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过去了,顾天意还没有等到舒逸的电话,他的心裏有些不悦了,看来舒逸一定没有把他刚才说的话认真地听进去,他叹了口气,毕竟舒逸是“外人”,怎么可能真为自己的事情操太多的心?顾天意苦笑了一下,看来那句老话说得对,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就当顾天意在心裏把舒逸问候了好几遍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顾天意拿了起来,是舒逸打来的,顾天意刚才的不悦竟然一扫而空了,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舒逸有着这样的依赖,就像他的心裏一直相信舒逸如果愿意用心,那么他一定能够从这些资料中找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顾天意接听了电话:“舒处,是不是有什么发现?”舒逸“嗯”了一声,也不废话,没有太多的开场白:“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卢三省带走卢云,郑必发一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他必然知道这件事,所以我想一定是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妥协,郑必发对卢三省的妥协!也就是说郑必发可能有什么把柄让卢三省给握着,而卢云则是卢三省手中的一个人质!”
顾天意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舒逸会有这样的推断:“人质?”舒逸点了点头:“是的,人质,卢三省或许是想用卢云来牵制住郑必发!”顾天意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李新洲呢?既然李新洲是卢三省的亲生儿子,为什么他自己不抚养而要遗弃,让李姓人家收养了去?”舒逸说道:“保护,既然他抓住了郑必发的把柄,郑必发自然也会想办法针对他,为了保全自己的骨肉,他不得不这样做,顾局,你派人查过他的妻子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顾天意回答道:“这倒是真的,只是是不是孩子也死了就查无实证了。”
舒逸说道:“不过我也有一点想不明白。”顾天意忙问道:“什么问题?”舒逸说道:“按理说李新洲是卢三省的亲儿子的事情,卢三省应该不会让卢云知道才对,虽然卢云从小是他养大的,可是如果刚才我的假设成立,那么卢云和郑必发之间的那点关系对于卢三省来说无疑是一枚定时炸弹!卢三省应该不会让卢云知道李新洲的存在才对。”顾天意笑了:“你莫不是以为李新洲跟卢云去香江是因为他们彼此知道那层关系?不,据我所知,他们只不过是同学罢了!”
舒逸笑了:“如果真如顾局说的这样,那么我们就要考虑除了天书、‘北京人’头骨化石之外的另一个大案了!”顾天意不解地问道:“怎么说?”舒逸淡淡地说道:“你可别忘记了,李新洲可是华夏着名的金石家、古文字学者!你觉得天书案、化石案与他的专业沾边吗?就算是天书案,无论《预言天书》还是《诅咒之书》可都是无字天书,顾局以为还需要他考证什么吗?”顾天意听了有如醍醐灌顶:“你是说卢云把李新洲从渝市拉到香江,并不是因为老同学的关系,也不是为了什么文物不文物的,而是其他的原因?”
舒逸“嗯”了一声:“对,我想应该是天书案和化石案其中之一,又或者两者皆有!”顾天意说道:“我明白了,可惜现在他们两人都被绑架了,我想要继续深挖下去难啊!”舒逸也皱起了眉头,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是与这两个案子相关,他们为什么要到香江去?化石案发生在津、沪一带的海域,而天书案,曾凡与《预言天书》也与香江没有任何的关系吧?是为了《诅咒之书》吗?莫非《诅咒之书》就在香江?
顾天意问道:“舒处,你在听吗?”舒逸忙回答道:“嗯,我在听着呢!顾局,你说这《诅咒之书》会不会就在李新洲的手上,又或者至少李新洲是知道那书的下落的?”顾天意苦笑了一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如果照你这样说,那么卢云把李新洲拉到香江来是为了让他交出那本《诅咒之书》?又或者那书在香江?如果真是这样,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他们会对我下手,为什么他们要绑架那李新洲他们了!”
舒逸叹了口气:“但还是有一点说不通,那就是据郑必发告诉我们的,《诅咒之书》应该是在卢三省的手上,而郑必发也怀疑‘里斯本丸号’的沉没很可能与这书有关系,之后卢三省也好,郑必发也好,根本就不曾离开过华夏,那么这本书又怎么会到香江的呢?”顾天意也被问住了,确实如此,书不在香江,那么卢云為什么要把李新洲带到香江去,舒逸突然又说道:“或许他们要绑架的人只是李新洲!”
顾天意楞了一下,舒逸说道:“如果卢云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个推断就说得通!”顾天意马上反应过来了:“你的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郑必发就真的很有问题!”舒逸说道:“是的,所以我觉得对于郑必发在解放前的那段历史,我觉得还应该深入调查!”
舒逸又说道:“对了,如果他们绑架李新洲是为了书,而书又不在香江,你说那书会在哪儿?”顾天意说道:“按正常的思维,那么书就应该是在渝市的李家家里!”舒逸说道:“我建议派人盯住李家,包括李新洲的女儿女婿,一来防止他们来取书,二来也保护了他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