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摇头,单手挽着她手臂往她房间走,“娘,我没事,真的。”
罗淮秀咬着牙恨道,“这混账东西,我见到他非阉了他不可!”
被薛家的人欺负她尚且能忍,但女儿被人欺负,说什么也不能忍!曾经的她和现在的她所经历的遭遇都同渣男有关,一个女人一生是好是歹,就看遇上什么样的男人。她哪里舍得女儿走自己的路?
南宫司痕那家伙,暂不提他为人如何,他这种行为就不对。难怪他厚着脸皮在她酒楼里白吃白住,原来是对她乖宝产生了色心。
母女俩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罗淮秀还把剑放在枕头边,随时防备着。她不知道南宫司痕是否还在她酒楼里,今晚先防着他,明日等天亮伙计们都来了之后再动手把他找出来……
这一晚,罗淮秀几乎没闭眼。
而罗魅虽然闭着眼,但也是失眠到天亮。
翌日,在伙计们都准时到酒楼后,罗淮秀带着众伙计把酒楼各处搜了一遍。还真同罗魅说的那样,真不知道那对主仆去哪了,他们房里没人,连茅厕、水井都让人找过,依然没人,主仆俩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罗淮秀虽不甘心,但顾及还要做生意,只能把这口恶气先压着。
一连三日,母女俩都睡一屋,不是罗魅怕,而是罗淮秀着实放心不下,那混蛋小子明显是个有功夫的人,若是被他寻着机会,万一女儿受他欺负怎么办?
可多日过后,始终不见那对主仆再出现,罗淮秀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放心,偷偷花了些银子塞给衙门,县老爷王博也没含糊,打着‘抓贼’的名号派了两名衙役到独味酒楼,算是替罗淮秀和罗魅当几日‘保镖’。
如此一来,罗淮秀才放心让女儿一人独睡。
独睡当晚,罗魅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屋里有些不同寻常,就在她想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不仅动不了,连眼皮都睁不开。
这种情况就跟‘鬼压床’似的,她以前也遇到过,于是就使着劲让自己挣扎,可这一次,不管她如何使力,甚至心裏连脏话都骂了,结果还是动不了。
直到天亮,挣扎了一晚上的她总算能动弹了,她睁开眼瞬间坐起身,第一时间检查起房里的情况,冷漠的眸光第一次露出慌乱。
屋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她暗自吐了口气。
就在她下床准备换衣服时,突然发现脖子里少了些什么,她下意识的低头,这一看不要紧,瞬间脸色大变。
她随身所佩戴的玉佛不见了!
虽说那玉不值钱,但对她来说,那玉有着特殊的含义。当初她们母女穿越来时,罗淮秀知道她身子骨差,怕女儿再被病魔折磨,除了带女儿四处寻医外,还买了一块玉佛特意到寺庙求大师开光,让女儿时时刻刻佩戴在身上,以求保佑女儿平安。
可以说,那块玉算得上罗魅除了自家母亲外最为珍惜的东西了。如今却莫名不见,她如何能不着急?
没心情再换衣,她赶忙翻箱倒柜寻找起来。
就在她搜完梳妆台后准备搜衣箱时,刚打开箱子就愣了。
在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上面,突然多了一只金簪。祥云花型,雕工精致,色泽金灿夺目……
而就在这时,罗淮秀突然走了进来。虽说酒楼里住着两名衙役,但她还是不放心,所以一早过来看看。
“乖宝,怎么了?”见女儿在衣箱前发呆,她走了过去。罗魅还未回过神,就听她突然惊呼,“哇,好漂亮的簪子!”
她想都没想的拿到手中,眼中除了惊艳外,还对女儿有些不满,“乖宝啊,你啥时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哎哟,太漂亮了,这簪子还是纯金的呢!”
罗魅愣着,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罗淮秀越看越喜爱,嘻嘻哈哈的把玩了片刻,随即将金簪插入自己发中,“乖宝,这金簪是不是很闪?我戴着好看不?哈哈……没想到我家乖宝眼光这么好……哎呦,不行了,太喜欢了,我先去照照镜子……”
说着话,她已经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欣赏起来,越看越美,头也不回的对女儿道,“乖宝,让我戴两天哈,这簪子太闪了,我要带着它出去臭美臭美。”
罗魅张了张嘴,可看着她喜爱不已的样子,到嘴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此刻罗淮秀只当这金簪是女儿买的,不仅没追问其来历,更没想过这金簪还有其他意义。现在是喜欢得不得了,殊不知不久后的将来,当得知这金簪属于某人给她女儿的定情信物时,扔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