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姝本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白花。
她作为家中长女,从小肩负重担,云若璃对她要求格外严格。
只不过之前父母尚在,不需要她亲自动手。
如今都被人欺到头上,她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鞭子灵活缠绕上女狱卒的脖颈。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跟本公主这么说过话,你很有勇气嘛。”景姝手上微微用力,就让对方的头被迫抬起。
他们所在的女牢本来就没几个囚犯,巡视的官兵也不常过来一趟。
现在牢门大开,是离开的最好机会。
剩下的几个女狱卒反应过来,也顾不上吴双,纷纷跑到这边。
“长公主想干什么?”
“快把人放开,不然我们可要叫人了!”
“叫人?这不是你们的地盘吗,别说得好像本公主欺负你们似的。不过你们动作可要快些,不然,她的头可能就要被拧下来了。”景姝笑容灿烂。
狱卒都以为她是个锦衣玉食的娇公主,没想到却是朵盛开的恶之花。
地上的狱卒快要被勒断气。
她说不出话,唯有眼中充满恐惧。
其他人都慌了。
吴双躺在地上,凌乱花白的发丝中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这边。
几人僵持。
就在剩下的那几个女狱卒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天牢守卫森严,外面更有层层禁军,殿下就算杀了这几个废物,也不一定能安然离开这里。”
一个穿着鸦青官服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
他身边没有带人。
但他的出现,让周围凝滞的气氛稍微得到缓和,那几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女狱卒纷纷上前。
“大人!”
“大人来得正好,刁大姐快没命了,您快救救她吧!”
“长公主无缘无故攻击我们,妄想越狱,请大人一定严惩!”
“对,千万不能放过她!”
那些人仿佛看到了救星,纷纷从牢门口退出去,跪在中年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没看她们,直径走到景姝牢房里,看着那个脖子都要被她给勒断的女狱卒,叹气道:“殿下如今身处洪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请殿下三思。”
景姝觉得他眼熟。
但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看那些狱卒的反应,这应该就是天牢管事的人。
她思索片刻,才松开脚下的人。
只不过那人缺氧太久,已经昏过去。
“这位大人要再来晚些,怕是连给手下收尸都赶不上了,我也不想动手,但无奈有些人就是脑子有坑,上赶着找死,我动手也是为自保,希望大人理解。”景姝笑眯眯地说瞎话。
也不知是不是跟端木若寒那样的笑面虎呆久了。
说起话来,总有些笑里藏刀。
中年男人拱手道:“殿下仁慈。”
刚才从修罗殿走出来的几个女狱卒:……
景姝见他是个能说话的,干脆收了鞭子,“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与你为难,人没死,你带回去吧,但这鞭子我要留下,免得以后隔三差五就有人找茬。”
“殿下请便。”
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想为难。
他让人过去把那姓刁的狱卒拖出来,然后拱手离开,没有再留下只言片语。
牢门重新锁上。
景姝手里多了个武器。
虽然没她的精铁长鞭好使,但现在也没有挑拣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