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方打完电话,然后问朱毅:“老师,你让金陵方面把他们送过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朱毅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们最快也要两个小时后才到,走,我们换个地方等他们吧。”小惠一直都没有插话,这时她也忍不住了:“换个地方?去哪啊?”朱毅望向镇南方,镇南方想了想说道:“马新兰的家?”朱毅笑了:“对,就是马新兰的家。”
舒逸总是不停地看时间,沐七儿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担心靳大哥,放心吧,就像你对南方说的那样,对方的目标是为了你,他们暂时不会对靳大哥做什么的。”舒逸叹了口气:“这都快两个小时过去了,他们还不打电话来。”
和尚说道:“先生,你的心乱了。”舒逸望了和尚一眼:“我能不乱吗?万一我的判断错了,那么靳大哥不就被我害惨了?”和尚说道:“先生,我也相信你对小镇说的话不会错,对方一定会和我们联系的。”
舒逸也知道自己这是关心则乱,终于坐了下来,点上了一支烟。
马新兰的家里,朱毅和镇南方、小惠坐在沙发上轻轻地说着话。莫东走了进来:“先生,金陵的人来了。”朱毅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吧。”
孟芳菲没想到她和丈夫孔庆武为什么突然就和国安扯上关系了,两人还在饭馆忙碌着,四个男人便走了进来,只是问清楚了他们的姓名便扯着他们上了车,直到上车以后孟芳菲才大着胆子问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听到竟然是国安的人,孟芳菲夫妇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他们却想不通是为什么。
当看到车子是开往沪海市的时候,孟芳菲看了孔庆武一眼,二人的脸色微微发白。
晚上十一点多锺。
二人被带到了马新兰的住处,一进屋,孟芳菲看到裏面有几个人,脸色都阴沉沉的,很不友善。孟芳菲挤出一个笑脸:“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带我们到这裏来?”金陵国安局的几个人根本就不搭理她,和莫东他们交涉之后便离开了。
金陵方面的人一走,孟芳菲和孔庆武的心裏更是恐慌。
朱毅和镇南方还是在轻声地交谈着,无视孟芳菲夫妇的存在,他们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孟芳菲夫妇。而莫东三人站在门边抽着烟,也没再管孟芳菲夫妇。
突然,朱毅站了起来,望向孔庆武:“你说,上吊死的人到底会不会吐出舌头?”孔庆武被朱毅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我,我不知道。”朱毅淡淡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接着他又望向孟芳菲:“你呢?你知道吗?”孟芳菲惊恐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朱毅说道:“你们过来。”
说完站了起来向阳台上走去。孟芳菲夫妇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脚步根本就没有挪动。莫东上前用力推了一下孔庆武和孟芳菲:“过去。”二人被他搡到了阳台上,朱毅对着客厅叫道:“关灯!”站在客厅的莫北和莫西去把灯关上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
孟芳菲赶紧抓住了丈夫的胳膊。这时候朱毅的声音竟然从客厅里传了出来:“你们看看清楚,到底有没有吐出舌头。”朱毅的话让两人的心裏一惊,不约而同地向马新兰自缢的地方望去,孟芳菲大叫一声,差点昏死过去,因为蒙胧中,他们看到那里像是真的吊着个人。就连孔庆武也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客厅里。
灯亮了,孔庆武和孟芳菲跌倒在客厅边上,但他们还是能够看到阳台上的情景,阳台的挂鈎上果然吊着个人,那人蓬着头,红色的短袖T恤,蓝色牛仔裤,赤脚。孟芳菲夫妇惊叫起来,忙望向客厅里,没见到一个人影。孔庆武颤抖着说道:“怎么可能?老婆,是小兰!”孟芳菲紧紧拉住他:“不可能,幻觉,一定是幻觉。”
灯再一次灭了,二人吓得发抖,他们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来到这裏的。
如此地灯开灯灭大概五六次,每次灯亮的时候他们都能够清晰地看到阳台上那悬着的人。最后,孔庆武再也撑不住了:“小兰,你别再吓我们了,我们知道我们错了,你就放过我们吧。”孟芳菲像是打了他一巴掌:“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幻觉,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