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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她连那个人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lt;/p&gt;

在她与敌人厮杀的时候，那个她曾经发誓要永远守护的人早已不在，只剩那冰凉的躯体。&lt;/p&gt;

云若璃不知道当时但残雪是什么心情。&lt;/p&gt;

但她终于明白刚才看见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是那样但表情。&lt;/p&gt;

“后来呢？”&lt;/p&gt;

“后来……”赵天平皱眉，“娘娘具体想问谁的后来？”&lt;/p&gt;

他倒也不是不知道云若璃的言下之意。&lt;/p&gt;

如果是问残雪。&lt;/p&gt;

那她的后来人尽皆知，之前安婧之进宫的时候，比他说的还要详细。&lt;/p&gt;

毕竟她当时在漠北呆了很久。&lt;/p&gt;

但如果是另一个人，他就真的不知道了。&lt;/p&gt;

也没人知道。&lt;/p&gt;

他恐怕到死都不会忘了那天，浑身淤血的残雪提着敌人头领的首级回到府邸，听说雁王身死，而尊上得救的消息。&lt;/p&gt;

那时的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lt;/p&gt;

甚至在看过雁王尸身之后，也没有说话。&lt;/p&gt;

她只是站在那里。&lt;/p&gt;

像一尊雕塑。&lt;/p&gt;

后来匆忙的举行了葬礼，然后又是颠沛流离的逃亡。&lt;/p&gt;

当时的情况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们悲伤。&lt;/p&gt;

虽然洛怜花反复强调殿下是自愿赴死，但当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他说的话并没有可信度，只是碍于那时情况紧急，没有人跟他细算总账。&lt;/p&gt;

后来尊上苏醒。&lt;/p&gt;

召了洛怜花单独谈话。&lt;/p&gt;

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在那之后，他们再没有见过那位安静柔和的俊美公子，也再没有从任何人口中再听到过那个名字。&lt;/p&gt;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如果真的只能在两者之中选其一，会选谁不言而喻，但没人干说实话。&lt;/p&gt;

也没人敢去选。&lt;/p&gt;

不管当时雁王是不是自愿赴死，洛怜花是真的替所有人死了。&lt;/p&gt;

他替所有人做了选择。&lt;/p&gt;

但为此付出的代价，他们也无法想象。&lt;/p&gt;

云若璃听完赵天平的话，陷入长久的沉默。&lt;/p&gt;

原来当初还发生了这么多事。&lt;/p&gt;

她还以为在那种情况下，是雁王舍身取义，慷慨的选择了把唯一生的希望让给弟弟。&lt;/p&gt;

可谁会愿意死呢。&lt;/p&gt;

即使是雁王那样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到无惧生死的地步吧。&lt;/p&gt;

那他呢。&lt;/p&gt;

在他醒来之后，知道事情的始末，又该是什么样的反映。&lt;/p&gt;

她居然从未问过。&lt;/p&gt;

“退下吧。”&lt;/p&gt;

云若璃不想再多说。&lt;/p&gt;

正要转身回去，就看见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人。&lt;/p&gt;

明黄的皇帝常服，手臂上搭着一件深色披风，正眉眼温和的看着自己。&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