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大喊大叫:“我不搬,我不搬,就是不搬!这裏多好玩,你们走吧,我就是不搬!”
小卢迪偷偷的劝:“你最好别闹,我看那些保镖不怎么开心,他们可惹不起。”
卢迪说的没错,腾飞众兄弟间是有些别扭,个个肚子里都有火气。
腾飞因为郭敬没有征得他同意擅自行动生气。
丁海涛因为想强|奸女俘虏,被郭敬制止生气。
司马德因为要换宾馆,损失了半天的房钱生气。
郭敬因为腾飞不让他杀掉俘虏生气。
曹森因为梅芳清醒后,闻到他嘴裏的烟味,被狠揍了一顿,生气。
这些气,偏偏又不能堂而皇之的发作出来,只能憋在肚子里,慢慢的气就燃烧起来,成了火。
香香看看几个人的脸色,嘀咕着乖乖去收拾行李。她知道,这些家伙可怕的很,虽然没有异能,但一样不能招惹。昨天她和郭敬打雪仗的时候,本想用异能欺负一下郭敬,却吃了大苦头,加上和曹森曾经交手的经验,小姑娘明白了一个道理,曹森这些兄弟,不是正常人,为了打仗而生,为了打仗而存在,和他们闹别扭,非常极其的不明智。
香香知道腾飞他们不好惹,但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发火,实际上,就连他们自身也不清楚。原因其实很简单,压力。自从曹森变成幼儿后,腾飞几个人的担子一下重了许多,往日里都是曹森操心的事,现在要他们来承担。而且现在保护的是曹森,尽管他们把曹森叫“木木”,但在他们内心深处来说,曹森永远是生死好兄弟,他们不敢更不想让曹森受一点伤害。
面对能力奇异的异能者,表面上众兄弟无所谓,实则谨小慎微,唯恐哪里出现失误累及曹森安全,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下,压力自然产生,并一点点汇聚起来,最终形成了几个人之间的不愉快。如果任由压力存在并不断增强,迟早会出现大问题。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除了老树皮。老树皮没有劝解什么,只是在众人都忙着收拾物品的时消失了几分钟,仿真宾馆总经理的声音打了个电话。
腾飞正在研究车队行使路线的时候,一个队员过来问他:“飞哥,那五个俘虏怎么办?”
“还是什么也不说?”腾飞问。
“不说。”
一个“杀”字在腾飞嘴边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带走吧,他们都是异能者,谁知道有什么古怪的技能使出来添乱?放了肯定也不行,“想个法,都弄晕了带走。”腾飞扔下一句走开了。
那队员想,弄晕了?是打晕了还是用药迷晕了?靠,你的命令不说清楚,就当是打晕好了。
霍云不做声的帮助梅芳收拾物品,刚刚被敌人轻易的俘虏,让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都受到很大打击,原本他以为自己身负异能,可操控高温火焰,即便不是无敌也可纵横天下才对,但和曹森这些弟兄相比,他发现自己就像一个赤手空拳的幼儿,面对武装到牙齿的职业杀手。
回忆刚才郭敬带人去救他的情景,那个宾馆的总经理明明是十二级的异能好手,有操控土元素的能力,却在郭敬雷霆一击面前毫无还手之力;那两个装作下棋的人,异能怎么都有个八九级,也被队员们三拳两脚搞定。唉!这天下之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要是以为有了异能就高人一等,就可以玩弄普通人于股掌,郭敬这些人就是最好的反证!
他又叹口气,惭愧啊,没帮什么忙,却要让人家出手相救。
小曹森趴在床上,小手摸着自己小屁股,委屈的想:老子自懂事以来,就没人敢打老子的屁股,却被梅芳酣畅淋漓、噼里啪啦打了十几下,还不能还手,呜呜,我不要做小孩,老天爷,你他妈的开开眼,让我回到成年!
梅芳犹自生气,她的宝宝竟然吸烟!才一岁就敢吸烟!她愤愤的把几件小衣服扔到旅行箱,又瞄了眼那小小的屁股,是不是再打几下给他长长记性?
动身前的准备工作,在众人心态各异中完成,二十分钟后,曹森一行人下楼。
东郊宾馆规模大,地理位置偏僻,为了安全养了不少的保安,保安部的头不久前刚接受了总经理下达的死命令,如果曹森等人要离开,说什么也要拦下来。如今曹森他们一动,保安部的人就知道了,部长不敢怠慢,忙调集人手堵住大门,同时向总经理汇报。
问题是,总经理现在是人家的俘虏,正被队员们打晕后架着,装作喝醉酒的样子一起往外走,部长自然联系不上,只好硬着头皮执行命令——拦截。
就算是平日遇到这种情况,因曹森霸气的作风深深影响到每一个队员,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更何况今天腾飞等人肚子里都憋着气,有股邪火,当然是大打出手,不到一分钟,三十几个看上去威风凛凛的保安都躺在了雪地里。
香香最是开心,揍人是她人生几大乐趣之一,跟在众队员后边浑水摸鱼,很过了一把瘾。而卢迪刻意模仿众位大哥,也拳打脚踢了一番,果然体会到硬汉子的八面威风、十面杀气。
火撒了,气消了,彼此之间又看着顺眼了,众兄弟心满意足的登车离开。
从东郊宾馆通往市区的公路上,大约有三百多人把路堵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大约分成三帮,各自有自己的领头人——老头、老妇、壮汉。
一位总是眯着眼,总喜欢摆出天下一切掌握手中样子的老头,穿了一身灰扑扑的道袍,慢条斯理的说:“不用争了,你们连太虚宝珠都丢失了,还有什么资格和我争?”
“我们苏幕人可不是靠法宝闯天下!”老妇反驳,“你号称‘达济道人’,自诩计谋比天高,星海主人又住在你门徒的酒店里,我们又不和你抢,只是要求合作,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要独霸星海?”
“合作?你有什么资格合作?为什么要合作?这星海我们宴山亭的人要定了。”老道不急不慢的说。
“什么他妈的你要定了?”壮汉怒目圆睁,“星海是天父地娘没有主的宝物,哪里就轮到你这老油条?”
“都是修炼之人,说话不要带脏字嘛!”老道不急不火的说。
“别和他啰嗦,人在他的地盘上,又不让我们去东郊宾馆,说不定要耍什么鬼把戏。”老妇瘦弱枯干,嗓门大的出奇。
“我操,给爷爷闪开路!”壮汉身高近两米,膀大腰圆膘肥体壮,威胁的话从他嘴裏蹦出来很见分量。
“想从我这裏过去也行,”老道不温不火,“只要你从此听我指派……”
“你放屁!”
“操你个老不死的!”
妇人和壮汉同时怒骂,二人各自所代表的百十号人,也乱哄哄的喝骂。而老道手下的百十号人虽然人数上处于下风,却不甘示弱,堵住公路就是不让对方通过。幸好这时没出正月门,又是大雪封路,乡村公路上没有其它车辆,否则场面会更加混乱。
“再不让开,我可要动手了!”壮汉怒喝一声,双拳一晃排球大小,十指间闪过一阵青光,化作数道细小的闪电钻入手臂。
老道巍然一笑,“就凭你这把蛮力,也和我斗?”
“再加上我呢!”妇人伸手向空中虚抓,天上的白云似乎被她扯下一团,凝附在五指上,一只手掌变的模糊不清,看上去如同由云雾组成,而且小臂、大臂也在逐渐虚化,一条胳膊笼罩在淡淡的云雾中。
老道眯着的眼跳了一下,似乎忌惮妇人的右手向后退了一步,他身后的两名年轻人向前一步把老道挡在身后。老道趁机自袖中取出一把如烟卷大小的超小号拂尘,拂丝洁白如雪,根根挺立,犹如冰雪凝成的钢针熠熠生辉,让周围的白雪黯然失色。
三方人马形成二打一的局面,形势似乎对老道不利。
老道审势度势,又慢悠悠开口了,“石达,你上当了,”他对壮汉说,“你不想想,原来咱们约定是一方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她们苏幕动过一次手,你石门的人还没试过吧?她云婆婆见自己失败了,连太虚宝珠都不知去向,就提出我们一起合作获得星海,这不是剥夺了你动手的权利吗?”
石达一听,对啊,原本三方说好了都有一次夺取星海的机会,她们苏幕人抽签得到第一个机会,失败,按理说自己也应该试一次,如果不成,再谈合作不迟。他迟疑了,不知道要不要动手。
“嘿嘿,你个戴绿帽子的老道士,还真会说,要不是我的太虚宝珠,那星海的主人会住你徒弟的酒店里?如果你成了,这星海至少算我一半!”
“云婆婆,这就是你强词夺理了,星海主人去不去东郊宾馆,和你宝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