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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问话,让沉沦脸色更加难看。
儿子废了命根子,这件事要如何启齿?
可他毕竟是来讨要说法的,又怎能什么都不说,于是便将陈进宝身上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提及安临月的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是要将安临月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氏一听自家的侄儿当真是那处给废了,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惊讶的根本说不出话来。
而安世民在听说安临月将陈家的奴仆打伤,还直接一脚踢坏了陈进宝的命根子,那脸色可谓是变得十分的精彩。
有惊讶,有怀疑,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沉。
一个乡下长大的丫头,又哪来的本事?
“老爷!”陈氏回过神来,眼眶通红的看向安世民,“老爷,月儿虽是老爷的女儿,可妾身娘家侄子遭遇这事情,老爷你……”
陈氏话没说完,也不敢说完,可是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的。
她希望安世民能给娘家侄儿一个公道,可是,毕竟她如今是安家妇,说这话很是不妥,且也知道自家老爷虽是不待见安临月,可毕竟安临月还是的老爷的骨肉。
所以,对于安世民的态度,陈氏其实心中是没底的。
可方才兄长那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若是今日不给陈家一个公道,那陈家怕是连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都不管了。
同时,这相府的财源,怕是也得断了。
陈氏虽为侄儿愤怒,可也为自己感到担忧。
然而,陈氏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是多余的,对于安临月,安世民这里是不存在半点的父女的亲情的,所以又怎会为安临月得罪陈家?
但是,作为父亲,安世民也肯定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也是如此,在陈氏说这话的时候,安世民的面上出现了一抹的为难之色。
在陈氏紧张、陈伦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安世民叹了口气。
“这事情确实是月儿的错。”说着,看向陈氏,“只是月儿终究是我的骨血,我处置终究不妥,倒不如夫人全权处理如何?”
陈氏一听,当即喜出望外。
可,随即陈氏想到了什么,只道,“这事情妾身不好偏帮着谁,老爷是一家之主,还是老爷处置吧。”
自己毕竟不是亲母,一个不好损了名声是小,要是让老爷以为她毒辣是大。
且,老爷的话已是安了她的心,让她想到了先前老爷对安临月的狠心。
如此,倒也正好。
安世民对于陈氏这般推脱,眼中划过一抹不满,可到底也没将皮球再次踢出去,而是吩咐一旁的下人。
“去将大小姐请来。”
下人领命离开,安世民看向陈伦,“如今路神医正在府上,不如让他先帮着看看如何?”
陈伦闻言,眼中当即溢满了希冀的光芒。
之所以将儿子这般的抬来,其实为的也是这正在相府暂住的路神医。
毕竟,路神医神医之名在外,若是有他出手,儿子可能还有好的机会。
因而,陈伦并不推辞,而安世民也很快安排管家去请人了。
没多久,路神医便出现在了相府的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