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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最近变得比较压抑,她言语少之又少。
她的痛还没有修复,也不会修复的。
今天下班回到家,妈妈在厨房忙活,萧雪和妈妈打了声招呼。一头栽进卫生间。
有的时候人会有一些不平常的举动,譬如萧雪最近居然离奇地恋上了马桶。一坐就是好长时间,因为她觉得她的空虚可以和马桶的抽水声混合在一起,暂时从下水道里流出去。
她的双腿腾空,不断地晃动着脚丫子,她静坐的时候通常脑/浆都会高速地混乱运转。
镜子里反射出白花花的光,地板被勤劳的妈妈擦得一尘不染,萧雪环视着卫生间的每个角落,她想她的目光一定很呆滞。
“雪儿,掉厕所了吗?还吃不吃饭拉?”客厅传来妈妈责怪的声音。
萧雪懒散地从坐垫上起身,头有些痛,她揉了揉太阳穴。
昨天没有打胎,萧雪有些烦,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她用冷水冲了一下脸,镜子里出现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发丝凌乱地打在脸上,瞳孔张的很大,象是蒙着一层模糊的薄膜。
最近的日子里,她痛苦的发白,和她的脸色一样。
她感觉她的脑袋里发生了中和反应,生成一滩滩死水,无法流动,无法清澈。
“once i loved,i flew through my days ……”
她想起一首外国歌曲里的歌词,曾经我爱过,如今我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女孩就是这么容易沉湎于幻想,每个人的情感世界里都隐藏着一个很柔软的部分。
萧雪在想想岳伟的身影就是她心中那片柔软的天地,她无法与和他有关的记忆绝缘。
有时她会硬生生的把和他有关的记忆用裹尸布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在心里的最深处挖个坑,把一切埋将起来,可是无论灵魂怎样的波动,这具尸身总会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顽固地从内心那个角落爬出来充塞到她的脑子里,无法赶出去。他的影子总是从遥远的模糊而散乱慢慢变得高倍地清晰。
她越忘记他,就发觉越思念他!
萧雪的头发顺着她的指缝散落,她好象感觉到岳伟的鼻息依着她的发根向上攀缘。
时至如今这种感觉依然如此清晰地牵绊着萧雪,她用手使劲拍拍脸颊,极力去抑制这种杂念。
“雪儿,饭菜都凉了,你没事吧?”妈妈又紧张地拍着卫生间的门。
萧雪推门走出来,“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妈妈摸摸萧雪的额头。
“没事。”她无力地回答。
“雪儿,你这样妈和爸都担心啊!看你最近瘦的,是不是生病啦,要不改天去医院查查?”
“真的没什么拉,是最近学校忙,有些累罢了。”萧雪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她想告诉妈妈她的烦恼,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不敢,她困惑极了。
吃了饭,她意外接到岳伟妈妈的电话:“雪儿,我知道,这电话本不该打给你,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了!”
“怎么了?阿姨!”萧雪叫了声阿姨,这个曾经被自己称作妈妈的女人。
“你最近有没有空?我和你出来谈好吗?”岳伟妈妈的声音夹杂着啜泣声,听得出来她在哭。
“那明天下午放学吧,大约五点钟,在我们学校外面的小咖啡厅里!”
“嗯!就五点,谢谢你,雪儿!”
萧雪挂断电话,心事重重,岳家的人她一个也不想见,睹物思情,可是面对岳伟妈妈的央求,萧雪还是没有拒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慢慢在萧雪身上滋生。
正要上楼的雅丽听见了岳伟妈妈给萧雪打的电话,她要找萧雪,找萧雪干什么?雅丽知道岳家人对萧雪的念念不忘,虽然他们对自己还算客气,但是那仅仅是因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这个孩子做砝码,自己恐怕就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