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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得问他！” 说着彬蛟将李哲往前一推。

言玖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来，“坐！”

李哲别扭地站在原地，一副气冲冲的模样。他不想来见言玖，无奈打不过彬蛟。

“你怎么在这？”李哲忍不住问了言玖一句。

言玖漫不经心地倚靠到沙发后背上，直言道：“我们今天见到了叶晓和杨静秋。这两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吧。其实那天你上了我们的车我就觉得蹊跷，在这之前，我真的不知道璐璐和你之前的事。如果我知道，绝不会……”

说到这，言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五味陈杂，像是打翻了百味瓶一样。

李哲耷拉着脑袋，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抬了一下眼皮，“我这辈子算是毁在了她的手里！”

“杨静秋说你的“死”绝对不是“自杀”那么简单，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本来想自己查的，既然你送上了门，不如直接说吧。如果你的死真的和璐璐有关，我不会包庇她的！”言玖说完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李哲仰起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况且，说白了，在对方眼里，他不过是条任人宰割的鱼罢了！

原来言玖出车祸后，璐璐迟迟见他没醒。过了一段时间，她发觉自己越发地想念李哲。几年的感情，要说真的彻底放下，那还真的做不到。

再三思量之下，璐璐便瞒着家里人偷偷过来找李哲，见了面后，李哲虽说还在赌气中，但却怎么都拒绝不了对方。两人一阵干柴烈火，往日的情分立马燃了起来。

分手之后，李哲本已经下定决心要忘记对方，好好过自己的生活。结果被这一折腾，那股子决心立马烟消云散。又同对方和好如初，可好日不长，没过几个月，朱家那边突然来了消息说言玖醒了。

这一点出乎璐璐的意料之外，她本以为对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毕竟当初医生也说醒过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她将这件事告诉给李哲，对方百般求她留下来，但璐璐还是义无反顾地要走。

说到这里，李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捶了捶胸口，“我本来都已经下定决心放弃她了，可她却又回来找我。找了我后又遗弃我，你们说这还是人做的事么？”

“噗嗤”一声，彬蛟听到他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竟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洋洋洒洒地一屁股坐到言玖旁边的沙发上。

李哲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你问我笑什么？我笑你傻！你说你是不是傻？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她能抛弃你一次，就能抛弃你第二次。作为男人，你连这点骨气都没有，还有脸问我笑什么？”彬蛟说完这番话投过去一记嘲讽的眼神。

李哲咬咬牙，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

“你没资格嘲笑我！”

彬蛟闭上了嘴巴，这件事他才懒得管。只是单纯地觉得对方有些傻而已。

“那后面呢？”言玖终止了这个话题，他更想知道对方的死和璐璐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

李哲“呼”了一声，眼泪水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那天，她要离开这里，我就爬上了顶楼。我告诉她，只要她敢走，我就从上面跳下去。本以为这样就能挽留下她，哪晓得那个女人是那样的狠，我都那么说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这里。她都抛弃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言玖算是知道了，人不是璐璐直接害死的，但也是因为璐璐而死。她可以逃得了法律的制裁，却无法逃脱良心的谴责。

“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又何必要再去折磨璐璐？”

言玖的这话不禁让李哲觉得可笑，他冷哼了一声，语气颇为冷漠，夹杂着一丝不满，反问道：“我选择的路？发生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我会变成这样？从始至终，我像是个猴子一样被她耍。我死了以后，哪怕她伤心一点点，我也不至于这么大的怨气，呵！终究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言玖起身站了起来，“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是真心喂了狗，那你又何必深陷其中呢！说到底，还是你太傻了！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死的时候，你难道都没有考虑一下你父母么？”

李哲苦笑了几声，踉跄了几步，吸了吸鼻子，脸上泪痕未干，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我说我没想真的死你们会信么？”

“嗯？”

他这话一出，言玖和彬蛟面面相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