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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驱邪捉鬼都必须先找到源头,然后才能对症下药,不然很容易害死人,还有另一层用意,就是避开因果甚至是业力。
譬如明知那人是被鬼上身,只需消灭了那鬼魂就能救人,但道士会先了解寄主与鬼魂之间的恩怨因果,以调解为主,若贸然出手伤了天和,寄主和道士都得承受相应的业力,迟早有业报。
这也是道士不敢贸然泄露天机的原因。
周晓秀那一伙人则是百分百的邪道,已经完全不在乎报应的了,又另当别论。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去医院的公共浴室洗了个澡,回到病房时见左小琴和刘荣志都来了,左小琴还给我带了一碗香喷喷的咸骨粥。
刘荣志看我的眼神明显带着强烈的敌视,令我浑身不舒服。
“事情怎样了?”我淡淡问道。
“我们压根就没进村。”左小琴在床上坐下,撇嘴道:“侗寨那边禁止外人进村,说他们赶走了侗寨的神明,村落现在被邪神入侵了。几十个村民拿着砍刀锄头守在桥头,还将死者袁建的尸体搬入村,说是要烧掉邪神的寄体,再请他们的萨岁大神回来。”
“你看到邪神了?”我问道。
“不知道,村寨里确实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我担心里面的村民还会出事。”左小琴皱眉道:“那袁建也死得十分诡异,据说是自己从风雨桥上跳下去自杀的,死后不到半天,身上就爬满了蛆虫,看上去确实有被邪秽附体的嫌疑。”
我默然几秒,将李素欣等人的情况也告诉她,她并没有很惊讶,显然也已经听说了。
一边的刘荣志说道:“袁建的尸体上一定有些线索,目前首要是赶走那些刁民抢回袁建的尸体,跟他说这些有个屁用。”
他话里的“他”自然就是指我了。
我皱了皱眉头,无视他,对左小琴说道:“李素欣他们可能知道些事情。”
左小琴叹息道:“那管翌年之前跟踪我应该是想找我帮忙的,可能他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认为我能帮到他,却被我打跑了,他后来似乎联系了人,现在来了个道士,正开坛做法呢。但目前那三个人都还在昏迷。”
“在哪里做法?”我心中抖惊,说道:“一来就做法,他知道自己要对付什么吗?”
“好像就在楼下的花园里开坛了。”左小琴嘟嘴道。
“什么,楼下?”我心中大惊,声音拔高了很多,喝道:“在医院里开坛做法,很容易出事的!”
左小琴神色剧变,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接听,霎时跳了起来,面色惨白地说道:“已经出事了。”
一旁的刘荣志也骤然变色。
“快带我去看看。”我打开柜子拿出登山包,心中气愤,来的那人肯定是假道士,害人害己啊!
左小琴挂了电话,正要过来扶我,我却闪了一闪,说道:“我自己能走,你带路。”
左小琴眼里闪过一丝不解,但也没有废话,快步走在前面。
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又穿过三栋建筑,来到医生宿舍楼楼下,再穿过宿管员的房间来到原本堆放杂物的小庭院。
还没进入庭院便听见尖锐的惨叫声,待走进庭院一看,三个大男人正死命将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按在地上,那男子双瞳流血,面孔扭曲,正不断惨叫,头上被撕掉了一块皮,血淋淋的。
而那块被撕掉的头皮,攥在他自己的右手手心,似乎还要将其塞到嘴里,双手被按住了,就弯腰要去咬自己的拳头,景象可怖。
那三个大男人面红耳赤的,有压制不住的迹象。
小小的破落庭院里,阴风阵阵,道袍男子发疯,三个大男人几乎按不住,还有两人站在一边,想要上前帮忙却没有插手的余地,急得手足无措。
左小琴最先冲入庭院里,惊叫一声“妈呀!”拿起法坛上的一碗糯米冲过去泼在那道士脸上,道士惨叫一声,挣扎得没有那么剧烈,但依然状若疯狂。
我的目光却落在法坛前方的三张病床上,床上分别躺着李素欣、管翌年和吕斌三人,身上都盖着黄符布。
“混账!”我心里骂了一句,朝左小琴叫道:“左姑娘先来处理三个病人,他们身上阴气重,易被借身。”
左小琴一听,立时醒悟过来,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个比火柴大一点的盒子打开,盒子里摆着五颗青色丹丸。
她拿出一颗丹丸放在掌心,然后呸了点口水将其压成药渣,随即抹到李素欣的脸颊上。
处于昏迷之中的李素欣莫名弹动了一下,张嘴怪叫一声,吓得左小琴面色煞白后退两步。
我猜左小琴用的丹丸正是他们特工队驱魔枪的子丹,以黑狗黑、糯米和桃木汁等东西压缩成的,故而涂在李素欣的脸上将正要借身的鬼魂吓跑了。
我也从她的盒子里拿出一颗丹丸,有样学样地涂在吕斌的脸上,他却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