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马娟,他从马娟的神情中已经看出,马娟好像早就知道林得旺没有死,可是照马娟早些时候说的话,她和林得旺之间根本就没有多少的沟通,她怎么会知道?龙久渊还想说什么,但见到舒逸这个样子他便没有开口。
舒逸终于轻声说道:“马娟,你和林得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像你说的那样吧?”马娟张了张嘴,舒逸叹了口气:“你对回归以后的林得旺应该知道得比你母亲知道的要多得多,对吗?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每次去找你母亲的时候你几乎都在,其实你是故意一直陪着她,你知道我们迟早会找上你们,你怕她说错什么话,我说得对吗?”
马娟辩解道:“我陪我的母亲有什么问题吗?她这些家来精神一直就不好,有时候还很恍惚,有时间我自然会多陪陪她了!”舒逸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应该是在上班时间,之后我们也和你的单位取得了联系,证实你这段时间,准确地说就是这半个多月以来老是请假。”
“假如说肖英的精神状况不好也不仅仅是这半个多月的事情,可偏偏你请假都是这半个多月才发生的。”舒逸说话的速度不快,但声音却很是冰冷。马娟干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林得旺的出现让我妈的精神状况更差了,我自然这半个月就更要多陪陪她了!”
舒逸其实心裏也很苦涩,他明明知道马娟有问题,可是他并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够靠言语来诈上一诈,虽然龙久渊已经从肖英的口中证实了林得旺还活着,可是肖英并不知道林得旺的下落,如果说还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的话很有可能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马娟,但马娟的心理素质明显比肖英要好得多,从马娟身上要想找到突破口并不容易。
舒逸叹了口气:“为了你们母女的安全,这两天只能委屈你们先留在这儿了,梁周,带马姑娘进屋,就让她住在原先的那个房间吧!”马娟被带进了屋,龙久渊在舒逸的身旁坐了下来,龙久渊苦笑了一下:“看来这个马娟是块硬骨头啊!”舒逸看了龙久渊一眼:“你也觉得她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龙久渊点了点头:“如果林得旺需要有人帮助,那么马娟无疑比肖英要靠得住,马娟从小性格就很是独立,而且还很倔强,这一点是肖英无法相比的,林得旺与肖英之间太熟悉,对于肖英的个性他应该也是很了解,所以虽然肖英曾经是他深爱的人,可他却不会让肖英替自己保守秘密,相反,马娟倒是个很好的选择,对他来说唯一有难度的就是如何取得马娟的认可!”
舒逸递给龙久渊一支烟:“现在我不明白的是林得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他搞这么多事的目的是什么,只有知道了他的真实目的,我们才能够决定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我们一直被林得旺弄得团团转,他搞了这么多的小动作,一会让我们往东,一会又让我们往西,这也就算了,可是他最初原本是可以不用惊动我们的,他招惹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眼前一大堆的疑点,可是舒逸和龙久渊却是一筹莫展。龙久渊笑道:“小舒啊,你说我们会不会钻牛角尖了?”舒逸狐疑地望向他,龙久渊看了看肖英和马娟的房间方向:“我们绕来绕去,总是围绕着林得旺,肖英和马娟三个人,目光也一直盯在他们的身上,这样我们的视界是不是窄了些?”
舒逸说道:“龙处,你的意思是?”龙久渊轻咳了两声:“不可否认,有时候你的思路很精彩,譬如从林得旺的录音,信封你能够看到,想到很多,像启封、无名山这些等等,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凭着手中仅有的一些线索的猜测,而事实或许并不是这样,换个角度来看,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认为,林得旺其实根本什么都没说,而我们也什么线索都没有掌握!”
舒逸楞住了,拿着烟的手停留在半空。
龙久渊说得没错,林得旺从头到尾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一个空信封也不能代表什么,启封也好,无名山也好,都只是自己的推测,不过舒逸还是说道:“可是无名山上那个废弃的工厂为什么又暗暗吻合了林得旺被关押的场景,虽然经过了证实并不是那儿,可我相信也绝对不是偶然!”
龙久渊点头道:“可这又能证明什么?好,那我们现在又从头绺一绺,就拿林得旺的事情来说吧,思思和林朝兵我们先放放。”舒逸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