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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掠过,沙滩上的沙子似乎想要乘风而起,微微扬起一点,却因为是风承受不住的“重量”,又幽幽的落下。
静谧的沙滩多了几分肃杀,若有人经过,心会忍不住心悸,生出几分恐惧。
须臾。
水月慢慢抬头,眸中的懵懂与天真散去,嘴角挂着一抹邪气的淡笑。
“你为什么要拆穿我呢?当一个无知的人,就听听我唱歌,不好吗?”
阎白沉默的与之对视了两秒,慢慢直起腰背,向后退了一步,轻笑出声,摇头。
“我不想。我更喜欢明明白白的活着。”
水月轻哼,眼中掠过一抹冷意。
“阎王,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被人一下点破了身份,阎白却没有丝毫的意外。
他眼中的笑意反而深了一分。
“那什么地方该是我去的,那空荡荡的地府吗?”
“你去哪,是你的问题,我不操心。只是,这边海域,是我的地盘。我不想与你起冲突。”
阎白略微有些敷衍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个,你是契珠中孕育出来的吧?你能告诉我,明明已经被楚念瑾所吸收的契珠,又是怎么诞生出你的呢?”
水月浅笑。
“你说呢?”
阎白十分淡定的摇头。
“我若猜得出,就不会开口问了。”
语气淡淡,却是十分不客气。
水月好似没有听一般,笑了笑。
“你难道没有感觉吗?我们俩体内,那相似的,或许该说是一脉相承的血脉。”
阎白还是面无表情的摇头。
“不好意思,用你们鲛人的话来说,我就是个杂交。”
水月被他的话逗趣,“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那个,话也不该这么说。你其实是返祖的血脉,与父母无关。若是放在千年前,你的出生,也当是从珍珠中而来。”
阎白淡淡的“哦”了一声。
水月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继而又徐徐说道。
“你与我一般,是鲛人中最纯的血脉。而你所谓的契珠灵力,其实不是被楚念瑾吸收的。是被你。她之前魂魄的异样,也是因你将灵力过到了她的身体之中,她承受不住,魂魄被挤出了身体,在外漂浮了许久。
之后恢复,也不过是将灵力又还给你了罢了。”
阎白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又很快展开。
“你倒是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呀。”
水月谦虚的笑了笑。
“关于鲛人的事情,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毕竟,他们在我的庇护下,活了那么多年。哪怕远隔千山万水,我也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气息变化。”
“哦。那你知道楚念瑾的情况要怎么解决吗?”
阎白平静的反问,就像时真的不太关心这个问题一般。
“很简单,让她回到水月去就行。”
阎白眼角跳了跳,略略有些迟疑的问。
“回你的身体里?”
水月被他一句话梗的差点呼吸不畅。
“阎王大人,你看我身体上下,什么地方可以放下她那么大一个人?”
阎白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
水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那个水月,是新的水月,让他可以生存的水月,不是我!”
阎白没给反应,神色依旧淡淡。
水月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呼呼的,瞪了阎白一眼。
“我只是水月。水月也只是一个代称。不要只要一听到水月,就往我身上想。”
阎白略显敷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他继续。
水月深呼吸,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要和直男一般见识,又开口了。
“这片水域,从天地开辟之初,就是属于鲛人族的。所以,即使一个水月破裂了,也会自然生出第二个水月,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我在这,就是等着水月的生出,而在新的水月中,也会孕育出新的鲛人,那时我会召回所有的离开的鲛人归来,来照顾新生的鲛人,也会带他们,过另外的一种生活。”
阎白看着他脸上的憧憬,也觉得,他所说的情况不错。
只是……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整个水域,都没有一个魂魄的存在?据我说知,鲛人死后,灵魂也会幻化成珍珠,落在水月中,为契珠的运转,提供一份力量。”
水月微微愣了一下,点头。
“你说的对,我确实是无数鲛人灵力献祭后而孕育而出的。也是这几百年来,唯一一个血脉古老纯真的鲛人。但是,对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当我离开珍珠出世后,我便发现,这片水域,太过干净。看不到任何鬼魂,也没有一丝阴气。我也是因为这点,一直没有离开。其实,我也发现了,这里也没有一个活人。”
他能感觉到阎白的气息,知道阎白的身份,也是契珠的原因。
就如他所说,契珠真正的情况,是被阎白吸收了。就等于,阎白身上,有他的一丝灵识。
虽然很淡,但却能真实感觉到阎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