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后的大清早,医院的病房里,风儿在帮段盈盈收拾行李,我在给向飘飘削苹果,这两个女人都已经恢复过来,而且恢复的很不错,尤其是向飘飘,这学道法的人体质好。
段盈盈则是伤的不重,匕首插中的不是要紧部位,而且失血不是特别多。反正经过我问风儿找到段盈盈的时间过程来推算,段盈盈是被找到前几分钟,才被|插的匕首,她当时人晕了过去,自己不知道,她的记忆只去到她在祭堂突然改变的一刻前。
至于王印,自然已经没有,不过好奇怪,草人的设计和符咒的画法经过向飘飘的辨认,竟然和她所掌握的道术属于同一门,邪道术。就是说真是向飘飘的师伯搞的鬼,秦雁回竟然没有追上他,更奇怪的是他竟然那么熟识苗源大寨的环境?我问过向飘飘法控能不能时刻掌握一个人的行踪?向飘飘说不可能。
而插在段盈盈肩上的匕首,我找过白白的爸爸帮忙,我自己亲自拿去化验过,上面没有指模,以及匕首的年代比较久,已经超过三十年!这裏说明三个事情,第一,没有指模是因为凶手特别小心,戴了手套作案;第二,这把匕首很珍贵,否则不会带在身上那么多年;第三,匕首可能是凶手所留,否则那么小心的凶手,以及匕首那么珍贵,不可能不带走。
很可惜的是,无论谁,之前都没见过这把匕首,但能肯定这把匕首不属于向飘飘的师伯,会道术的人不需要用匕首杀人,向飘飘尚且不需要,更何况她师伯的级别?再加上时间不对,段盈盈早去到现场,王印到手,向飘飘的师伯只会及早溜之大吉,怎可能等到有人找段盈盈才下手?中间的时间在干嘛?看夜景吗?
如果匕首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动机是什么?不知道!所以这事是匪夷所思,我想了几天都没想明白过来,幸好这几天我也做了不少事,跟王芸拿了一个更长的假,把林美丽劝了回长顺,通过打电话安抚好了程怀火,以及和白白的爸爸达成了一个协议,让他给我一份王芸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当然我也让王芸给一份白白爸爸的资料,同样是越详细越好,程怀火则是负责给我搜集他们两个人,以及林美丽的资料。
等我拿到四分资料,我就进行对照,照我对这些当官的人的看法,他们有斗心,而且很强,而且可以不择手段。有斗心加上心虚,白白的爸爸和王芸之间有问题的一个肯定会尽可能给些外面所没有的信息我,只要我对照过程怀火给我的资料,就能得出结论谁是人,谁是鬼!
同时我要做的事情是,弄清楚是谁插了段盈盈匕首,尽快查出来谁拿走王印,想办法夺回来,以及想办法救向千千。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向飘飘,风儿已经收拾好段盈盈的东西,和段盈盈一起去上厕所,所以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向飘飘,她说她昨天晚上发现了段盈盈身上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段盈盈除了失去记忆之外,并没有受到法控以后的损伤。
我吃惊道:“你当时不是说邪道术会严重伤害人么?”
“对,可我给她算过,而且检查过,她真没有,这只有两一种可能,作法的人留了手。”向飘飘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个问题,邪道术和正道术不一样,让学道术的人做到不伤害他人,它只能用伤害自己来代替,这是违反规律要付出的代价。我师伯既然和我师傅是死对头,我师傅和段盈盈又关系密切,再加上我师伯可能和李绵芳一伙,王印到手段盈盈留下来就是祸害,没了利用价值还用损害自己的方式来破解她的损害,这很不合理。”
“那会不会你师伯其实不是和李绵芳一伙,而是和段盈盈的爸爸一伙?”刚说完我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一跳。
向飘飘獃着:“会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李绵芳已经杀掉段盈盈。”
“不对,可以是你师伯突然出现把李绵芳吓走。我觉得你师伯和段盈盈的爸爸一伙的机会更大,你想想我当时和你说的话,作法的人对环境很了解,知道在密道里抢,在密道里你没道术,随便一个能打的人就能对付你,比如我、段盈盈、林美丽都能。而谁知道密道裏面的秘密?段盈盈的爸爸,包括知道有第二个出口。还有就是做法的环境与密道祭堂的距离,我这两天都在想都在计算,段盈盈家的房子是座北向南吧?我们进了密道走的是后面的中门,直线往北走对不对?”
向飘飘点头给了我肯定。
“小厅都相连在一起,一个小厅加上小厅密道大概有十四米,小厅四米左右,通道十米左右。照你当时告诉我的走法,五个门来回走三次,总算是十五个门,每个门十四米加一起是两百一十米到祭堂。而段盈盈家到后山发现她的地方差不多就是这个距离,就是说作法现场和我们在同一点,区别只是作法的人在地面而我们在地下。”
“你说过法控不可能掌握一个人的具体|位置,就说是这个作法的人并非感应到段盈盈出现在什么地方而出现在附近,在有效范围作法控制她,而是事先就知道段盈盈肯定会去什么地方,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