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厅上方三棱柱的三个屏幕上,定格着23:12:34。炽白仅用了不到24分钟就排除了故障。而前几天来应聘的那几位,最好的也用了足足一个小时。
车间隔壁办公室,干练的公司负责人(名:贯神其)靠在椅子上。
优秀的机械师和普通的机械师差距在于,优秀的机械师只凭声音还有机械的震动就能立刻确定故障点。
炽白想到战区浪,贯神其脑子可没烧!
贯神其温言对炽白道:“小先生,你怎么看都不足十六岁。”
贯神将电脑转过来,指了指屏幕上查到的身份证资料,温言否定道:“你只有十三岁,对于你的技艺我们很满意,但是法律不允许我们在危险行业召童工。”
炽白不仅仅是法脉远超在场同类机械师,在学校学习机械术的时候大量记忆也成功回溯,所以在经验上也老道得很。
炽白看了看一下面前的电子资料,手放在了嘴边咳嗽了一下说道:“关于报酬这一块,我相信贵方的律师团队可以解决。当然,若是真的不行的话。”
五分钟后。
在考核大厅中。
战地车间是不可能像城市工厂中那样,对故障机械仔细测量每一个电路,然后拆出来慢慢查找排除的。
炽白在机械生产上流利的操作,一看就是老手。但是这唇红齿白的外貌?让人生疑。
……
尚在稚龄的炽白此时已是高等制造师,这后面到底有什么人!贯神其心裏没底。而且就是了解了情况,也不会这么浪费人才!
在每年北方商务会议上,贯神其和这些基金会会长都不是坐在一个席位上的,贯神其的席位可比这些“黑中介”们要高得多。
但是他们可不仅仅介绍学生,还介绍社会上的一些边缘人士。这样企业得到廉价劳动力,基金会有了抽头,而那些无法进入企业的人则是有了糊口的工作。——“劳动保护法”被规避得一干二净。
在四十分钟前。
这裏的工作人员看着从应聘队伍中走出的少年郎,颇为诧异地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资料资料。
炽白低头从怀里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名片,名片上是炽白在“研修生基金会”注册的帐号。
贯神其脸上表情怪异,——炽白现在是在不识好歹。
这个大厅是圆形的,周围的金属走道有衣冠革履的考核官,也有一位位身穿简易机械服的技术师。而他们现在的目光则是注视着那个工业机甲。
【该基金会冠冕堂皇的名义,是保障学生在社会上勤工俭学。但是实际上从事着黑中介工作,为一些企业部门推荐廉价劳动力的勾当】
其实这“自信”的表现,只不过是炽白并不想纠缠于自己不利的话题。——炽白虚报了十六岁的年龄,如果考试前被确认,铁定会被轰出去。
炽白昂头道:“我现在的年龄已经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
贯神其现在怎么都不会让炽白通过“基金会”形式来拿报酬的。炽白年纪小可以不在乎,贯神其可不会不顾及面皮。
……
在大厦第十二层的考核车间内,一位少年更是让这儿更显菁英。
若是学生以不要工资的实习生名义进入企业,法律上不构成雇傭关系。而企业则是定期以“捐赠”形式给基金会,而基金会则是以“福利”名义给学生。
炽白并没有给这位考官纠缠这些问题的机会。而是迅速走到了工作平台上,颇为‘自信’地操作工业机械。
十分钟后,三台考核机械修复完毕,先前的其他应聘者无一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确切地说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炽白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谢谢您,不过,我会再找你的。”
机械师对故障的判断以及迅速排除的能力,非常重要。
炽白:“真的不行?要不再商量商量,工资我可以更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