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怎么可能?
燕书接着说道:“但你还活着,而且,明山仔细推算之后,发现你的八字和面相已经一团混乱,他怎么也算不清了。这就意味着,你的命改了,无人可算,你的八字几乎没有了意义。”
改命!
我顿时傻眼,这是逆天啊!比从鬼差手里抢阴魂严重得多,而且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燕书叹息道:“明山可能已经怀疑你和吴前辈的关系了,虽然我相信明山的为人,但你自己也留个心眼吧。”
我嚓!我实在是有点头晕,大叔你这话很吓人的好吧?什么叫相信他的为人但还是要留个心眼?
你到底是相信他的为人呢还是不相信呢?
但大叔没有再多说什么,叹息一声叫我们先回去,他随黄明山去忙了。
我和左小琴默默回到关爱中心,各回各房,各有各的心事。
我并不清楚事情的后续,但后来的事情告诉我,唐十七的死只是这桩恩怨的开端而不是结果。
第二天,左小琴果然去找了李素欣,并成功加入摄制组。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李素欣的小组本来就缺人手,而左小琴是个气功少女,能扛能抬,估计比吕斌更能负重,就算不考虑其它,李素欣也会乐意让她加入。
又过两天,中午时分,摄制组的面包车开到路口,我和左小琴上车而去。
我买了一个长条形的防水行李包,将刀匣、符篆、笔记等东西统一装到这行礼包里,而背包里则放铃铛的小窝。
车上一共五个人,李素欣、左小琴、吕斌、何俊、我,后排堆了许多设备。
车里的气氛开始时有点压抑,但随着何俊不断地问我和左小琴各种各样的问题,交流增多,气氛才活络起来。
尤其是何俊和左小琴这两个话唠,简直口沫横飞。
何俊显然对传言中的一些东西非常感兴趣,怎么驱鬼啦,半夜上厕所是不是不能照镜子啦,人临死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征兆啦,家里的风水局该怎么摆弄啦之类的,恰恰左小琴基本都能完美回答他的问题,她虽然胆子小临场难以发挥,但说到纸上谈兵可比我这个刚入门的厉害多了。
开车的吕斌不怎么说话,只在我们刚上车那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后面就一直专心开车,只时不时回答一下李素欣的问题。李素欣常问他这个放哪儿了那个放哪儿了,感觉吕斌像是李素欣的妈。
短短一个小时之后,左小琴荣升为何俊口里的“左仙姑”。
面包车一直在高速公路上飞奔,预计晚上十点钟左右抵达四川泸定县,李素欣已经预定了酒店。
然而,进入雅安之后,车辆速度大大降低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雅安路段是四川省许多旅游景点的必经之路,如九寨沟、黄龙,还有我们方向的泸定县再往前的康定等地方,都是全国有名的旅游胜地,而公路就得这么一条,经常塞车的。
进入天全县后更下起了大暴雨。
距离泸定县大概还有三十公里的路程时,面包被逼完全停下了,前方塞了一路的车辆,车外还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活力少女左小琴塞在车里这么久,开始叫起苦来,对一脸淡定的李素欣说道:“李老师,你们很多时间都是在车上吧,不觉得难受吗?”
李素欣笑了笑,说道:“做记者的要么很闲,要么很忙,我在这一行十几年了,难受的事情太多,反而觉得车上的休息时间是很宝贵的。”
我心中一动,李素欣这话启发了我,其实我还是应该从事记者工作,而不是放下一切去做道士去寻周晓秀报仇。
因为做记者反而更有可能找到周晓秀,比做警察更有可能。
警察接触的几乎全是事故,但记者接触到的除了事故还有故事,但凡是奇怪的事物都会有人向记者报料。
譬如去年的上原镇有一株长了九个香蕉包的香蕉树就被新闻报道了一番,引发各种猜测,据说那香蕉树的主人十几年来的九个子女全部夭折了,而那九个香蕉包是他的子女的化身。
遇到类似的事情,人们不会报警,但会报料给电视台。
而周晓秀图谋鬼头刀,应该不会离我太远,我若做了记者,通过群众报料,发现周晓秀的几率将大大增加。
想到这里,我立即坚定了从事记者工作的决心,既可以学以致用又可以借此追寻周晓秀。
这时,吕斌说下车去前面看一看怎么回事,左小琴也雀跃地披了雨衣跟去。(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