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白失笑,薅了一把。
姜恒脚步愈快,走到法医室门前停下。
“我们在昨天接到了一起报案,宁安区有一名快递员,无缘无故死在家中,死因是窒息。而在他所住的出租屋内,我们又找了另外两句骸骨,初验,死亡时间至少在七年以上,尸体完全白骨化了。从房东那确认了一人的身份,叫莫轩,桐城人。”
七年以上?
莫轩?
这个名字很陌生。
阎白眸中滑过一抹疑惑。
姜恒说完后,以为会得到对方一点提示,或者有点回应也好。
谁料,阎白依旧白着个死人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更不好,暗自“哼”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
靳睿听到声响,侧眸瞥了一眼,蓦地看到阎白,愣了一下,刷地直起了腰身:“你想通了啊?”
姜恒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没。他是自己找来的。”
说着,他回头,目光烦躁的愁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
阎白一脚踏进门时,就蓦地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眸光不由一凛,眼珠一转,目光瞬地被验尸台上的灰色光团吸引。
灰溜溜、圆乎乎的一团,有点像……有点像……
与他曾经做过一个的困灵阵有点像。
是一个玻璃器皿,人在濒死前,意识会有一瞬比较强烈的反应,凝聚那一瞬的魂力。若死后魂魄被拘或被打散,也会有一丝魂力留下。
当年,这东西他是做来玩的,只把它给过一个人。
颜染。
姜恒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尸体上方,不知在看什么,眸色转了转,显出几分冷厉,心口不有一顿:“你认识?”
阎白回神,眸光一闪,轻轻摇头。
“我不认识莫轩,但,我想,我认识他。”
他抬手,指向灰色光团下的尸骸。
靳睿验过,这尸骸属于年龄比较小的那个,死是年纪大约在二十二岁,与房东所给的合同上那人,年纪不符。
“你认为他是谁?”
“颜染。”
淡淡的声音,犹如玉珠落在瓷盘上,叮叮咚咚。
姜恒微微蹙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抬太阳穴。
靳睿目光转来,疑惑的挑挑眉。
姜恒长吁一声,点头:“嗯,桐城那边的协查报告刚才发来了。当时与莫轩私奔的,就是颜染。”
他没想到,阎白竟然真的认识。
私奔?
阎白眉心一跳。
“怎么回事?”
姜恒将了解的情况快速说了一遍。
“眼下没有多余的证据来证明,是莫轩杀了颜染后,将自己活埋,还是两人被第三者杀害的。”
颜染的死因很明显了,整个头骨几乎都被敲碎了。而莫轩骨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暂时无法判断死因。
阎白向前走了一步,靠近灰色的光团,伸手摸了一下。
光团亲昵的蹭了蹭他的指尖。
寒凉的气息,犹如从黄泉而来,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低声呢喃:“对不起,我来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回应。
他眼前掠过一抹银光,光团瞬地消散。
他下意识的反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他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心中泛过一抹淡淡的酸涩。
“你们在尸体旁,有没有找到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挂坠?”
玻璃挂坠?
姜恒回忆了一下,他接手的证物中,没有这东西。
“我带你去法证那边看看?”
阎白颔首。
两人转身准备走。
靳睿不由开口:“你们这就走了?我这呢?”
“让尸体说话,不是你的事吗?我们在这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姜恒摆摆手,带着阎白离开。
阎白回头,礼貌的同靳睿点头,又深深看了一眼颜染的尸骸,这才转身跟上姜恒的步伐。
“老管,你这收集的证物里,有没有一个葫芦形状的玻璃挂坠!?”
姜恒推开法证办公室的门,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管楉阳从桌上抬头,第一眼注意的,也是姜恒身后的阎白,眸中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耀,摇头道:“没有。”
姜恒听言,回头看向阎白。
阎白颔首道谢,“我可以看看你们收集到的证物吗?”
管楉阳看向姜恒,见他点头,便也点点头同意了。
阎白翻开了一下,让他比较在意不是衣服,而是一跳碎珠手链。
红色的绳子上,编者三颗蓝色的不规则的珠子,珠子看样子,像是一颗珠子打碎了变成三个穿上了一般。
“这个,是……”
“快递员手上取下的。”
阎白隔着证物袋摩挲了一下珠子,幽幽问:“你们还见过与这个珠子材料相似的东西吗?”
管楉阳一瞬不瞬的盯着,偏头想了一会,刚想摇头,脑中忽而精光一闪,“啊”的惊呼一声
“等等,我好像在哪见过相似的,但不是手链。”
他转身到证物室翻找了一下,接着拿着证物出来。
“这个,我最开始没注意到珠子材料,你说了才想起来。”
他将找出的证物袋放在桌上。
分别是一条项链、一枚戒指和一对耳环。
“这些,是之前宁安区那三个死者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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