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个普通的精神病院就好了，那家精神病院明显已经被放弃，等着报废。

谁去谁就是接盘侠！

那场大火发生的时候丑鬼当时正在上一台很复杂的手术。等他从里面出来时就听到了这个噩耗。

知晓他们这一层关系后，言玖和彬蛟面面相觑，了却于心。

“彬蛟调查出那家精神病院在偷偷做人体实验，这件事你知道吗？或者说院长他在你面前提起过吗？”

嗯？

听到这话丑鬼露出诧异的神色，顿了顿，忙否定道：“不，不是，怎么可能？老李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但是我听说他当时一心想卖了精神病院，也不管那群病人的死活，有没有这事？”言玖咄咄逼人道。

丑鬼哆嗦了一下，他耷拉着脑袋，那只凸出来的巨大的眼球突然被眼皮子遮住了，半晌，才又重新睁开来。

“嗯，你说的没错，确实有这么件事。不过……”说到这丑鬼突然踌躇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彬蛟皱了皱眉头，嚷嚷道：“死丑鬼，你有屁快放，再不放，小心伦家揍你！”

一听这话，丑鬼迅速站了起来，躲到了拐角处，诚实道：“不过他也是身不由己，因为精神病院里剩下来的那些人都是被家里人放弃的。在卖医院之前，他已经安排人联系了一遍那些病患的家属，要求他们转院。但要不就打不通电话，要不就直接告知不管病人了。因为这样，精神病院早就入不敷出了。不要说医生们的工资开不出去，就连病人们的日常治疗和生活都有困难。”

听到这话，言玖和彬蛟不禁唏嘘不已……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少见，抛却精神病院的特殊性不说，就算是普通的医院也能碰到这种病人被家属抛弃的现象！

但是又能说谁错呢？

各有各的苦衷，不过是一群在底层生活挣扎的蝼蚁罢了！

医院果然最能考验人性！

言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不能完全相信你。精神病院有个房间的墙上画满了图画，里面揭示了他们在做人体实验的丑陋一面。”

丑鬼缩在墙角，摇了摇头，嗫嚅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还是觉得老李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以我那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他那人，虽然强势了点，但伤天害理的事绝对不会做。”

言玖仔细想了想，发觉里面确实有很多值得反复推敲的地方。光凭借几幅画，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那当年的火灾你知道些内幕吗？到底是谁放的火？”

“不太清楚。”丑鬼摇了摇头，直言道：“精神病院里现在就只剩病人的鬼魂被继续困在里面了，五个工作人员以及十三个医务人员已经陆续离开了。老李也是前段时间刚离开，上次我去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了。”

言玖仔细回味了一下这话，瞳孔突然放大，否定道：“不对，上次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护士！”

“护士？”

丑鬼反问了一句，他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不会，里面没有医护人员了。当年的火确是精神病人放的不错，但老李他们都认为是那些精神病人觉得生活无望，加上忍受不了被家人抛弃的事实才会这么做。他也是死了后才知道大火前几天已经死了好几个精神病人，至于你说的人体实验，真的没听过这件事。”

言玖的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他跟彬蛟确认道：“里面是还剩一个护士对吧？”

“是的，我不可能记错。因为里面其他人都不愿意说话，只有那个护士愿意说几句，不过也仅限几句，多的她也不愿意多说。”

彬蛟对那个护士印象特别深刻，因为对方穿了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特别醒目。

一般的护士工作的时候穿的都是白色的平底鞋，轻便好走路。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护士大有问题！

言玖环抱住胳膊，手托住下巴，沉思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确认道：“彬蛟，刚在家的时候你是说大楼里有四十八个病人和一个护士是吧？”

“嗯，我专门数了两遍，里面除了一个少年和那个护士会走动，其他的四十七个病人都窝在了一个地方。而且，那四十七人像是死人一样，不对，他们本就是死人。我的意思是他们就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和他们说话也不理我，打他们也没反应。”彬蛟说到这里一阵唏嘘，毕竟那个场景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言玖将视线落到丑鬼身上：“你能确定里面都没有医护人员或者工作人员了吗？”

“嗯！”丑鬼重重地点了点头，“上上次我去找老李的时候他跟我说就剩他一个了，同刚刚这位小丑说的一样……”

“等等，你叫谁小丑呢？”彬蛟不满意地打断道。

“额……”

言玖捣了一下彬蛟，甩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然后对丑鬼说道：“你继续说！”

丑鬼舔了舔那几乎都快掉了的嘴唇，紧接着说道：“同刚刚这位帅哥说的一样，老李也说那些病人闭口不谈，他本来想查出来他们为何要纵火？虽然说大家心中有积怨，但不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老李觉得里面有人在煽风点火。”

听完这话，言玖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少一个病患，奇怪的少年，还有穿着红色高跟鞋的护士……

“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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