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余老板走到她跟前，两眼冒星光地问道：“你想要什么礼物？房？车？名牌包包？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吗？包括让你去死吗？”林小凡脸上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余老板呆愣住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宝贝你疯了？说的这叫什么话，我要是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已经先行一步下去了，你正好去陪她啊！”林小凡不咸不淡地回道，语气没有半丁点儿起伏，就像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一般。

余老板这会彻底懵了，他露出疑惑的神情，两手一摊，满脸都是问号。

林小凡紧接着又从包里掏出来票据，递给对方，她挑了挑眉毛，解释道：“在来会所之前，我去了一趟医院，孩子，流了！”

“你说什么？”余老板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被震碎了，他咽了一口唾沫，脸色紧跟着瞬间变了。

b超检查单夹杂着其他检查单像是落叶一样散落到了地上，“嗖”的一下他疾步向前，恶狠狠地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有那么一瞬间，林小凡觉得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被对方捏碎了，但她完全没有求饶的意思，一双眼睛充满了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余老板开口质问道，他现在的神情像极了恶鬼夜叉，满脸都写着愤怒。

林小凡被他捏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胳膊，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

半晌，余老板一把松开了她，他的怒火平息了些，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沉声道：“说吧，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林小凡咬牙切齿道，她的下巴红了一片，甚至还有点充血。

余老板想了一会儿，无奈道：“是因为名分的事吗？那个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可能！但除了那张证，其他我都满足你了不是吗？你要开店，要买房，要买车，哪一样我没满足你？凭心而论，我待你不薄。”

他这话说的很中肯，的确，林小凡跟着他的这些年，除了没有名分，其他的都有了。

林小凡也知道，没有对方，也就没有她的今天！只是，这些恩情，跟徐斩比起来，马上秒得连渣都不剩！

余老板吐了一口烟，他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紧接着说道：“你这么戏弄我，就不怕我先送你下去吗？”

“怕，怎么不怕？”林小凡冷哼了一声，“您余老板想弄死个人还不跟弄死只蚂蚁一样！”

听到这话，余老板抬眼看着她，追问道：“说吧，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林小凡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徐斩，为了徐斩！”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讨个说法。

“徐斩？”余老板一脸诧异，他将烟头在烟灰缸上碰了碰，不屑道：“提那个令人扫兴的死人做什么？难道说这么多年来你果真一刻都没忘记过他？”

“是你心胸太狭隘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瞒你，你明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可你却，你却，你却还是害死了他！”说到后面，林小凡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并且鼻子一酸，眼泪水说来就来。

嗯？

余老板将烟头死死地按进了烟灰缸里，起身站了起来，一头雾水道：“他不是自杀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呵！”

他这话一出，林小凡禁不住冷笑了一声，她吸了吸鼻子，仇视道：“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你敢说他不是你逼死的？”

“谁和你说的？”

林小凡当然不会出卖余母，她咬了咬下嘴唇，小声嘟囔道：“你别问是谁说的，你就说你敢不敢承认徐斩是你逼死的？”

“如果我说我没有呢，你就能相信我了吗？”余老板眼珠子一转，他一下子看透了对方，早在她问这话，心里早已认定了答案，否则又怎会冲动到还没和他商量就把孩子流掉了。

他的猜测没有错，林小凡心里的确就是这么想的，她瞄了对方一眼，试探道：“那你敢说出你找他的时候都和他说了什么吗？”

“我能说什么，不过是告诉他我和他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他以后的路我也不会干涉，仅此而已。”余老板漫不经心地回道。

“砰”的一声，像是有阵风吹向了林小凡的门面，她动了动嘴巴，终究没发出声音。

半晌，才艰难开口道：“我没想到你真还有这种性取向！”

听到她这话，余老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否定道：“你想什么呢？我帮他不是我喜欢他，他不过是我的一个工具而已，喜欢他的是那些富婆们！说白了，我和他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

话音刚落，林小凡懵了，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余母说的话，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并不可靠，算了，该报复的她也已经报复了，现在到了划清界限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哪知道听到她这话，余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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