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送我我都不要(1 / 2)

闺色生香 雨凉 1706 字 16天前

古雅宽敞的厅堂里,罗淮秀一身打扮得精致,仪态优雅又不失美艳,算是把三十几岁女人该有的成熟韵味展露无遗。

当然,她可没一点要勾引谁的意思,用她的话来说不过是装逼而已。薛朝奇、薛太夫人、薛夫人这些人各个都巴不得她落魄、痛苦,最好是生不如死。他们不想她好过,偏偏她就不如他们得意。

本以为薛朝奇是为了外面那些传言而来,可今日,情况出乎她的意外。人家非但没像前几次那般恶脸恶语相向,反而坐在她家里闲情逸致的吃茶。

敌不动不代表她也能沉得住气。眼看着他一杯茶喝快喝完了,罗淮秀没了耐性,冷声道,“薛大人今日来有何贵干?”

她都已经安排好人了,只要这人有何动作,直接暴打!这是她家,别人找上门来挑衅,她不可能白白受着。

薛朝奇这才将目光投向她,并且认真专注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十多年未见,这女人容貌变化不大,但气质却与当年判若两人。当初嫁给他的时候年纪尚轻,涉世也不深,有着不喑世事的气息。甚至做了他薛朝奇的妻子,她骨子里还是带着胆怯羞赧。

哪像如今,妖艳妩媚,言语举止胆大妄为,就连气质都变得狂傲不逊,眉目间还有寻常女子没有的精明强势。

说实话,这一刻认真观察,他居然发现这女人也并不是那么招他讨厌。以前休弃她,除了觉得她生的孩子是不祥之人外,他对这女人也颇有成见,觉得她一副胆小卑微的性子难登大雅之堂,不配做他薛朝奇的正房夫人。

没想到多年未见,这女人的变化真让他刮目相看,虽说性子暴躁狂傲,但他猜测,之所以她会这般,一定是心中积恨太深的缘故,她故意不给他好脸,在他面前装恶逞凶,定是恨他当年薄情寡义。

“淮秀,我知道这些年你们母女二人过得很苦,心裏有很多委屈。”他一脸愧疚的开口。

“……”罗淮秀突然僵住,仿佛有一道阴风扑面而来,让她刹那间后背一凉,甚至有一种浑身寒毛直竖的感觉。只因他开口那一句‘淮秀’……

“淮秀,你不用再对我怀有敌意,今口口来没有丝毫恶意,只是想好好同你叙旧而已。”她发寒的表情让薛朝奇认为是震惊,估计是一时间没法接受他的示好,于是面带愧疚和温柔继续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年不该冲动将你休弃,也恨我当年舍弃女儿……这些年,我很愧疚,真的!”

罗淮秀越听越恶寒,特别是他那深情备显的摸样,直叫她胃里一阵翻腾,要不是忍住了,真差一些就当他面吐了。

朝大门望了一眼,空气虽寒,但外头晴空朗朗,这大白天不可能见鬼才是。

但不等她做回应,薛朝奇还在那表露自己的愧疚和深情,“淮秀,我知道错了,今口口就是来向你认错的,你和魅儿回来吧!我发誓,从今往后一定好好待你们母女,不让你们母女再受丝毫委屈,我也会竭尽全力弥补这些年对你们母女的亏欠。”

罗淮秀抽着嘴角看向他,同样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似乎不确定般问道,“薛大人,你是在同我说话?”

来之前薛朝奇就想过了,眼前的女人肯定不会爽快的跟自己回薛家,再怎么也要故作矜持一番,所以对罗淮秀所有的反应他都没放在眼中,还认真的点头,“淮秀,我是认真来向你们母女赎罪的。我知道对我有很深的恨意,但我敢保证,等你们回薛家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们。”

罗淮秀眯了眯眼,他精瘦的脸上确实写着‘认真’二字,甚至在原身的记忆里,他从未用过这般温柔深情的态度同原身说过话,如今……

敛回思绪,她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她是真的在笑,不是那种自豪得意的笑,也不是嘲讽鄙夷的笑,而是犹如听到一个天大笑话般情难自禁的笑。

见状,薛朝奇脸色微沉,“怎么,觉得我是在骗你?”

罗淮秀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擦眼角溢出的泪光,不仅把眼泪笑出来了,而且肚子都笑痛了。看着他逐渐难看的脸色,她喘了两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薛大人,你这笑话真是太好笑了,我是情不自禁,你可别多心。”

薛朝奇一听,有些来气,“你这是何意?难道是觉得我诚意不够?”

罗淮秀总算平静下来,走到他身前再次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扭了扭纤细的腰身,很随意的将身体摆出一个‘S’型,顿时,裁剪合宜的旎地裹裙让她曲线毕露,配上她挑高眉眼风情万种的表情,轻呵道,“薛大人,我虽说是下堂妇,也贫困潦倒过,可你看看我现在,虽然称不上娇嫩,但也美艳多姿,论起身份地位,我虽然没了家族傍身,但堂堂的蔚卿王却即将成为我的女婿。就凭这两样,我罗淮秀要找男人那真是一抓一大把。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虽算不上好马,但我也不是劣畜,不可能连屎都吃的。”

听到她最后一句,薛朝奇猛的拍桌而起,刚刚还温柔深情的神色顷刻间布满了怒气,“罗淮秀!”

罗淮秀依然轻笑,目光在他瘦高的身体上来回移动,“薛大人,不是我罗淮秀不知好歹,而是凭我现在的条件,你薛大人还真入不了我的眼。你啊,还是回家好好陪你温柔贤淑的娇妻吧,可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要不然难堪的不是我而是你。”

薛朝奇脸面有些挂不住了,知道她心中有恨,但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一点都不领情。一时间,他铁青着脸,只觉得这种羞辱让自己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