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白眼神略带安抚的看了他一眼,点头。
“你只用说明当时的情况即可。还有,在那之前,你有遇到什么,让你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吗?”
阮琦的情绪被他抚平了几分,呼吸也变得平顺了几分。
他略作沉默,陷入回忆中,幽幽开口,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那般。
那日,阮琦与阮飞扬一道,带着五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帮孟母来撑所谓的场子。因福利较好,阮飞扬选人时,还被下面的弟子diss了几句。
事情也比较简单。
阮琦也好奇阮飞扬给的药丸是做什么的。但当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是处于信任把那药丸给吃了。又不知处于怎样的心里,他就吃进去后,又吐出来了一点。
这也是他比其他人更早醒来的原因。
而银针发生时,他只是在混乱中,忽而感觉到自己的手臂麻了一下,懵了一会,再反应过来,他的手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捏着一根银针扎向了孟母的后脑勺。
他想要阻止,可是那只手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用另一只手,也根本压不住。
他当时脑子乱急了。被审讯前,魂不守舍的,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后来,审讯时,因没有涉及这个问题,他也渐渐冷静下来,觉得这件事无人发现。而审讯他说的都是真话,所以丝毫不虚。也逃过了阎白的眼。
“如果说奇怪的事情的话,倒是有一件。”
在刑侦局的时候,有一次他去上洗手间,出来时,突然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
呜呜咦咦的,像狂风乱吹的声音,又好像能听到人叫自己的名字。
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吓的瞌睡立马就醒了。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他将厕所翻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第二个人,连影子都没有。
“你说,这算不算怪事?”
阎白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听到自己名字时,回应了吗?”
阮琦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微变,点头。
“嗯,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阎白没有多做解释,起身说了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阮琦更懵了,张张嘴,想要将人叫住,但心里有个声音阻止了他。
他与阮飞扬面部表情相似,瞪大眼愣愣的看着他离开。
“哥,他刚才那个,是什么意思?”
阮飞扬侧身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声叹息。
“哥也不知道,等你好一点,我们再找时间去问吧。”
不过,至少要等案子结束。
阮琦暂时压下好奇点头。
他现在精神还算不错,便又问了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失去意识前,记得自己还被羁押着。
阮飞扬想让他休息,就商量着,等他好点说,但还是拗不过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阮琦听后沉默,久久回不了神。
他双眼发直的看着天花板,有些怅然的开口。
“哥,所以我当初那样,不是救你,而是……”
他顿了一下,喉咙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无意识舔了舔干涸裂皮的唇瓣,舌尖隐隐有点疼。
“是我害了你,是我把你拖下水的。是我……是我……”
阮飞扬看着他失神的双眸,心揪做一团,又酸又疼,急忙弯腰将人抱住。
“不要乱想,与你无关!我想过了,即使没有你,我也注定会走上这条路。这都是那些人算计好,我更庆幸,遇到的人是你。小七,不准胡思乱想。我是你哥,永远都是你哥!”
阮琦愣愣的瞪着双眼,半晌,终于动了,反身一把抱住阮飞扬的腰,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须臾,声音渐渐变大,斥满了整个病房。
……
卞和开车,没忍住,时不时的斜眸偷瞄。
阎白手上把玩着一根头发,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看什么?”
卞和僵住。
被抓包了。
“嘿嘿,那个,老大,你手上的是什么呀?”
阎白手稍稍抬起一点,转头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
“头发,看不出来吗?”
卞和嘴角一抽,心里一片“呵呵”,面上还要礼貌的。
“我知道是头发,做什么用的?”
阎白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道:“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卞和鼓了鼓脸。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
阎白像是突然想到一般,说完后就拿出手机调了导航,让卞和跟着导航走。
卞和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老老实实的开车。
往后,他看着愈发荒凉的路,心头不禁有些发毛。
这些去哪?
荒郊野外的。
是嫌我太吵了,要把我杀了抛尸吗?
短短几秒,他就脑补出了一堆杀人灭口的方法,哀从心来,哭唧唧,脸拉的飞长。
导航到了后面就没了路子,全靠阎白口述。
卞和一路,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记路上,没太注意周围的环境。
“到了。”
他听言,下意识的一脚踩死了刹车。
“嘎吱——”
因惯性,阎白身子向前扑了一下。要不是有安全带拦了一下,脑袋估计就磕到了。
他蹙眉。
“你这是干嘛呢?”
卞和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的扭头看向阎白。
“我……我……”
阎白无奈又不耐摆摆手,解开安全带转身下车。
卞和愣了好一会,才又急匆匆的跟着跑下车。
他仰头,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大门,有点懵。
这建筑,像清末时期的大宅门,门上的铜环,还带浮雕,门两侧威风凛凛的大狮子,栩栩如生,只觉下一秒它就会嘶吼着扑向自己一般。
他不禁惊讶的微微张大了嘴,好像来一句“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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