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男人马上就要回来了,郭长喜的妻子立刻就着急了,她赶紧到厨房找刀,不过找来找去却只找到了一把,后来她没办法了,又在抽屉里翻了半天,这才找到了两把用来削苹果的水果刀,急匆匆的出了屋,在房子的西方把三把刀的刀尖朝着自己住的房子埋在了地上。这边刚做好,就听到自家大门方向传来的响声,她转头朝那边看去,就看到自己男人正在那里开大门,在他的后边,还跟着另外两个男人。听到那边有动静,勾长喜家的两条德牧就狂吠着冲了过去,在勾长喜呵斥了两声之后,那两条狗又灰溜溜的跑了回来。看到自己妻子站在外面,勾长喜起了眉头:“你在那边干什么呢?”勾长喜的妻子自然不敢说自己做什么,忙回答:“我就是在屋里呆着有点闷,所以想出来转一圈。”“赶紧回去给我们弄两个菜,我们哥几个喝两盅。”勾长喜平常就经常和这两个狐朋狗友经常在一起喝酒,他的妻子早就习惯了,听到他的话之后,马上应了一声回去准备酒菜。饭菜做好之后,勾长喜和他带回来的两个人开始在那里推杯换盏,在喝酒的时候,还特意说早上宋队长来的事。那两个人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就这个话茬又聊起了这两天镇南村和邓家屯发生的事,不过他们嘴里所说的都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传言,现在到他们的嘴里,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这一顿酒喝两三个小时,很明显这三个人都喝醉了,勾长喜的妻子很忐忑的看着自己丈夫,她现在对自己刚才做的那些事情,心里一点底都没有。那两个人平时就来惯了,在勾长喜的家也看不出外道,喝醉之后,都不用人让,自己也爬上了炕头,呼呼大睡起来。勾长喜的酒量要比这两个人好一些,那两个人睡着,但是他却好像眼睛越来越亮,不过勾长喜的妻子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才是最危险的,如果自己稍不顺他的心意,那等待自己的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怕后果呢。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勾长喜妻子忐忑不安之际,勾长喜对她勾了勾手:“你过来,现在我的肩膀有点紧,你帮我捏两下。”勾长喜的妻子不敢推辞,忙走到他的身后,伸出两只手开始给他捏肩膀。因为昨天晚上勾长喜打过他,只要她两个手一使劲,手臂上的伤处就会发出钻心之后的疼,所以她在捏肩膀的时候,手上的力度并不大。被捏了几下之后,勾长喜皱起了眉头,转头呵斥道:“尼玛的,你没有吃饭啊,让你捏个肩膀你都不用力,你说你是干啥吃的?”“我的胳膊疼,现在使不上劲。”勾长喜的妻子忙解释。勾长喜转身就给自己妻子一个嘴巴:“去尼玛的,让你干点事,今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疼,咋不疼死你呢!”勾长喜的妻子眼泪顿时流了出来,她直接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你打成这样,能使上劲吗?刚才给你做饭我都是咬着牙做的。”勾长喜的眉毛立了起来:“你给我过来。”勾长喜的妻子本能的感觉到不好,可是偏偏又不敢转身逃跑,只能忍着心头的恐惧慢慢的朝她丈夫走了过来。见妻子到了自己跟前,勾长喜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这新伤带旧伤的,不碰还疼呢,他妻子哪能受得了这么一抓,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那两个勾长喜带回来的酒友被这声尖叫声惊醒,一个人醉眼模糊的对勾长喜道:“老勾你行不行啊,一个娘们你都治不住?”这句话勾起了勾长喜的凶性,他的双眼中立刻射出了两道凶光,一把把自己老婆扯到了跟前,抬起手正正反反给了自己老婆六七个耳光,鲜血立刻从他老婆的嘴角流了出来。勾长喜根本像没看到一样,恶狠狠地道:“你再叫唤一声试试,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勾长喜的妻子赶紧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不敢了。“赶紧给我捏肩膀,这回我要看你再敢不使劲,看我怎么收拾你。”勾长喜的妻子没办法,只好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强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给他捏起肩膀来。感受到自己肩膀处传来的阵阵舒适感,勾长喜一阵惬意,他口中骂道:“你这贱货就是揍得轻,现在你怎么又有劲了?”勾长喜的妻子看着自己眼前丈夫的脖子,她还真恨不得一把掐把这家伙掐死,只不过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算自己真的有这个心,自己大概也没有掐死丈夫的力气,如果自己一旦失手,那死的人绝对就是自己了。其实人死了并不可怕,可是想到自己在临死之前,会遭到眼前这个男人无休无止的暴力,勾长喜的妻子心里就感觉到一阵恐惧。不过想到今天日游神说马上就可以让自己丈夫遭到报应,她的心里马上又生出了一种希冀,毕竟那是神灵,应该不会骗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人,如果真的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得到报应,自己就算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自己也心甘情愿了。“还是你老兄御妻有道啊,我家那只母老虎啥时也能像你媳妇这样,那我都得天天烧高香。”刚才喊话的那个人见顾长喜三拳两脚就把自己媳妇儿打得服服帖帖,心里那是一个羡慕。勾长喜憋着嘴:“就你那个怂样,你等下辈子吧!我告诉你,女人这种东西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有什么事情不是揍一顿能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那你就多揍几回,啥时打到她一看到你就哆嗦,那就成了。”“那是你没碰到我家的母老虎,原来我学着你揍过她一回,结果那娘们二话不说,出门拎着一把铁锹就回来了,一天就差点把我给拍死,到那以后我就怕了她了。”这家伙想起这事心有余悸。“要不怎么说你怂呢?这两口子在一起,不是你把她打服,就是她把你打服,咱俩正好完全相反。”这两个人旁若无人交流他们所谓的夫妻之道,丝毫没有在乎身后的女人是什么想法。床上的那人嘿嘿笑道:“那你就不怕你家大嫂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来一刀啊?”勾长喜不屑的道:“你问问她,借给他1万个胆子,她敢动我一下么?她如果没有一下弄死我,回头我不但把她弄死,还会把她全家全都弄死,看谁手狠,大不了我去蹲笆篱子,吃枪子罢了。”顾勾长喜的妻子抿着嘴不敢吱声,这时候她多说多错少说少错,谁知道哪下他又不顺心了,挨打受伤的还是自己。炕上那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脑袋一歪又接着睡了,而勾长喜现在也是困意袭来,他回身把自己妻子扒拉到一边,口中不耐烦的道:“滚滚滚,老子现在就要睡觉了,你爱干嘛干嘛去!”勾长喜的妻子如蒙大赦,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饭菜捡了下去,然后自己躲进西屋默默的垂泪。日游神的说话声从她埋了那三柄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现在是走了,还是在暗中观察着自己一家。不过现在只有等了,她在心中暗暗期盼,日游神教给自己的法子能够真的起作用,如果自己丈夫真的能够得到应有的报应,自己活着就真的能够松口气了。时间在漫长的等待着一点点的过去,外面的天色慢慢的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