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白进了屋里,这个房子内部装饰很残旧,家具什么的都很残旧,没有照片,没有能证明住客身份的东西。不过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物件都整理的比较干净,看上去不像很久没有住过人,反而更像每天有人搞打扫,而且打扫的很认真,连玻璃门的外层都没有检查出落灰。
这像男人住的房子?那么干净整洁又愿意每天收拾房子的男人,我表示少见!
白白道:“登记的是一个人住,老爷爷亦给出证明是一个人住,可为什么住客房而不住主人房?”
我摇头道:“错,主人房原来有人住,你闻一闻,衣柜没有霉味,反而有一股洗衣粉的香味,肯定放过衣服,只是近来才被拿走,然后彻底打扫了一遍,这很明显是想毁灭证据,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当时关门的是罗素宁的情夫,这裏是他们偷情的小天地……”
“如果你猜的没错,肯定还有许多线索,我上衞生间看一看。”说完白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大床,这是一张高档豪华弹弓床,纯白的颜色,床单和床罩已经被拿走,看上去很干净,空无一物。但是认真检查,会发现两边的角残留有两样东西,长长的头发以及一小片指甲屑,弄不好这是破案的关键啊,所以我小心翼翼把它们捡起来各放进证物袋。
又仔仔细细在主人房逛了一圈,没有其它发现,我才返回客房拿了一件衣服,再出去走到衞生间门口,刚好白白走出来。她手里拿着证物袋,裏面有头发,但不是一根,而是一小撮,她道:“除了这撮头发之外裏面干干净净,牙刷毛巾都已经被拿走,很小心啊!”
我晃了晃我手里的三只证物袋道:“再小心,再专业,不一样留下证据?走,回去化验。”
“你说如果这是罗素宁的头发,她无法抵赖了吧?会招供吧?如果这个情夫是段柏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给假口供,我感觉凶手的关键在他身上。”
我可没有那么乐观,罗素宁没那么好对付,段柏德亦不一定跟凶杀案有关,除非他是个白痴:“这只能解释他们有奸、情。”
“除了他还有谁有杀人动机?”
“但看黄诚的死,或者有可能是这样,但是金若若呢?他为何要杀金若若?为何金若若知道自己要死?”
“金若若也是他情妇,他喜欢捡黄诚用剩下的,这算不算动机……?”
我无语,白白能假设成这样,除了投降还能如何反驳?我不这样认为,而且我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找出谁是罗素宁的情夫,就算从罗素宁这边能解释的合情合理,从金若若这边看都不可能是这个隐藏在暗处的情夫杀了人,干嘛杀金若若?而且金若若事先知道?
其实我是想确认段盈盈把五分钟用到了哪儿?会不会是进了这个房子?单从这件事看,段盈盈是不是和罗素宁有着一样的想法,有所隐瞒是想保护某个人?
反正我绝对不相信段盈盈花了五分钟才出到花园门口,是因为灯光昏暗而迷了路,那太傻。
回到局里,白白拿搜索到的物件去技术部让法证化验,我回刑侦办公室,那会除了程怀火之外,小马和林美丽都在,林美丽在吃饭,很饿的模样,我看着她那吃相心裏很难受,作孽啊,都怪我。
我问小马:“程怀火呢?”
小马道:“去了下面的派出所,找段柏德,我等会去汇合他。”
我没有再问,从白白的桌子上拿了他做的资料看,她说的段柏德失踪不是那种被绑架或者被杀害的失踪,当然有这种可能性存在,但是在确认之前,我们无法大面积出头像找他,他和段盈盈不一样,他只是给假口供,连嫌疑都算不上,我们出头像,弄错了就是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