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冰将水递给了齐光远,然后在齐光远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伸长了腿。耿冰的双腿笔直而修长,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红色的连衣裙,黑色丝|袜的包裹下,那双腿更显得性感妩媚,她的一只脚搁到了齐光远的腿上,齐光远看了她一眼,然后皱了下眉头。
耿冰白了他一眼:“怕什么,我早就看过了,房间里确实没有安装监控,他们并没有说谎。”齐光远苦笑了一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就忍忍吧,挺过这最后的一段时间就好了。”耿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很担心,那个舒逸好像并不好糊弄,知道吗?他似乎有些怀疑我们了。”齐光远说道:“哦?他说什么了?”耿冰回答道:“刚才在过道上的时候他问我知道不知道丁婧茹的事情。”齐光远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他的?”耿冰说:“还能怎么回答,你不是交待过吗?他问起的时候就说根本不知情。”
齐光远点了点头:“嗯,就这样回答就行了,我走了一步臭棋!”耿冰说道:“其实当初我们就说了,这个丁婧茹不能留,现在看来,还成了一个大麻烦。”齐光远咬了咬嘴唇:“还有更麻烦的呢,舒逸告诉我,他们已经请了专家,要对丁婧茹进行治疗,听说他们能够让她恢复记忆。”耿冰一惊:“这可不是件好事,如果他们知道丁婧茹根本就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到时候……”
齐光远说道:“慌什么?这不还没有恢复么?再说了,指不定这是舒逸在诈我。”耿冰说道:“可万一是真的呢?你就那么确定丁婧茹的病就治不好了?”齐光远也被问住了:“这个我还真不好说,我码不准,我换掉的那些药她是不是全都吃了的。”耿冰冷笑了一声:“假如她真的恢复了记忆,那么我们全都完蛋了!不行,这个女人不能留,必须得除掉!”
齐光远的心裏很是苦涩,原本丁婧茹是他精心预备的一步好棋,可是现在看来却是画蛇添足,只要丁婧茹的记忆真的恢复了,那么所有的谎言就全都要被揭穿了。他搓了搓手,望向耿冰,最后他咬了咬牙:“不行,这个女人不能动,舒逸之所以要对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出手,如果丁婧茹出事,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耿冰说道:“可是他们已经怀疑上我们了!”
齐光远叹了口气:“你糊涂啊,他们现在的怀疑只是泛泛的,并没有任何证据,甚至他们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假设是否成立,否则他用不着来诈我,所以这个女人不能动,坚决不能动!”耿冰笑了:“可以动,你们都不能动,我却能!谁叫我们是情敌呢?一个为了爱情的女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不是吗?要怪就怪舒逸自己,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和她的关系。”齐光远楞住了,他倒是没想过这一节。
“我守了你十年,这十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突然知道你竟然在外面还有个女人,而我却像傻子一样甚至还帮着你去和她幽会,你说,我出于气愤找她理论,然后两个女人发生争执,扭打,而我不小心伤了她,放心吧,我不会杀了她,我只是让她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就行了。”耿冰淡淡地说道。齐光远说道:“这个……”
耿冰说道:“别这个那个的了,就这么定了,相信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出这样的事情,他们自己也会有麻烦,自然是不会闹大的,反正人也没死,不是吗?”齐光远说道:“这件事情还是和光喻商量一下吧。”耿冰说道:“有什么好商量的?”齐光远说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商量一下,这么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耿冰说道:“好吧!”
吕元接到了手下的电话,整整一天齐光喻都呆在酒店里并没有出去,这让吕元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接着手下告诉他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就在齐光喻入住不久就进了他的房间后,吕元就笑了,有美人相伴,躲在酒店里纠缠而不出门那就正常不过了。
肃州市,阳光明媚,可荣伟却只能坐在酒店的大堂里,报架上的杂志他已经差不多都看完了。真他妈无聊,这个齐光喻倒好,自己在楼上风流快活,而他却只能在大堂里看神仙过路。
电梯又停在了一楼,荣伟望着电梯里出来的人,他确定没有齐光喻,这家酒店有一个好处,就是无论你是从电梯下来还是走楼道,坐在大堂的某个角落还是能够一目了然。荣伟打了个哈欠,他掏出手机把玩着。
从电梯上下来的人里,其中一个男人望向荣伟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这人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也很零乱,身穿一套蓝色工作服,还背了一个电工包。荣伟望了他一眼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