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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银白的光芒,不是红色的!
“难道……我们回来了?”我惊疑不定地想道:“还是……刚才在做梦,那么真实的梦?”我冷汗涔涔,伸手一摸,刀匣还在。
我正要松一口气,忽又僵住,因为盖在身上的黄符布不见了,而登山包正挂在左小琴的身上。
符布掉三途川了,登山包挂左小琴身上,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这不是原来的棺材?
我浑身颤抖,挤了挤左小琴,听她呢哝了一句便忽然低呼一声醒了过来,紧张万分地道:“是不是有东西来了?”
我皱眉道:“你……你没离开过棺材?”
左小琴似乎愣了一愣,疑惑道:“这不是还在棺材里吗?”
我默然片刻,说道:“我们身上的符布不见了,我的登山包却挂在你身上。”
“啊?”左小琴一哆嗦,牙齿打颤地问道:“你你你,你什么意思?”然后动了动手臂,似乎要摸一摸符布。
然而,我们身上确实没有符布!
棺材内的空间狭小异常,随便一摸就能知道有些什么东西。
左小琴没摸到符布,吓得尖叫一声往我怀里挤来,用力太大,棺材一震,直接轰隆倒下,棺材盖掉落,我们也顺势滚出了棺材。
一阵白光刺痛双眼,我良久才能睁眼,见天上白蒙蒙的,有一缕缕彩霞。
天亮了!
我心中大喜,一激动又连连咳嗽起来,血花沫子都喷出来了,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呢,还拿脑袋死命拱我的胸膛,放佛山猪在拱白菜。
“左小琴,小琴,你看一看,不用怕,天亮了!”我粗喘着,艰难无比地说道。
左小琴将信将疑,咬着嘴唇抬头睁眼,愣了一愣,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又趴我身上猛檫眼泪鼻涕,但她却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
我也由得她,心中千回百转,这真是无比漫长的一夜,如果两天里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了。
但事实告诉我,一切都不是梦,包括黄泉路奈何桥那一段,左小琴不再记得我却时时想起的经历,远祖云奇淼的脸孔是那么清晰。
左小琴劫后余生的哭声破坏了本该宁静的清晨,也吸引了正在搜寻山林的协警。
“是左姑娘,左姑娘在那边!”
远处传来呼喝,几秒钟后,两个身穿警服的男子快步走来。
左小琴连忙刹住哭声,还拿我的衬衫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才坐到我身边,脸蛋刹那间恢复到镇定还带点娇艳的模样,我心里暗骂一句又见鬼了。
两个协警都提着手电筒,走在前面的很年轻,五官端正,小麦色的皮肤,满脸关切地扶起左小琴,问道:“小琴你怎样了?”
左小琴还未说话,我便使劲问道:“燕书怎样了?”但那年轻协警似乎没听见我的话,只死死盯着左小琴。
左小琴一惊,也说道:“我没事,大叔呢?你们看见他了吗?”
后面的中年协警走过来说道:“燕大哥在宜城中医院,我们两小时前接到医生电话,燕大哥已经脱离危险期,但还在昏迷中。”说着便扶着我站了起来,见我满襟鲜血,皱起了眉头,说道:“小伙子你的脸色跟死人差不多,必须马上送医。”
中年协警正要背起我,我却轻轻推了推,说道:“等一等。”
协警大叔疑惑地看着我,我左右看了看,虚弱地说道:“大哥有烟吗?”
协警大叔瞪眼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抽烟?”
左小琴和那年轻的协警也看向我,左小琴似乎醒悟什么,也说道:“对,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快拿烟出来。”
左小琴似乎真是有点名望的,那大叔闻言便不再多说,掏出了一包芙蓉王和打火机,都被左小琴一把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