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也没阻拦她,只是在看着桌上加盖了玉玺的圣旨,她眸光沉了又沉。
如此遥远的距离,她们母女还得受人摆布,要说她忍得下这口气,肯定是假的!
与其逃避,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她倒要看看南宫司痕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
罗淮秀是铁了心要去京城。一晚上就把要带的东西全都整理好了,天刚亮的时候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镖局,委托他们把她值钱的东西护送去京城。
至于独味酒楼,她从镖局回去就把消息告诉了伙计们,暂时关门两月。
从昨日听到圣旨后,伙计们心裏就有了准备,这独味酒楼怕是开不下去了,只是没想到罗淮秀一晚上就想通了。拿着两个月的工钱,伙计们既感动又不舍,一个个都说只要她们在京城落了脚,他们会想尽办法去京城再帮她们母女俩做事。
要离开了,罗淮秀也是百般心酸,但去京之心已定,她是忍着泪同伙计们道别。
罗魅一早就去了医馆,同样是去辞别的。
他们师父又去外乡帮人看病了,听说她要去京城,云清惊讶得不行,拦着她直问,“魅儿,为何突然要去京城?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和罗姨在榆峰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要离开?”
看着他眼中的不舍,罗魅低下头轻道,“师兄,我娘在京城的故人出了些事,娘听说以后才临时起意的。”
云清皱眉问道,“那你们何时回来?”
罗魅抿了抿唇,“可能要两三月吧。”
云清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又露出温柔的笑容,“那你们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你我倒是放心,但罗姨性急,出门在外,你要多提醒她。京城不同其他地方,你们万事都要谨慎些。”
罗魅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多谢师兄,你也多保重。师父那边就有劳师兄帮我解释了,等我回来再向他老人家赔不是。”
云清点头,“放心吧,我会同师父说明的。”
罗魅又低下了头,“师兄,那我走了。你和师父保重。”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云清眯着眼久久都没动弹,随着她越行越远,他心裏莫名的不是滋味。
可就是迈不开脚步将她拦下……
一个月后——
南宫司痕正在书房与同僚议事,突然墨白前来敲门禀报,“启禀王爷,安将军回京了。”
南宫司痕先是一怔,随即起身朝同僚道,“你等先回去,有关丰台建造之事改日再议。”
几名同僚从椅子上起身,齐齐告辞,其中一人还忍不住向他道贺,“王爷,安将军此去榆峰县是接未过门的王妃回京,下官在此恭喜王爷心想事成。”
其他人也齐声道,“恭祝王爷早日大婚。”
南宫司痕淡淡的勾唇,“嗯。”
待几人离去,他唇角又恢复冷硬,眸光幽深、沉浮不定。依照他对罗氏的接触和了解,他压根就不信她们母女会轻易随安一蒙回京……
果然,在走出书房时,墨白冷肃的脸上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压低嗓音在他耳旁道,“王爷,罗氏母女是回京了,不过安将军有带话给您……”
南宫司痕俊脸一沉,眸光冷冷的斜睨着他,“何话?”
墨白低着头都没敢看他,“王爷,安将军说如果您公事繁忙就别去接人了,还说最好让你远避那罗氏、千万别同她正面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