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道:“那我在这裏看着。”
我和张子辰出了门,上了车,开出镇街道往北面走,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个寨子口停下来。这个寨子叫七花村寨,和金狼天寨一样三面环山,我不知道老祖宗抱什么想法,都喜欢把村寨建在三面环山的地方,但我想肯定有其用意。神婆是这个村寨的人,不过不住在村寨里,而是住在村寨背面的半山上,这很奇怪,但又不奇怪,毕竟是奇人异士。
上山时我发现山路被走的很光滑,走着我就忍不住问:“这神婆是不是往日很多人来找?你看这路这么光滑。”
张子辰道:“镇西北的人都来这裏各种求,你们镇东南的人才不来这裏,等会你可别说你是镇东南的人。”
虽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但我没多问,继续赶路。
不多久,我和张子辰到了半山两间一层的木屋前,我发现这裏的风水出奇的好,不过不是原来就好,而是经过摆阵,木屋前的植物堆、石堆都是刻意的杰作。然而这样一个地方为什么我站在门前会感觉到阴风阵阵呢?尤其张子辰打过招呼推开门以后,我感觉裏面有一股冷冰冰的寒气扫了出来,让我寒毛直竖,情不自禁就抖了抖。
跟张子辰进了木屋,我发现裏面烟雾环绕,元宝蜡烛香的味道尤其浓烈。裏面的环境还很古怪,四周墙壁上画着许许多多看不懂的符画以及神佛图像,对门正中间是一张大香案,上面供奉着一副……牛骨,黄黄的颜色,不知道是被香炉烟熏黄的还是做过什么特殊处理,看上去很特别,很吓人。
门右边通向另一个房子,我们刚进去十秒不到,裏面就飘出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进来。”
张子辰连忙带着我走进去,裏面的环境和外面完全不同,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有普普通通的家具,床、桌子、椅子、柜子等等等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太太正盘腿坐在床上,她就是我们要找的神婆,长相普普通通,身穿民族服饰,双眼紧紧闭着,两只手扣出一个奇怪的手势放在肚子的位置。
张子辰在桌子下面拉出椅子让我坐右边,他坐左边,我刚打算开口说明来意,神婆猛然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我,盯到我心裏直发毛起来她才开口道:“今年几岁?”
“啊?”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今年几岁。”神婆的声音令人听着感觉头皮发麻。
我立刻老实回答道:“二十五,怎么了?”
“右手食指伸出来。”
“啊?”
“伸出来。”
我靠,不会我也有问题吧?像程怀火一样被摸一摸就得吐黑血不清醒的念叨起来?犹豫了好几秒,最终我还是说服自己慢慢把食指伸过去。神婆伸出她的左手,中间三根手指搭在我的中指上面,闭上眼睛眉头不停在跳,我看看她,又看看张子辰,心裏说不出什么感觉,担忧?害怕?不知道。
忽然,神婆睁开了眼睛,手收回去道:“你将面临一场大变,走错,你是家族的千古罪人,走对,见不得是好事,命也不可逆,送你四个字:恩不可破。”
我被神婆说的冷汗直冒,有这么恐怖吗?走错不行,走对一样不行,我到底会经历什么大变?恩不可破具体什么意思?可我刚打算开口说话,神婆就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道:“不要说、不要问……”
我瞬间语塞。
张子辰道:“我们有个朋友他……”
神婆又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写生辰八字。”
桌子上就有笔和纸,我连忙拿起来写上程怀火的生辰八字递过去,神婆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在上面吹了一口气,突然轰一声,黄白色的纸张就在她手里燃烧起来,瞬间化为灰烬,她手掌捂着灰烬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似乎念叨了几句咒语,过了七八秒睁开眼睛道:“此子命贵,又有皇气护身,一生无大病大灾,别庸人自扰了,回去耐心等等吧!”
皇气护身?我靠,她看看生辰八字就知道程怀火是警察?我震惊着看了一眼张子辰,发现他和我不一样,他一点都不震惊,淡定地从口袋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过去,然后拉着我离开……
出了门,我连忙问张子辰:“我没听错吧?她竟然知道我们问的是男人,而且还是一名警察?”
张子辰道:“她知道的应该更多,愿不愿意说而已,比如你这,我看你真要小心点,最好在宿舍摆个阵避一避。”
“不行,我要进去问清楚。”
“别啊,她下了逐客令,你再进去她不会再说,否则我拉你出来干嘛?她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赶紧走吧……”张子辰拉着我走的飞快。
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我相信神婆吗?坦白说,想不信很难,她就那样看生辰八字都能看出程怀火是男人,而且是警察,看我难道会蒙我?初次谋面没必要吧?还有,纸在她手里怎么吹一口气就能烧起来?这老女人也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