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我这不是真的没办法了嘛。事情来的急,我也就只能……”
“呸,你少来,你爸妈那么多朋友,你不找,就逮着我一个人羊毛薅!?我头发都快被你薅秃了!”
阎白看不见,手机那端的白水气的脸涨的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隐隐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
而他门外,满满都是嬉笑玩闹的声音,好似开了一个幼儿园。
其实,就一大三小。
阿依带着南一三个小家伙,一点不认生,完全把他家当成了游乐园。
白水感觉,自己一闭眼一睁眼之间,都能得到惊喜。
明明只接回来两天,他感觉已经一个世纪过去了。
他是一个喜静的人,这会,他感觉整个的世界都塞到了他家中,连一丝喘息的地方都没有。
阎白也听到那边的吵闹声,脑子一动,就想到了为什么,旋即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谁能想到,阿依那么能闹腾。
“白叔,你就当提前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
“享受你个大头鬼!我都五十多了,要享受,我不会自己去生!?要你给我找补?说吧,什么时候把人领走?”
阎白“嘻嘻”笑了笑,没有接话。
接走?
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走的。
接来,他安置在哪?
阿依一个从未出世的人,接回来,还得从头教。
白水那多好,学着种种草药就行了。培养一下,以后还能当接班人呢。
白水若知道阎白的想法,肯定会从听筒里跳出来,把这个小崽子给打死!
还没怎么了,就已经惦记到他身后的时间了!
阎白又哄了几句,好不容易把老人家的火气压下了一点,又突然想起一个事。
“那个,白水,我好像忘记和你说件事了。”
白水一听,脸蹭的又黑了,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你说,你说!”
气急败坏,隐隐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阎白斟酌了一下语气,幽幽开口道:“我给你找了个徒弟,他可能最近几日,就会去白宅报道。”
“阎白!”
“啪——”
阎白不等他说话,眼疾手快,刷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呼——还好我动作快。”
他心有戚戚然的长舒了一口气,顺了顺自己的心口。
而电话另一端的白水,被逼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翻眼晕了过去。
“这混小子!”
他气的,抬手又想扔手机了。动作到一半,顿住。
他慢慢放下手,闭眼,深呼吸。
忍住,忍住,手机贵!
忍住!
阎白没心没肺的,挂了电话后,就收拾收拾回房间睡觉了。
……
金乌西坠,燥热了一天的天也悄然凉了下来。
阎白懒洋洋的躺在院中的摇椅上,闭着眼,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
卞和回来,看着他闲适的样子,忍不住羡慕。
他暗自嘟嘟嘴,唤了一声。
“老大,骨头和内脏的检验报告出来了。”
阎白没睁眼,只是抬手对他勾了勾。
卞和走近,将报告放在他的手中。
阎白撑手坐了起来,低头翻看。
内脏都是一些动物内脏,时间也是当日了。
家中的骨头,也如他所想,除客厅中肋骨外,其他都动物的骨头。
最让他的惊喜的时候,他们竟然在肋骨上,提取到了dna,并找到相对应的人。
这时,他才发现,在云城,他竟然与李建军没有任何接触。
不然,对方若是有问题,他不会没一点发现。
云城的联系事务,在姜恒受伤前,都是姜恒处理的。而后,则是由晏昊处理。
细看,阎白发现,他曾经与齐山,在同一个连中服役。
“去和军部那边联系一下,查查李建军在军中的资料。”
卞和点头。
“那其他的呢?”
“死者的尸检报告呢?”
阎白将报告递回他的手上。
卞和听到这,脸色蓦地变了,十分难看,犹豫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似乎是在斟酌着怎么说。
阎白:“怎么了?”
卞和扯了扯嘴角,苦笑。
“有家属去闹,不让解剖。”
“谁的?”
“有一个徒步者的,还有就是捉鬼人那。您也知道,他们那一行,有些避讳。”
阎白点头。
他确实知道。
捉鬼人,从五脏六腑,到奇经八脉,在到肉身骨头,每一部分,活着,可以被利用,画皮鬼爱皮,傀儡师爱骨。
加之,他们信奉尸体完好,来生,才能投一个好胎。不论发生什么事,解剖,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刨人祖坟。
可以理解。
只是……
“道协那边的人,没有出面?”
卞和摇头。
那边默认的态度,让家属闹的更欢了。
而徒步者的家属,则是在要赔偿。说什么没钱还想动他们的女儿,还说,他们女儿的身价特别贵,哪怕死了,也是要按价办事的。
他们要是不给钱,他们就去法院告他们侮辱尸体。
话说的还格外难听。
卞和当时差点听不下去。也是那会,他深刻的感悟到,咱们国家语言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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