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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天都是半夜一点多才回学校?”我神经质地想到灵异事件,心中一寒。
“是啊,橘子还说开车那男的是个帅哥,文质彬彬的,草,孤男寡女啊!”小高激动骂道。
我立时醒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正要松一口气,咦不对啊,这是要戴绿帽子的节奏啊,凭什么松一口气。
可张怡昨天才说有惊喜等着我呢。
橘子是和张怡同一个宿舍的,虽然平时和张怡有点不对付,但这种事情应该不会胡说。
“张怡这几天都去哪啦?”我紧张问道。
“不知道啊,橘子说她每天六七点钟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去搭公交,86路,应该是出大学城的。”小高说道。
我的心脏顿时揪紧,六七点出门,半夜一两点才回来,还有帅哥开着豪车送回来,搁谁都得怀疑啊!
“还有什么情况呢?”我问道,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也不知是气愤还是害怕,或者纯粹紧张,心绪乱了。
“哎哟哥,这还不够啊?”小高大叫道:“要是还有进一步的情况我用得着替你着急?”
也是,如果被判了死刑,当然就不用着急了。
我吸一口气,慢慢镇定下来,想道:“张怡昨天才说要给我惊喜,肯定不会乱来的。”然后说道:“不会有什么事的,我稍后跟张怡聊一聊,谢你啦。”
“咋哥们还说什么谢啊,那我先吃早饭了,就这样,拜拜。”
嘟嘟嘟,小高挂断了。
我笑了笑,这家伙,还是十点钟才起床,把午饭当早餐。
我拨了张怡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她口齿不清地喂了一声,似乎在吃东西。
“怡,是我,天边一朵火烧云。”我微笑道。
张怡“噗嗤”一声,似乎喷水了,笑道:“你啊,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天边的火烧云了,什么时候飘过来啊?”
我瞧了瞧被绑得一动不能动的左腿,说道:“估计不会很快,你想我啦?”
“一点点咯。”张怡笑道。
“你昨天说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怎么,是不是想了一天一夜睡不着觉?”张怡得意大笑道。
“我是一天一夜睡不着来着。”我无奈说道。
张怡又笑了几声,才说道:“嗯……还是不能告诉你,折磨你,就当是你舍我而去的惩罚。”
听到“舍我而去”四字,我莫名心颤了一下,半开玩笑地说道:“这惩罚太重了,换一个行不?”
“不行。”张怡娇笑道:“不行了,我正吃饭呢,被你逗得喷了两口,太不雅了,先挂吧,我吃完打给你,别关机啊。”
“好。”我应道。
张怡挂断之后,才过几分钟就打了过来,我们聊了十几分钟,但都没有提到她连续几天晚归的事情,挂了电话之后,我有点失落。
但多想无益,我告诉自己,事到如今,就算她真的离开了我我也没资格责怪她,因为我隐瞒自己的情况其实也是对她莫大的欺骗。
换了任何一个女孩,若得知了我的情况,都不会愿意接纳我吧?
我收拾心情继续钻研奶奶的笔记,本打算一直赖在医院直到康复为止的,但下午三点多时,医生说医院床位紧张了,要我回家养着。
确实,中午的时候,我所在的病房里已经满员了。
我的伤口虽然看着很严重,但处理起来并不难,只需按时清洗,换药,再加一些内服药调理就行,有家人照顾的话其实比留在医院还好。
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就在这时,燕书返回了,收拾了我的行李,二话不说就背着我下楼。
我有点惊慌,很不适应突然被人这么对待,忽然想起了我爸,想起了那久违的沉默之下有点吓人的温柔。
我问他去哪呢,他的答案让我惆怅,去关爱中心,左小琴那里。
结果还是住进了孤儿院。
关爱中心坐落在老城区,是一个破旧的大院子,两栋三层白灰楼,有不少空房间,前身应该是一个学校。
两栋楼之间是一个坑坑洼洼的篮球场,两个水泥倒的挂钩型柱子上拧上木板,再在木板上拧上铁圈,那就是篮球架了,也有好些年头了,像是风中残烛。
打理孤儿院的是一对年近六十的夫妻,男的叫方云,高高瘦瘦的,女的姓郑,慈眉善目,燕书叫他们方哥方嫂,我就叫方叔方婶。
他们不能生育,一直都把院里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加上一些志愿者的帮忙,已经在这里渡过了二十多年光阴。
院里现在就八个孩子,大的十四岁,小的才三岁,方叔方婶都挺忙的,燕书就一直背我上楼,在二楼一个干净的房间里将我放下。
房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两层铁架小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显得很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