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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得很大度。</p>
元子忱却没有说话。</p>
面具之下,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p>
石达宽又道:“不过这次之后,我们就算两清,下次再见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p>
云若璃听得很奇怪。</p>
这人表现得太过自信,导致她以为自己的认知出了什么问题。</p>
他自己都是个手下败将,而他带的那些杂兵更是不足为惧,他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自己可以放过他们?</p>
凭他脑子有坑?</p>
元子忱认真起来,不分分钟让他们跪下来叫爸爸。</p>
不过这话她没问出来,石达宽已经带着人离开。</p>
笑声渐行渐远。</p>
外面的雨却不见小。</p>
元子忱在门口伫立片刻,才转身回来,坐到她身边。</p>
云若璃这才想起他的外衣还没烤干,刚才跟石达宽等人对峙的时候,身上穿的是一件湿透的中衣。</p>
这实在……</p>
“大人果然英武不凡,不穿外衣往那儿一站就能把敌人吓得屁滚尿流,霸气侧漏,旁人真是望尘莫及。”云若璃对他竖起大拇指。</p>
这话实在有些笑他的意思。</p>
元子忱无语看她。</p>
但没说话。</p>
云若璃一直不知道石达宽哪里来的自信,直到片刻后看见元子忱吐出口乌血,才恍然惊觉。</p>
“你中毒了?怎么回事?”</p>
她匆匆上前想要帮他看脉,可是手还没碰到,就被他反手握住。</p>
他气息虚浮,脸色也显得格外苍白,“……无妨。”</p>
云若璃气得不行,“都这样了还叫无妨,那你眼中什么才是有妨?手拿开,我给你看看。”</p>
“这是他们之前给阿渊下的毒,咳,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他轻咳两声,又吐出一口浊血,才用手指抹净。</p>
云若璃按住他手腕。</p>
脉息奔涌,是毒发之兆。</p>
“怎么会这样,快把上衣脱下,我先用银针帮你稳住心脉。”</p>
此刻她也没空再想别的。</p>
雪蟾蜍在车上,幸好她还有随身携带的银针。</p>
元子忱也不废话,依她所言脱下上衣,让她为自己施针。</p>
同时,也开始运气调息。</p>
银针接连落在他几处大穴上,他呼吸才渐渐平息。</p>
云若璃见状,终于松一口气。</p>
但很快又怒道:“幸好我就在旁边,不然内伤外伤加起来能痛死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p>
“其实不是什么剧毒,当初听说我遇险,阿渊没弄清楚事情真伪就冒失赶去,暴露不说,还中了埋伏,你也知道他的身手,自然没逃得过。”</p>
元子忱慢慢解释。</p>
“这毒原也不是石达宽下的,只不过那时他已经跟某些人达成合作,为表诚意才拿出这所谓无人能解的毒,谁知被阿渊给遇上了。”</p>
他叹息。</p>
所以这世上总是有很多巧合。</p>
那些巧合凑到一起,就变成让人啼笑皆非的结局。</p>
云若璃没想到还有这段渊源,难怪石达宽在见到他的时候那么笃定。</p>
这毒是雁王中的,石达宽身体里又有可以感知百毒的蛊皇,所以在见到他之后才会坚定的认为他是雁王。</p>
“可雁王中的毒又怎么会在你身上,难道你……”云若璃呼吸急促。</p>
她想到一个可能。</p>
但又不敢相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