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朔的话,让他确定,郁宁的情况。
傀儡。
有种傀儡,在天明时第一缕阳光落下时,身上会出现一股异味,吃药后,味道会消失。
温朔应该没有看到郁宁吃药。
那么,真正的郁宁,又在哪?
看来,又得上一次山了。
阎白带严虎去圆通寺。
到门口,又遇到了上次在门口扫地的小沙弥。
“那拜托你了。”
小沙弥“嘻嘻”一笑,急急摆手摇摇头:“不用不用,你们跟我来。”
转身蹦蹦跳跳跑走了。
阎白笑着轻轻摇头,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师父师父,上次来的那个先生又来了。”
他跑了一会,欢快的叫了起来。
阎白视线拉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树下的主持。
小沙弥跑过去,主持伸手将小家伙抱住,轻轻抚了抚他头顶,不知说了什么,小沙弥笑嘻嘻的点点头,跑走了。
阎白走近。
主持起身,“施主。”
阎白礼貌微微弯了弯腰:“主持,我来,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当天就将净空的尸体火化了?”
主持侧身,示意他坐下。
阎白颔首,坐下。
主持幽幽叹了一口气。
“那也是净空师弟要求的。”
净空曾说,他的身体是万恶只源,需要以火光净化,才能消除他一身的罪孽。
他要求,在自己咽气后,就直接火化,不用办追悼会。
他不配。
“在那之前,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罪孽?
阎白蹙眉。
难道净空出家,是为了赎罪?
但资料显示,他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一生平淡,遵纪守法。
那他赎的,又是谁的罪孽?
主持似是看出了阎白心中的疑惑,一声“阿弥陀佛”后,说起了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在年轻时,伤了一个女孩。
女孩伤心欲绝自杀。
男人在她临死之前,匆匆赶去见了最后一面。
女孩却是在无比的虚弱的状态下,说了最狠毒的话语。
她诅咒男人三代不得善终。
男人被她眼中的恨戾惊到。
女孩下葬后,他久久不能释怀。之后变得恐女,没再找过对象。
人到中年,遇到了一个被点化,遁入空门。
阎白一听,便知这是净空的故事。
那份自杀的女孩,没有出现在资料中。
“净空是被我师父领进门的。师父说他是很有慧根,会给寺院带来新的生机。但在他圆寂前,我并没有看到新的生机。”
主持嘴角掠过一抹苦笑,还带这几份疑惑。
好似在问阎白,他是否知道生机在何处?
阎白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两人身后的梧桐树。
“这个树,什么时候活过来的?”
主持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身后的梧桐树。
“你如何知道它是新生的?”
阎白伸手,摸了摸枝桠。
枝桠上新长的嫩芽,十分显眼。
主持目光直了直,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你的意思是……”
“凤栖梧桐。”
这就是你们的生机。
主持怔愣,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梧桐。
这一株梧桐树,据说是寺院建成时,便在了。
主持入寺的时候,树已经死了。
死了多少年,他不知道。
师父,也不知道。
以前,师父总是在树下打坐。
曾经的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一株,在他看来,已经死亡的树。
他也问过,为何不将树换了。
师父只说,时机未到。还告诉他,这棵树没有真正死亡。
他希翼有一天,可以等到树重新活过来的一天。
只是……
他没有等到。
那时,他以为这是自己师父的一个妄念。
不想,让他等到了。
主持沉下心思,略带不明的转眸看向阎白。
“那,净空赎的,又是什么罪?”
净空圆寂,为寺院留下了的,可能是几生积攒的大功德,绝不会是因小情小爱。
阎白伸手,覆在在树干上。
触碰的瞬间,他清晰感觉到树干中涌动的生机,心尖儿一颤。
他睁眼。
“他不是赎罪,他是放下。”
净空的曾经,他不知。
但这一世,他显然历了一个情劫。
梧桐树上的生机,最少是积攒了四世的功德。
主持心生感念,低头轻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阎白放下手,轻声问:“净空圆寂时,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主持想了想,脸颊突然跳了一下。
“他的心口,有一个刀口,很深,即使愈合了,也能看出清晰的印子。”
阎白思绪一转,眸底滑过一抹了然。
心头血啊。
他眸底暗涌翻动。
这人野心不小呀。
想要躲过天道算计的长生,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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