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个女人如此,吓的我们都不知所措了,马汀他们手里紧张的握着枪,我也握住天孽满手是汗,总觉得她下一步就是露出狰狞的面孔,满嘴的獠牙,接下来她身后一众狼友朝着我们扑来,将我们十几个人撕的粉碎,这才应该是正确的打开方式,谁知那女人双手交叉搭在肩上,好像在朝着我们行礼,保持着这姿势良久我们才敢相信这真是在行礼,这个礼有点像回族人的贵礼,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她身后的众狼都在跃跃欲试,不过暂时还没有扑上来的意思。马汀应该是被这个架势吓愣了,扫了一圈,见没人说话,磕磕巴巴的说:“那个……姑娘,你……你平身就行了,别的事不用赔罪了,我们都原谅你了,你把你这些狼兄狼弟们带走就行了,咱们后会有期——”他还可笑的朝着那女人作了一个揖,可是那岛中人就像没听见一般,一动不动。众人对视了一眼,凌熠辰小声对我说:“小曦啊,这人是不是跪你呢?没准跟夏懿空有关,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沐灵山那白胡子一族的人都在跪你,你跟她说句话试试?”我愣住了,不过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吧,我往前走了两步,道:“姑娘,我们认识吗?你先起来吧——”那女人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一座雕像杵在我们面前。马汀看了一眼,低声说:“我看咱们还是走吧,这女人古里古怪的,总觉得咱们得罪不起。”他朝着秦淮说道。秦淮不知道在寻思什么一直在发呆,听他这么一说,转身刚要走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们诧异的一转身,这声音是从那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奇怪的是她说的话我们根本没听到,叽里咕噜的,好像是少数民族的语言。秦淮愣了一下,转过身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见故友——”那女人点点头,然后起身用手指了指老邓,转身便离去了,那群狼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女人吹响了哨子,狼和那女人的声音一起消失了。秦淮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谢谢——”在场的这些人几乎都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那女人什么时候成秦淮的故友了?看来她跪的应该是秦淮,我脑子里满满的都是浆糊,估计这些答案只有秦淮知道,我真想找个地方,好好问问秦淮。马汀更是一脸茫然,不过很多事情他也知道,不是他应该掺和的,我们顺着密道又走过通江对岸,跟马汀他们便准备分手了,秦淮转头说:“马汀队长,你要是以后不再给那公司卖命我们也不再有什么利益冲突,不是敌人那就算朋友,作为朋友我给你个忠告,带着你的兄弟最好找个地方好好躲上一阵子,你们不是那个虹姐的对手,这点你应该比我明白。”马汀作了一个揖,说:“多谢秦七爷的忠告,我也真有此意,反正兄弟的存款也够花一阵子了,既然七爷拿我当朋友,我有件事情也想告知,如果有时间,你们可以去敦煌一趟,丽娜就是在那里受伤的,我怀疑她是知道了什么,才惨遭此毒手。”说完,他带着那些迷彩服的雇佣兵离开了。还没等我们说话,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那声音应该是人面疮发出来了,袁聪一脸尴尬,人面疮得意的说:“秦七爷,你藏的真深啊,高柏铭应该是后来在方壶古墓里才发现的吧,不然他怎么会死的那么轻松。”秦淮瞪了一眼人面疮,道:“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少说两句,我还容得下你。”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我看了一圈,赶紧说:“师傅,接下来咱们去哪啊?找了一圈,真的抓纠儿也没在祭坛里,绕老绕去最后一点收获都没有。”秦淮转过头,问老邓,“邓警官,请问您父亲可否在世?”邓警官愣了一下,说:“当然在世,跟我们住在一起,今年八十多岁了,耳朵和眼睛都不太好使了,不过还算明白事。”秦淮恩了一声,说:“能否可以带我们去拜访您的父亲?”邓警官一脸惊讶的问:“拜访我父亲?为什么啊?他老人家不太愿意见生人,即使你们去了,也未必会跟你们说话,我父亲跟这件事情有关系?”秦淮点点头,“我也只是猜测,我怀疑这个图就是你父亲放在你桌子上的,他自己行动不便,想拜托你来相救,我去了自然有办法让他老人家跟我们说话,放心,我们只是去说说话,不会有任何的危险。”邓警官似信非信的想了想,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邓警官的家在镇里,我们开车还得一会能到。路上我迫不及待的转头问秦淮,“师父,那个岛中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跪你啊?”秦淮默不作声,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个人原来是这个村子的神婆,很多年前我就认识她,她是萨满族最后一个神婆了,一直守护着那个祭坛的安全。”“要是神婆的话应该岁数挺大的吧,没准比你师父正阳道人的岁数都大了,为什么要跪你啊?”凌熠辰一脸诧异的问道,秦淮假装没有听见,没有回答。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到了老邓的家,老邓家住在一个算是郊区的地段吧,周围都是平房,有的已经很破旧了,还有已经塌陷的土房子,老邓家算是不错了,双姐瞄了一眼说:“我说邓警官,你这一天都想着为人民服务了,也而不说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老邓叹口气道:“怎么没有,我说去镇里买房子,我们这种小地方,房价又不是也别贵,我爹非不走,说死都不走,镇里的房子买了租出去了,没办法,老人嘛,都认老家。”“你们在这里住多久了?”秦淮随口问了一句。老邓想了想说:“还不得有个几十年了,我出生的时候就在这里,就没搬过家。”说完,带我们进去,大门里面是个院子,院子不小,种了一些东西如今也都剩下枯黄的茎秆堆在那里,周围种了些松树,我们都进去的时候,沧道子站在院子里,一直没动地方,众人都着急听故事,也没在意怎么回事。刚进屋,就看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坐在坑上发呆,他满脸的周围,牙几乎都掉光了,眼睛有些浑浊,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邓嫂招呼我们,倒了几杯水,老邓上前恭恭敬敬的说:“爸,有人来看你了。”老人一动不动,仍然自顾自的用浑浊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我们,老邓叹口气,“哎,老爷子快九十岁了,能这样已经不错了。”秦淮突然发出阵阵叽里咕噜的声音,跟那女人说的话好像一样,秦淮说这是满语,我现在还真佩服他,简直是什么语都会,秦淮刚说完,那老人霎时转过来,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上下嘴唇不停颤抖,用手指着秦淮好像要说什么。老邓赶紧上前,怕拍老爷子后背,说:“爸,这是隐调局的秦局长,您想说什么,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