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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

高丁承咽了口唾沫，他在原地怔了一下，白惊歌没察觉出他的反常，径自走去了言玖那边。

咖啡厅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几张桌子上坐了几个人在那聊天。

高丁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虽然现在他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但言玖身上那股很强的灵力，他感受的到！

坐定后，他客气道：“你好啊！”

听到这话白惊歌一头雾水，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道：“哦，对了，你现在可以看得到！”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言玖说着露出了一抹冷笑，他抬起眼梢瞄了对方一眼。

在他去白惊歌住处的第一天，晚上高丁承突然造访，那个时候言玖就知道对方看得到他。

他这么说，高丁承神色没有一点儿起伏，叫来服务员点了三杯咖啡，他跟自然地递一杯到言玖跟前。

“你身上的气息不寻常啊？”

话音刚落，言玖的天灵盖像是被冲了一下，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这是第二次他近距离见到对方，明显察觉到高丁承不正常。

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不一样，活人和死人的气息更是大相径庭。

而言玖，此时感受到的是高丁承身上那股浓郁的死人气息。意识到这点后，他的瞳孔迅速收缩，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身体跟着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白惊歌感觉到了他这一细微的变化，偷偷抓住对方的手，转过头舒心一笑。

言玖心里五味陈杂，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给白惊歌。

眼前的高丁承绝对不是他第一次看到的那个高丁承，如果说之前他还不是很肯定，那此时此刻，他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

言玖不安地盯着对方，此时高丁承也正眼带笑意的看着他，只是那抹笑意里，满满的阴鸷。

他心脏禁不住咯噔一下，做鬼魂的这段时间以来，言玖还从未有过这种恐惧感，哪怕是当时遇到的那个强大的水鬼，他也只是嗤之以鼻地动动手指头而已。

而眼前的这个人类，却给他一种压迫感，像是下一秒要窒息一般。

他拽了拽白惊歌的衣摆，语气无力道：“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你没事吧？”

听他这样说，白惊歌一脸担心，她偷偷伏在对方耳边小声道：“你别在意，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嗯？

言玖：“……”

他露出一抹难以名状的神情出来，心里想着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她不是误认为自己在吃醋吧？

我的天！

但是当着高丁承的面，言玖也不好说什么，只轻声应道：“嗯，我知道。”

言玖离开后高丁承抿了一口咖啡，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不会爱上了这只鬼吧？”

“是又怎么样！”

白惊歌直言道，她蹙了蹙眉头，人在这里，心却还是在为言玖担心着。

高丁承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人鬼殊途，你这还真是大胆，不瞒你说，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噗”的一声，白惊歌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喷洒了对方一脸。

她努力克制住想笑的心情，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对方，皮笑肉不笑道：“曾经也许吧！”

高丁承被喷到的那一瞬间，也只是闭了一下眼睛，等再次睁开时，里面突然射出一抹杀气。

他接过纸巾，很优雅地取下眼镜，开始慢悠悠地擦拭着脸。

白惊歌因为心里实在放不下言玖，便也不想和对方在这拖沓，随即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前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去提了一辆新车，然后回家了。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高丁承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斜视了对方一眼。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虽然表面上佯装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实则内心早已暗波涌流。

“咳咳”，白惊歌清了清嗓子，不客气道：“我问这个做什么？你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吧，淑贞阿姨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她？”

话音刚落，她一阵惊慌，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心里禁不住郁闷道：我不是想这么说的，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