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跟着去,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也总比在屋子里等的急死好,秦淮恩了一声,吃过饭,我们几个正在商量怎么去见那个掉包白帽子鼻烟壶的女人,如果有人指使她,那这个人必然会料到我们会去抢这鼻烟壶,只怕现在已经设好陷阱等着我们往里钻了,就算知道如此,也要去闯一闯,这种感觉我不喜欢,明知道对手敌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可还不得不这么做。我们正商量着,突然秦淮的手机响了,我心里一紧,秦淮的手机一响一般就是出了什么,难道是总局?我还在乱七八糟的猜测,秦淮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一个空号码?”他接起来那个电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几乎只能听到我们几个的呼吸声,电话那边声音吵杂,一直兹拉兹拉的响,根本听不清,干扰很严重,秦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将手机打开了免提,我在那嘈杂之声中隐隐的好像辨认出一个声音,“救救我妈妈……救救我妈妈……”那声音幽幽弱弱的,本来很小却感觉一直在耳边萦绕,这声音好像是一个小孩在说话,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趁着嘈杂的干扰声,我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壮着胆子问道,“你妈妈是谁?”本来以为那声音不会有任何反应,谁知小孩突然停止了说话,电话瞬间挂断了。我们几个愣住了,这电话让我联想起上次那个白老太太的案子,那个自戳双目的男人曾经说过,他就曾接到过这样的幽灵电话,而且这个电话居然还预测了未来,在女人车祸发生之前,也是有个小男孩跟男人求助,但是男人并未理会,当时那个案子留下了最大的谜团就是这个,我本以为会随着戒指的消失不会再发生,如今竟然秦淮都接到了这样的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淮紧紧的皱着眉头没说话,凌熠辰歪着头说:“这是不是要引咱们跳的陷阱啊?”话声刚落,秦淮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文昌街阳光小区4栋302。发短信的这个号仍然是未显示的号码,秦淮马上给总局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查查发短信的号码是什么,总局那边过了一会回话到,说是经过特殊加密处理的号码,需要时间破解暂时查不到,原来隐调局这种高科技的事也不行啊,这怎么跟神盾局PK?秦淮起身,抓起随身的包说:“走吧,不管是什么龙潭虎穴都要去闯一闯,咱们去的还少吗?”我们三个人起身准备离开,秦淮转身交代阿皮,“把华老爷子先安全的送出去,尽量躲避济引他们的耳目。”阿皮应了一声。阿皮先送完了华老爷子,又回来接我们往手机的那个地址上开去,这个阳光小区在沈阳北侧并不算郊区的地方,但是楼区的居住率似乎并不是很高,整个小区有十栋楼,一栋楼只有几家亮灯的,小区里安静至极,远远的看有点诡异。我们循着四栋走去,大概在小区仅里面的位置,我们站在楼下抬头望去,302里面亮着灯光,隐隐的还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攒动,我们刚要上来,那灯光突然灭了,凌熠辰在周围扫了一圈,“怎么感觉这周围阴森森的?”我恩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到这个小区就不自觉的全身起鸡皮疙瘩,但又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对,我安慰自己应该是想多了。我们三个人来到了302,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眼,如果里面一直不开门,这事倒是有点难办了,我们总不能撬开冲进去吧,正犹豫呢,里面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说话声,有笑声,从门缝里飘出阵阵白气,好像是水蒸气一般,我顿时一愣,这情形怎么跟上次我们去乔鑫家一样?秦淮当机立断,从随身包里拿出扣耳勺一样的东西,在那门锁之处动了动,门瞬间边开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对于血腥味越来越敏感,差点没吐出来。凌熠辰用手电往屋里一照,满地都是大脚印,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见了,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窗户边上,正打开窗户准备往下跳,秦淮嗖的一下冲了上去,与此同时大喊一声,“龙头戒——”我立马心领神会,将龙头对准那个人的脖子,立刻按动戒指的机关,龙头发动缠绕在那个人的脖子上,他似乎知道这金刚丝有多厉害,不敢妄动,凌熠辰直接配合我放了虫降,我一直以为他只会腾蛇降,原来其他的降头术他也在行,腾蛇降虽然厉害,但是并没有达到一定级别,还有很多破绽。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感到丝丝的凉意从金刚丝那边传了过来,我感觉全身都冷的发抖,秦淮大喊一声,“小曦,快把戒指扔了——”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秦淮的警告必须要听,我赶紧把戒指从食指上摘下来,扔到了地上,凌熠辰的虫降已经爬到了那个人身上,就是那个想蚰蜒一样的虫子,刚到那个人身上,却好像被冻住了一般,直直的从黑影的身上落了下来,秦淮用天谴往那个黑影身上刺去,黑影一闪,秦淮的匕首刺在了他左臂上,我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那黑影回头看了一眼,纵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在他回头的时候凌熠辰用手电照了一下他的脸,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我可以确定,他的脸就是绿色的,曾多次在我视线里出现,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如果这个交易你是他的,那么出现在我们家的人也应该是他。凌熠辰点开屋子里的灯,在窗户的地方掉落了一个鼻烟壶,鼻烟壶之上还有些许血迹,应该是那个绿脸人的,秦淮捡起那东西,嘴里大喊一声,“糟了——”然后往屋子里冲去,我这才注意到,我们一直站在大厅里,厅里除了脚印什么都没到,那刚刚扑鼻的血腥味哪里来的?刚进到屋里,我顿时一惊,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跪在地上,她的脸全是伤痕,我仔细一看,那伤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的,牙印还印在了脸上,我不禁全身抖了一下,她好像在拜祭什么,我一抬头,发现供台之上有一个玻璃的圆罐子,透明的液体里好像泡着什么东西,里面是个粉红色的东西,看上去有拳头那么大,隐隐能看到人的五官,那东西蜷缩在透明的水泡里一动不动。“这……”我就算没见过,也能猜出来,这里面泡的应该是没出生的孩子,看大小应该只有四五个月,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全身都透着黑气,黑气的漩涡聚在脸上,她见我们进来,她从头发的缝隙里看了我们一眼,冷笑了一声,“这是我的孩子,只有四个半月,是不是很可爱?”说完她放声大笑,像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