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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惊歌顿了顿，不屑道：“做人做到你这个地步真就没一点意思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你若真的觉得那是我的事，就不该说这么多。算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吗？21世纪的人都这么闲吗，怎么就那么喜欢管别人的事呢？”欧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开口怼道。

白惊歌被她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她差点脱口而出“是小七拜托我的”这种话，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她能见到鬼魂这件事，否则传出去很可能会被精神病院的人抓走。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脸上挂着薄凉寡淡的神情，提醒对方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林姐自杀了，虽然没成功，但她已经决定出家了。”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欧珞心脏咯噔一声，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咬了咬下嘴唇，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直以来，对她来说，小七的做法都是多余的，她从未要求对方那么做过！

不被承认的好意只会被当作多此一举而已。

一直到没有人的巷子里，白惊歌才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她扶住墙面，手叉着腰，气冲冲道：“老子就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言玖站在一旁，没吱声。

白惊歌走到他跟前，愤愤不平道：“刚刚你看到了吗？看到她那副嘴脸了吗？卧槽，我真想一鞋跁子呼到她脸上！”

“你再怎么生气也于事无补，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言玖不咸不淡地劝阻道。

白惊歌叹了口气，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两手一拍，“我不管了，先回家工作去，再不工作我们俩就要露宿街头了。”

“是你，没有我！”言玖不忘补充一句。

这话倒是提醒了白惊歌，她突然觉得当鬼真好，想住哪住哪，住皇宫都没人管得着，反正没人看得见。

“咦？我突然想到了一条发财之道！”白惊歌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一脸惊喜道。

言玖心头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对方紧跟着语出惊人死不休道：“我去做狗仔吧，反正他们看不到你，你就潜入那些当红明星身边，收集他们的花边新闻，告诉我以后我卖给媒体，绝对能赚翻了啊。”

言玖：“……”

他嘴角扯了扯，觉得眼前这女人绝对是想钱想疯了，居然能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拒绝！”他干脆利落地回道。

“为什么啊？”白惊歌一脸疑惑道，“不偷不抢，至多是有点没道德而已，但也没关系吧。”

“啪”的一声，一记巴掌拍在了她的头上，言玖毫不留情，下手也不轻。

白惊歌捂住自己的脑袋，气的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委屈巴巴地直想掉眼泪。

“你这个笨蛋！”

言玖先是骂了她一句，紧跟着解释道：“你怕是忘了，你要给狗仔提供照片的，我上哪给你拍照片去。”

“是哦。”白惊歌恍然大悟，不住地点了点头，肯定道：“你真是机智的一比，我越来越好奇你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走吧，别想有的没的了。”

扔下这句话，言玖大踏步地往前走去，白惊歌对着他的背影“诶诶诶”了几声，立马追了上去。

*

欧珞先回了趟家，今天她本来要去打工的，但听了白惊歌的最后一句话，显然当务之急是先去找林姐。

尽管上次林姐已经劝她要想清楚，但她还是决定辍学去做余老板公司的练习生。她自然是不想步林姐的后尘，但她一方面却天真地认为，只要她不愿意，没人强迫的了她。

她的路由她自己选择！

打听到对方在哪个病房后欧珞就直接过去了，今天是年后第二天，但医院却并没有因此门口罗雀，依旧满满当当的人。

她进来的时候林小凡正坐在床上看书，流产、割腕的双重折磨，让她这几天憔悴了许多。

这还是欧珞第一次看到没化妆的对方，脱离了那层精致的“假皮”，眼前的这个人差点叫她没认出来。

“你来了！”林小凡哑着声说道，随即放下了手里的书。

欧珞点了点头，她将买的水果放到了床头柜上，对方瞄了一眼，耷拉着眼皮轻声道：“人来就行了，干嘛要破费？”

病房里除了她们两人以外，还有彬蛟，此时他正倚靠在沙发上发呆。

他不喜欢欧珞这个人，觉得她小小年纪，心肠却硬得跟块石头一样。就像是白惊歌说的那番，有天大的苦衷，也不能成为做违背良心事的借口！

欧珞沉着一张脸，坐回到椅子上，纠结了一会儿，踌躇道：“我听说你要出家！”

嗯？

林小凡的瞳孔迅速放大，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