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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戒备地推门出来,小心走到床铺前,却发现旁边的何俊也打起鼻鼾来。
这么快?他进来才十几秒的时间,就睡着了?
我更加肯定他有问题,轻轻推了他几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心里郁闷,恨不得一个耳光扇醒他问个明白,但又担心扇醒他也问不明白,只好作罢。
“难道是他在滑坡现场说的话得罪了死者?”我塞了一张护身符到何俊身下,惴惴不安地睡下,怎么也不敢放心睡死,结果一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
早上六点钟,吕斌就起来收拾东西了,然后叫醒我和何俊。
我问何俊:“昨晚睡得还好吗?”
何俊怔了怔,说道:“必须睡得好啊,等你以后正式做了记者就知道了,一定要练就哪里都能睡得好的本领,不然就太可怜了,吕大哥你说对吧?”
“对,我们哪里都能睡,树林、沙漠、山坡、农家等等地方我都睡过,而且时间不短,要是睡不好,现在的我看上去可能还要老二十岁。”吕斌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我皱眉说道:“你们抽烟吗?昨天在车上好像没怎么见你们抽烟。”
吕斌笑道:“我抽烟都是应酬,一般不抽。”
何俊说道:“抽啊,其实我烟瘾不小的,但车里或者房里空间都狭窄,我就忍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倒是何俊,终于发现扔地上的符纸,惊讶道:“这是谁的符?怎么撕了?”
说完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大叫道:“大师给我的符呢?”然后又翻被褥,发现我昨晚塞他身下的护身符,却怎么也找不到破邪符了。
“哦,这两张是废的,我撕的。”我捡起符纸扔垃圾桶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下楼吃早餐,我扯了扯左小琴的衣角,小声说道:“你看何俊的气色正常不正常?”
左小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抬眼瞄了瞄何俊,说道:“挺正常的啊,你什么意思?”
“哦,正常就好,可能是我太神经质了。”我尴尬笑道,内心却快要抓狂了,到底有问题的是何俊还是我自己?
吃完早餐,我们一行人扛着设备往不到一千米外的泸定桥去。
泸定桥建于清康熙44年,即公元1705年,康熙御笔题写“泸定桥”,并立御碑于桥头,桥长103米,宽3米,13根铁链固定在两岸桥台落井里,9根作底链,4根分两侧作扶手,共有12164个铁环相扣,全桥铁件重40余吨。
两岸桥头都建有桥头堡,为木结构古建筑,风貌独特。
自清以来,泸定桥是从四川入藏的重要通道和军事要津。1935年,中国工农红军在长征途中“飞夺泸定桥”,使这里成为党的重要历史纪念地。后来国务院公布泸定桥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别看泸定桥是铁索木板桥,但我们穿过桥头堡走在桥上时,一点也感觉不到晃动,可以说稳如泰山,就是低头看着桥下颇为湍急的大渡河时会有点害怕。
我们早上的工作就是切身体会泸定桥,找位置对泸定桥进行全方位的拍摄,由李素欣出镜作简单介绍,然后采访游客和附近居民对于泸定桥的感情和看法等。
说起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做起来一点也不简单,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学到的那一点点知识是多么的贫乏,手忙脚乱的。
尤其是直升机抵达之后,我们进行的高空拍摄,定点,光线,角度,布景等等,电视屏幕上一个精彩的镜头,很有可能是摄制组人员冒着生命危险拍摄来的。
我好歹还能听得懂他们的一些专业词汇,能帮上点忙,左小琴就更无奈了,除了转移拍摄地点时叫她搬东西,基本就没她的事了,她也乐得清闲,拿自己的照相机出来拍照,有时还叫路人帮她摆拍,玩得不亦乐乎。
完成预期任务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我们在桥头堡附近的小餐馆吃饭,何俊匆匆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却拿了五张川剧门票,颇为兴奋地说道:“遵义街那边的川剧戏院今天晚上开戏,演关二爷过五关斩六将,门票我都买了,今天晚上一起看。”
“好啊好啊!”左小琴拍掌欢呼,说道:“其实我刚才也看见传单了,正想着问一问大家的意见呢,还是四眼哥干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