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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惊歌还在睡梦中，就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她“噫嘻”了一声，一脸嫌弃地捣了捣对方，“别闹！”

昨天晚上她看小说看到了凌晨三点才睡，这会哪里起得来。

言玖无奈地叹了口气，门外的敲门声还没停止，一直有节奏的“咚咚咚”地响着。

他没有办法，直接动手掐住了对方的脸蛋，顺带使了点劲。

“哎哟哟，疼！”

白惊歌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忍不住叫嚣道：“言玖你要死啊，我的脸是你能掐的吗？”

说着伸手摸了旁边的手机，指纹解锁后拿了上来，这时言玖突然看到了她看的小说名字，《我的鬼丈夫真疼人》，这......

他的脸都绿了，白惊歌这才意识到对方看到了她的手机，气氛顿时变得怪怪的，“那什么，好像有人敲门。”扔下这句话撒腿就往玄关那跑去，连鞋子都没赶上穿。

一个急刹车没刹住，直接撞门上去了，她揉了揉可怜的鼻子，赶紧打开门。

见到门外的人时，嗯？白惊歌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你是？”

“我是隔壁的余奶奶，听说小景搬回来了，就想过来看看。”

白惊歌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对方虽然佝偻着背，头发花白，但是精神头看着特别好。

目光下移，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一脸痴呆像。不用问，她都知道这小孩智力有点问题。

随即“哦”了一声，脸上堆着笑容，客气道：“那您请进，请进。”

老太太也不客气，直接拉着孙子就走了进来，白惊歌揉了揉还没洗脸的眼角，真担心上面还挂着眼屎。

等到客厅后小男孩将手里拎得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白惊歌看清那是油条，余奶奶赶紧解释道：“早上我刚炸的，还热乎着呢，送点来给你们尝尝。”

“不不不，不是，这怎么好意思呢，余奶奶，您太客气了。”白惊歌慌忙摆了摆手，一脸尴尬道。

余奶奶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她环顾了一圈屋子里，随口回道：“没什么，小景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前他妈妈在世的时候，哎，你说这人的生命怎么就这么脆弱，景家媳妇那么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说到这余奶奶鼻子一酸，眼角溢出了泪水。

白惊歌想安慰她几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即赶紧去厨房洗了点水果出来，放到茶几上示意小男孩吃。

余奶奶看完一圈后走过来自顾自说道：“不过，小景如今找了个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景家媳妇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如花似玉的老婆？

白惊歌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等，等，等一下”，她连忙澄清道：“不不不，不是，余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景行止的老婆，我和他就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房子是我租的。”

“那小景呢，我记得他也住这了啊？”余奶奶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不管怎么说，在她眼里，眼前的这个姑娘就算不是景行止的老婆，也应该是女朋友什么的。

白惊歌眯着眼睛笑了笑，“合租，我和他合租的。”

听到这话，余奶奶露出了失落的神情，不过很快就平复好了心情，毕竟她觉得，日久生情，就算现在不是女朋友，将来也是。

白惊歌重新回到沙发处坐了下来，余奶奶还在参观其他的房间，这时正在吃水果的小男孩突然开口道：“姐姐，我想尿尿。”

“哦，想尿尿是吧，余奶奶，余奶奶。”说着白惊歌站了起来，听到叫她，余奶奶赶紧从房间出来了。

“他说他想尿尿，卫生间就在那边，您带他进去吧。”

话音刚落，余奶奶边说着“不用那么麻烦”边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矿泉水瓶子，拧开瓶盖后就帮忙脱掉了小男孩的裤子，然后让他尿在了瓶子里。

白惊歌：“......”

她一脸惊愕地愣在原地，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崩了，僵硬地转头看了一眼言玖，发现对方同她一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然而余奶奶和她的孙子却并未发觉有任何不妥，等他尿完了，余奶奶拿着瓶子去了卫生间，将尿倒了之后又将瓶子洗了洗，然后继续揣进了包里，嘴里念叨着“下次还能用”。

白惊歌差点原地爆炸，她一脸惊恐地捂住了脑门，禁不住开口道：“不是，余奶奶，厕所就在旁边，为什么还要让他尿在瓶子里？”

“小齐他对不准，容易尿到马桶外面，用这个就万无一失了。”余奶奶无奈地回道。

白惊歌迟疑了一下，“小齐他，小齐他是......”

“智力低下。”余奶奶苦笑了一声，那张脸上有着的是无尽的心酸，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又响起了。

这又是谁？

白惊歌这一大早感觉也是哔了狗了，她突然觉得还是原来那个住的地方比较好，就算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打扰。

那就是单身公寓的好处！

搬到这个地方，人烟气太重了，难免要和邻居走动。

她一脸无奈地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子，眼角微微上挑，嘴唇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