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罗怀秀让人过来请罗魅去安府,说江离尘在安府做客,让她过去热闹热闹。罗魅跟南宫司痕说后,夫妻俩带着南宫霖也去了。
今日的江离尘,一改昨日凶恶暴戾的模样,又变回了那温润如仙的样子,亲切含笑的同罗怀秀聊天。
安翼也在,但不见墨冥汐,罗魅忍不住打断他们说话,“娘,我去看看汐汐。”
罗怀秀笑着摆手,“去吧去吧,最好让汐汐也出来。”
罗魅点了点头,跟南宫司痕递了个眼色后就离开了。
身后是罗怀秀愉悦的笑声,“难得小江来一趟,今日都别走了,全都留下来哈。我们老安一早就去了军营,我已经让老穆派人去通知他回来了。”
现在的墨冥汐能走路了,只不过除了必要的练习外,安翼不同意她多费脚。
罗魅进房的时候她还在做刺绣,见到她来,欣喜得放下手中的针线就要起身,“王妃,您怎么过来了?”
她只听安翼说江太子来了,没想到不止江太子。
罗魅走过去示意她别动,“坐着吧。”
墨冥汐见她坐下后这才重新坐好,歉意的道,“我不知道您要过来,所以……”
罗魅摇了摇头,“没事,我们也是临时想起要过来的。”看着桌上绣了一半的图案,她伸手拿起,再抬眼看向对面,只见墨冥汐羞涩的低下了头。她勾了勾唇,“这对鸳鸯绣得很漂亮。”
墨冥汐都不好意思看她,“让王妃取笑了。”
罗魅抿唇微笑。
随着墨冥汐伤势的痊愈,她的性子也逐渐的恢复,如同当初初见她时那般,有着少女的天真和明媚,再不见她身上低沉消极的气息。
因为伤势,虽然她和安翼还未正式成亲,可安一蒙也屏去了偏见,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儿媳了。看着她红润的气色和羞赧的模样,不用说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罗魅屁股都还没坐热,慧心就在外面禀报,“王妃,青公子派人来找您。”
闻言,罗魅起身朝墨冥汐道,“我师兄可能有事找我,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在来。”
墨冥汐随着她一同起身,恭敬道,“王妃有事要忙,我自然不敢耽搁您,王妃慢走。”
虽说她在罗魅面前改了称呼,但对罗魅的态度依旧恭敬有加。她能有今日的幸福,除了祁老的倾力相救外,还有罗魅的成全。
罗魅示意她别跟出来,自己走向门外。
慧心见到她,赶紧禀道,“王妃,青公子派人过来找您,说祁姑娘着了凉,现正发着高热。青公子说他那边人手不够,想让王妃过去帮忙看看。”
罗魅皱眉,什么也没再问,赶紧往主院去。
师兄很少让她做事的,不要紧的事更不会来打扰她,师姐一定病得严重他才会如此。
师父现在没在,师兄要忙药铺的事,还要照顾师姐,要分身肯定忙不过来。
听说祁云病了,罗怀秀也有些紧张,赶紧吩咐周晓,“你快同王妃一起去看看,我这边把二公子和三公子安抚好后就过去。”
罗魅要去,南宫司痕自然陪着,夫妻俩也不多留,带着慧心慧意和周晓就准备离开。
可还不等他们走出厅门,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突然冲到他们前面,头也不回的朝大门口去。
夫妻俩相视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皱眉。
南宫司痕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模样,罗魅忍不住掐了掐他手心,“还愣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他拦下,难道让我去阻拦他?”
南宫司痕脸色一沉,“不许跟他单独见面!”
罗魅拉了拉他,“那就快些去把他拦住!”
师姐都病了,那人要是再去捣乱,估计闹腾起来更烦。昨日师兄就隐忍过多,再见到江离尘,只怕再难忍。
江离尘也没想到南宫司痕会拦他的去路,看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顿时拉长了脸,“不去陪着魅儿,跑我马车里做何?”
南宫司痕耸了耸肩,“应本王乖宝之命,来陪陪你。”
听着他嘴裏亲昵的称呼,江离尘脸色更不好看,“有何话直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南宫司痕看了看马车外,蔚卿王府的马车已经从他们身边走过,他这才把眸光收回,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男人,“若本王没猜错,昨日应是你同祁云第二次相见吧?第一次你说并未看清楚对方相貌,昨日见过祁云,你这算是一见倾心了?”
江离尘脸黑,“谁说的?你哪只眼睛见我对那女子倾心了?”
南宫司痕不屑的勾了勾薄唇,“既未倾心,那你昨日所为又是为哪般?”
江离尘别开眸光,只听到他冷声溢道,“没什么可解释的,她既是我孩儿的娘,那也是我女人,难道动自己的女人还需要别人同意?”
南宫司痕挑了挑浓眉,“我虽无权过问你的事,可祁云说起来也不是外人。她是否安好同我乖宝有关,你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乖宝却无法坐视不理。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再说了,祁老是如何一个人你我多少都清楚,他容女儿留下,可不是让你糟蹋的。今口口可以任性妄为,他日可别说兄弟我不救你。对了,顺便在告诉你一件事,南宫泽延同祁老有些关系,虽我不知道他们因何结缘,但南宫泽延对祁老却是礼待有加。稳重如你,应该想想,若再纠缠下去,只怕大家面上都不好过。”
江离尘紧抿着薄唇,虽看不见他眸光,可也看得出他心情很是不好。
南宫司痕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不是我说你,要真是一见锺情那就大大方方承认,也没人会笑话你。堂堂一国太子,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么?”
江离尘这才把眸光瞪向他,“我说了我对她没那个心思!要她不过是因为她是我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