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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祠堂出来,安临月还久久不曾回神。
蕫青烟,她可能没死?
她在这世上,还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娘亲?
安临月的手紧紧的按住心口,那里此时跳动的速度很快。
她,曾经是孤儿,渴望亲情,渴望温暖,可幸福来的竟是这般的突然,一时间竟让她激动的不能自已。
虽说这事陈氏自己都不确定,且还是从陈氏与安世民的新婚夜,安世民醉酒将陈氏错认成蕫青烟时说漏嘴的,真实性还待考究。
可终究安临月心中多了一些期许,所以心情甚好。
自然,陈氏她最后没杀,可她的哥哥怎么说都是陈氏害死的,她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陈氏不死,她却能让她生不如死。
临走前,她给陈氏下了一种特殊的痒痒粉,会让陈氏身上终日奇痒无比,却除了她,谁都无法解。
这是陈氏欠她那个未曾见过的哥哥的。
安临月回到月居的时候,却见芙茱正从后跨院一点点的往自己的房间提水。
见安临月回来,芙茱当即将水放下,整个人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奴婢见您不在房间,想着小姐回来会沐浴,这便烧了热水。”
安临月看了眼芙茱,随即点点头,“你有心了。”
说着,便径直进了房间。
芙茱连忙提着水跟上,几番来回,很快的就灌满了一浴桶的水。
“小姐,水准备好了。”
安临月起身,看向芙茱,目光淡淡的瞧不出情绪。
“小姐?”芙茱被看着有些不自在。
安临月却什么都没说,而是转过身更衣。
事实上,她并没有沐浴被人伺候的习惯,但根据原主记忆来看,芙茱帮原主洗澡却是常态。
而且,这芙茱大半夜不睡觉让自己沐浴,必然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她倒不如顺水推舟了。
此时芙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安临月更衣,生怕错过了一个细节,甚至她现在都几乎忘记要呼吸了。
而随着衣裳褪去,安临月肩膀上那红色的凤凰胎记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胎记,芙茱松了口气的同时,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胎记还在,小姐还是小姐。
可为什么变化这么大?这几个月的时间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芙茱陷入沉思,却没注意到原本衣裳脱了一半的安临月又将衣裳穿了起来。
“芙茱,我现在沐浴不喜有人伺候,你先出去。”
从芙茱的气息中,她知道芙茱已经达到了目的,即使如此,她没有继续脱下去的必要了。
芙茱回神,见安临月已经将衣裳拢起来,想着安临月如今确实与以往不同,加上胎记她已经看到了,所以也没有多留,直接告退了。
直到芙茱离开关上房门,安临月的眼眸才微微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