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长又指了指照片中的女孩：“这孩子身上骨折处也不少，不过相比那个男孩要少一些，不过就是这样，也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能承受的，现在我回想当时看到的悲惨场面，还感觉心脏直抽抽呢！”肖正阳虽然没看到现场，但是从这照片上也能猜想出现场是一种什么情况，也是后背一片冰凉。微微点头，肖正阳把这张照片放到了一边。第二张照片依然还是无头尸体，不过这具尸体明显是一个成年人，看他身上的穿着，应该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子。“这是那两个孩子的爷爷，据我们调查，他儿子结婚之后并没有分开单过，而是和两位老人生活在一起，要是分开单过的话，这老两口也不见得会遭遇这样的的事。”黄队长叹道。肖正阳一张接着一张继续看下去，这些照片有几位死者单独的照片，也有一个整体现场的照片，毕竟是专业人士，种种细节把握得十分到位，虽然只是小小的照片，但是也让肖正阳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又翻了几张，肖正阳还是没有看到黄队长所说的人头塔照片，肖正阳不由看向黄队长：“黄哥，你不是说这些死者的人头被摆成了人头塔么？我怎么没看到？”“在后面呢！那几张照片实在是太吓人，看了容易做恶梦，被特意放在下边了。”肖正阳马上从相片的最下方反着抽出相片，果然，一张让肖正阳终身难忘的相片出现在肖正阳的眼前。“这……”看到相片里的图像，肖正阳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如黄队长所说，这张照片实在是太过于触目惊心了，就算是肖正阳，也感觉到自己心脏一个劲儿地抽搐。就见照片上一共有六个人头，最下方是三个，后脑相对，三张脸朝外，第二层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头颅，这个女人的头被颠倒摆放，在脖腔上又是一个十几岁女孩的头，不过这个却是睁着放的，在女孩头颅的上方，则是一个小男孩胖乎乎的人头。若只是简单的摆放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可是这六个人头却都是面目异常狰狞，一个个的都圆瞪双眼，似乎要喷出火来，看他们咬牙切齿的模样，真让人怀疑，他们会不会突然飞起来咬人。把这张照片也放在旁边，肖正阳接着从下方抽出照片，这些都是那些人头的特写，相机的像素非常好，除了几张远景照片，那些近一点的，都可以清楚地看清楚这么人头上干涸的血液和毛发。把这些照片通通看了一遍之后，肖正阳似乎想起了什么，把那些照着人头塔的照片都捡出来，然后起身，把所有的照片并排摆上了床上。黄队长和魏警官不知道肖正阳要做什么，都凑过来看。看到现在在那里瞪着眼睛一张张地观察，还不时地调整照片的顺序，魏警官没有按捺住心头的好奇，问道：“肖兄弟，你在干什么？”肖正阳道：“我突然发现点问题，你们帮我看看，我摆的这些是不是按照照相的先后顺序摆的？”黄队长有些发愣，道：“这事我还真的不好说，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把当时照相的同志给找来，他亲自拍的相片，应该有印象。”肖正阳点头：“那行！”黄队长马上掏出手机打电话，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警官来到了值班室。“黄队，你找我啥事？”年轻警官问道。“小海，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你看看，床上这些照片的摆放顺序是不是你拍照的顺序？”小海听了，走到窗前，用眼睛在床上扫了一遍，顿时惊奇地道：“哎，还真是我拍照的顺序，黄队，你真神了，这都能分辨出来！要不是你摆好，有的照片我都忘了是先拍还是后拍的了。”黄队长苦笑：“我哪有那能耐啊！是这位肖兄弟摆出来的。”小海看向肖正阳，忙跟肖正阳握手：“肖兄弟，你真是个高手啊！教教我，这绝活是怎么练出来的？”肖正阳笑道：“我这哪是什么绝活啊，我只不过是观察得仔细一些罢了。我想你们应该没注意到这些照片的异常，要是注意到了，估计谁都能分清先后。”“照片异常？”屋里的几人都愣住了，忙都看向床上摆好的照片，可是他们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些照片有哪里不对的地方。黄队长道：“肖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哪里有异常啊？我眼神不好使，一点都没看出来。”魏警官也道：“就是啊，我也没有看出来。”小海和肖正阳还不熟悉，没说话，不过看他的眼神，也在等肖正阳说出答案。肖正阳不再卖关子，直接把第一张照片和最后一张照片取出来：“你们仔细观察一下这两张照片，就应该看出来了。于是三位警察都凑到照片前，观察了一分钟之后，小海最先开口：“我看出来了，最后照的的这张照片几个人头的表情和第一张的不一样了。”经过小海的提醒，黄队长和魏警官也发现了不同：“哎，还真别说，这几个人头的表情还真的有了变化，好像……更加悲愤和恼怒了。“肖兄弟，这事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时间长了，这几个头颅里的神经和肌肉发生了变化，导致表情好像变了啊？”小海皱着眉头，说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不能那么简单吧？要是那么简单，你认为肖兄弟会费这么大的劲儿一张张的辨别？”魏警官现在根本就不从科学的角度考虑问题了，直接以肖正阳的异常表现作为参考。小海从来没想过，肖正阳竟然是一位以捉鬼驱邪为职业的阴阳术士，听到魏警官这种没头脑的分析，自然不服气。“你俩先别说话，先听听肖兄弟怎么说。”黄队长好奇肖正阳到底看出了什么。“三位哥哥，看来这起凶杀案还真被我猜中了，并不是简单地凶杀，而是有人在利用这几个人的魂魄修炼邪恶法术。“停停停！肖兄弟，你是不没事逗我们玩吧！怎么法术都出来了？要是按你这么说，是不是杀这些人的是一个邪恶大魔头啊？”小海感觉肖正阳这是要疯了。肖正阳笑道：“海哥，我没说瞎话，真的是有人在用这几条命练邪术！”“黄队，这位肖兄弟你们从哪找来的啊？不会是写灵异故事的写手，跑到咱们这找素材来了吧！”黄队长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把小海先打发走了，不过话已经说到这了，要是什么都不交代就把人打发走，肯定会引起小海的更大怀疑，都是一起工作的战友，他索性把话说明白：“小海，还没给你介绍肖兄弟的身份呢，他是一位专门捉鬼驱邪的阴阳术士。”小海眼睛瞪得溜圆，愣了半晌，突然笑道：“黄队，你没事跟我逗这个闷子干嘛啊！还阴阳术士，跟真的似的，我差点就相信你了。”“你小子……”黄队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证明肖正阳的身份。肖正阳没法子，只好再次布置困灵阵，把那只饿鬼再次放了出来。看到那只饿鬼，小海的眼睛都直了，黄队长和魏警官在一旁好一番解释，他这才终于相信肖正阳的身份了。重新收了饿鬼，肖正阳感觉心累，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把李云天带到自己先前住的宾馆呢！见小海不再言语，黄队长这才问：肖兄弟，这几个人头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