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被打成这样,以前没跟警察报过警?”这个女人很明显已经和勾长喜一起生活很多年了,受家暴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报警。“怎么没报过,可是我们这边的警察都和他认识,那边接到报警后,这边他就知道了,结果我想等来的警察没来,我得到的就是一顿胖揍。那次他威胁我,如果再有一次的话,他肯定会把我打死。”“那你这次怎么又有勇气了?”那女人把自己领口的扣子打开,露出了脖子上面明显的淤青掐痕:“警察同志你看到这个了吧,这就是昨天晚上他干的好事,昨天他领来了两个狐朋狗友,就因为我做菜做的慢了一点,他感觉自己被卷了面子,当着那两个狐朋狗友的面就开始打我,直到那两个人走了他也不停手,后来更是掐着我的脖子,直接把我掐得死了过去,如果我不是命大重新缓醒过来,恐怕今天就是给我办丧事的日子了。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我伸头也是死缩头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您是市里的警察,肯定不会和这边的警察一样穿一条裤子,所以我求求你了,一定要帮帮我。”这女人一边说一边哭,最后两腿一软直接跪到肖正阳的面前。肖正阳赶紧伸手把她扶起来:“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想走司法程序也需要有个过程,你先把眼泪擦擦,暂时别让勾村长怀疑,等一会儿等我们队长出来,我跟他说说你的事,以我们队长正直的品行,肯定会帮助你的。”那女人也不敢在外面停留太久,目前她只能暂时相信肖正阳的话,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之后,站起来去柴火堆抱柴火去了。他这边刚走,勾长喜就再一次走了就过了出来,他先朝自己老婆那边看了一眼,脸上再次堆满笑容,朝着肖正阳喊道:“小同志还在外面溜达呀,还是进屋歇一会儿吧!”肖正阳已经把勾长喜家的情况看得差不多了,便笑着点头答应:“行,我马上就回去。”那边正在抱柴火的女人心中一直都是在忐忑不安,听到肖正阳和自己丈夫说话,一颗心脏不禁狂跳起来,他眼看着肖正阳和勾长喜进了自家的屋门,心中的忐忑愈加厉害起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抱柴火的时候,根本就没注意柴火堆上面的情况,她抱的那捆柴火,里面夹杂着一坨蹂躏在一起,好像是布一样的东西。把柴火抱进屋后,她抄起水瓢往锅里舀水,就在这个时候,那坨布一样的东西好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悄无声息的从那捆柴火中滚落了出来,最后在一个很不容易被别人注意到的角落停住不动了。就在这团东西滚动的时候,在屋里和勾长喜聊天的肖正阳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抬脚就出了东屋的门。“怎么?”勾长喜马上跟了出来。“刚才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肖正阳随口找了个借口。“我怎么没有听到?”勾长喜现在看肖正阳总感觉哪里不对,不过想到肖正阳的身份,他又不敢直接问话。“我就去看看,或许是我听错了也不一定。”勾长喜见自己老婆正在烧水,大声问道:“刚才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勾长喜的老婆身子哆嗦了一下,马上回答:“我就在这里烧水了,没听到什么声音。”肖正阳眯着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两下,趁勾长喜没注意自己的时候,从身上摸出一道测阴符,稍等了一会儿,发现测阴符已经完全变了颜色,这下心里有了数。转身回到屋里,肖正阳问勾长喜:“勾村长,这些日子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勾长喜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你这个小同志问话很奇怪呀,我们家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刚才我老婆跟你说什么了。”肖正阳道:“你家大嫂就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抱柴火去了。我感觉刚才出现的声音不对劲,就顺嘴问问,没有事自然是最好的。”勾长喜暗暗松了口气,他刚才在村口遇到宋队长他们时,本来也没想那么多,不过两者在分开之后,他马上意识到宋队长他们所走的方向是自己家所在的位置,他害怕自己老婆在背后把自己做的一些事情告诉给警察,所以就急匆匆地追了上来,不过还好,他注意到宋队长他们俩的时候,宋队长正在自家大门前往自家的院子里看。在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是哪个嘴贱的邻居把自己打老婆的事情告诉了警察,不过随后的接触,他又感觉不像,到现在他心里也拿不准这两位警察的到来,到底是和自己的老婆有关,还是和邓家屯出现的恶性事件有关。又坐了一会儿,肖正阳对宋队长道:“队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队长早就在屋里坐得不耐烦了,现在听肖正阳这样说,马上站起来对勾长喜道:“那咱们现在就出去查看一下村里的情况吧!”勾长喜忙道:“还是我跟二位一起走吧,这村里我熟悉,不管走到谁家,他们肯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隐瞒任何可疑线索的。”对于勾长喜来说,眼前这两个人都快赶上定时炸弹,越早把他们赶走,自己越安全。于是肖正阳和宋队长在勾长喜的带领下,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本来他们俩只是打算装模作样的在村子里转一圈就出去,没想到在一个姓王的村民口中还真的有了一些意外收获。据这位姓王的村民说,今天他跑到冯家屯看热闹的时候,曾经听一个不认识的村民跟旁边的人说,昨天晚上他从冯老五家门前经过,听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呜呜”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有人被蒙上嘴发出来的,不过当时他没有太注意,就直接回家了。其实这个信息放在平常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想到冯老五一家的惨状,这个信息就显得有些不寻常了,不过这个村民也是道听途说,肖正阳追问了两句,见没有什么有用线索,就告辞离开了。若是平常,以勾长喜的性子肯定会挽留宋队长他俩吃饭,不过今天他的心有点虚,就假意和宋队长客气了几句,把他们送上了车。离开了这个屯的之后,宋队长这才问肖正阳:“你刚才在观察期间看到了什么?”“暂时没有什么太大收获,不过刚才我测试了一下,发现他家屋里的阴气比较重,不过到底是什么引起的阴气重,我暂时还不敢确定。”“那现在你想怎么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等晚上再过来一次,我总感觉勾长喜他妻子身上的晦气可能和这两天出的事有关,如果他们能提前来做好准备,或许能有意外收获。”“那好,等下午咱们穿便装再出来一趟。”“宋哥,有件事情想咨询你,家暴你们管不管?”“你是指勾长喜的妻子吧?刚才我也看到了,在她的身上有一些伤痕,是不是你在出去之后她跟你说什么了?”肖正阳了就把勾长喜的妻子遭受家暴的事情说了一遍。“这种事情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不过只要有人报案,警方不会不管的。不过照你所说,勾长喜的妻子在报案之后,不但没有得到警方的帮助,反而提前把报案的内容透露给顾长喜,这就是说本地的派出所就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