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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女性比较容易被鬼借身,因为女性的阴气比男性重一点。其次,鬼魂就算是厉鬼也都是以“吃”为先的,那是万物的本性,而方才那女孩上身之后居然不为杨辉手上的夹生饭所动,只顾着伤害管翌年的身体,怎么看都像是有强烈的目的性的行为。
像是在报仇。
我们都看着李素欣,李素欣冷汗涔涔,惘然说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估计一时半会还无法思考。
我又问四周的村民:“这山坳里就没发生过什么怪事吗?譬如死人或者死动物之类的。”
其中一个大婶变色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山坳里确实死过人,正是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
我们同时一凛,看着那个大婶,她怯怯地说道:“就是鬼师的小女儿,小名铃铛,赛思四十岁时才生下的女儿,聪明伶俐又可爱,加上大儿子和大女儿长年在外,老两口很宠溺铃铛,但是,七年前,铃铛从山坡上摔下来,死了,就是在里面。”
“但铃铛又怎么会和远道而来的管翌年有仇?”我疑惑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大婶说道。
“赛思婶上山了吗?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才行,那煞尸也可能藏在山坳里。”我说道。
赛思婶没有上山,但这里距离村寨也不算远,那大婶跑回去叫人,二十几分钟后,鬼师的妻子赛思婶就赶到了,神色悲苦。
考虑到事情关系鬼师的名声,赛思婶来到之前我就已经将村民和警员们都赶走了,只留下崔大龙。
李素欣也被人搀扶着下山去了。
赛思婶刚来到就抽泣起来,泪流满面,几乎站不稳,左小琴连忙扶着她。
她哭了几分钟才缓过来,说道:“你们跟我来。”然后率先走进了山坳里。
我、左小琴、刘荣志、崔大龙四人跟着进去。
十几分钟后,我们走到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松木前,赛思婶弯下腰,在树干上揭下一块树皮,露出里面的一个神龛来。
那是一个紫黑色神龛,比村口风雨桥的土地神神龛小一点,里面供奉着一个红衣红鞋的女孩石雕,惟妙惟肖。
但我们几人都是心里发毛,左小琴缩在我身后,牙齿打颤地说道:“你……你们在养小鬼吗?”
赛思婶闻言,眼泪又扑簌而下,好半响才将事情交代清楚。
八年前,宜城里的一个远房亲戚来找鬼师驱邪,对方家里的一个小孩成了水鬼替身,眼见就要无辜身亡。
原先那水鬼则得以脱身,在鬼差押送下就要过奈何桥了,鬼师对鬼差说明缘由请鬼差放了那水鬼,只有那水鬼回去,亲戚家的小孩才能回魂。
但人家水鬼不干啊,它找到了替身就可以去投胎,而找替身这行为也算是阴间不成文的规矩,它也没错的。
鬼差不肯交人,鬼师一时眼急,硬是从鬼差手里将那水鬼拽了回去,结果是救回了亲戚家的小孩,却赔上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鬼师的行为不单单是得罪鬼差那么简单,还是坏了阴阳两界的规矩,业力加身,铃铛的死就是业报。
或许有人说这不公平,为什么鬼师犯错要铃铛来还?但在天地轮回里,更够成为一家人的都是恩怨纠缠不清的灵魂,铃铛欠了鬼师的她也得还。
那时铃铛身死,鬼师发了疯一般去找鬼差要魂,明白原委后也愿意一命赔一命,但早有准备的鬼差不但不答应,还说铃铛下地府后还得上刀山下油锅三十年才能投胎,那三十年都是在替鬼师赎罪。
鬼师当时就疯了,再次出手抢了铃铛的魂,但铃铛已经上了生死薄,是救不回来的了,鬼师只能在这山坳里秘密养着她,誓要养足三十年然后送她去投胎。
听着赛思婶梗咽的诉说,我们无不动容,内心压抑无比,恨不得仰天大叫几声。
铃铛的死很难说得上谁对谁错,非要说也只能说一句天意弄人。
事实上,许多道士都是孤家寡人,并非完全为了清修,主要还是不愿连累人,不愿经历这般痛心惨剧。
人都有恻隐之心,没有哪个道士能保证自己能一直理智地顺天而为,万一忍不住泄露了天机或者无意间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报应落在自己身上还能说一声无怨无悔,但报应落在家人身上呢?谁还能无怨无悔?干脆孑然一身。
而铃铛之所以针对管翌年,疑似是管翌年来“请”过她。
了解一点养小鬼的都知道,养小鬼能旺财,但养之前,得先请到一个小鬼。网上也有很多请小鬼的方法,尝试的人应该不少,一千个人尝试都不一定有一个人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