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子突然发难,脖子像弹簧一样倏的伸出一米多长,张开嘴露出森森利齿咬向老树皮头顶,老树皮叫了一声“妈呀!”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一只金色的拳头凌空出击,重重的击打在究子的脑袋上,究子的头就像皮球一样被打的在车厢里四处碰撞,嘴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厉叫,在碧水丹绿色光芒的映射下,座舱里一时间鬼气森森。
曲江一言不发,探手抓住究子延伸出来的脖子,究子的厉叫声被他攥在喉咙里,身体和头相距一米多的距离,扭动着身子想把脖子缩回胸腔,可曲江抓的很紧,究子一口气喘不进去脸憋的通红极其难受。
齐学富收回左臂,黄金手臂又恢复成正常尺寸的样子,刚才正是他一拳击飞了究子的脑袋。
曹森跳进座舱,“怎么回事?”
“他不是究子。”老树皮就像一个向老师告状的学生,兴奋的表白自己的发现。
香香被究子伸长的脖子所吸引,对碧水丹暂时没有了兴趣,她一只胳膊夹着碧水丹,走到究子身子前摸着他长达一米多的脖子,“喂,你这是什么异能?你是不是经常偷窥女生洗澡,所以脖子能伸这么长?”
“嘿嘿,我没猜错的话,这人能吞噬人的脑浆,得到别人的记忆,真正的究子已经被他给吃掉了。”老树皮说道。
香香听了触电一样缩回手,“真他妈的恶心!”
“是不是这样?”曹森喝问。
曲江五指一张,假究子的脑袋像拉紧的橡皮筋啪的缩回胸腔,他晃晃头恶狠狠看着众人,却是一字不说。
老树皮好心劝解道:“在曹老大面前,你还是说的好。”
假究子恶毒的盯了老树皮一眼,还是不肯说话。
“学富,你按住他的身子,我拉出他的头找棵树系上,看看他的脖子究竟能伸多长。”曹森不动声色的说道。
假究子心中一寒,自己身子在车内,头系在车外的树上,车再往前疾驰,那不要硬生生把自己脖子拉断?
“好主意,”香香大喜,“我给姜波说一声,让他快点开车,也许这人的脖子能伸好几百米长呢。”
究子见曹森真要动手,忙缩着脖子说道:“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话老树皮听着耳熟,好像被曹森审问的人经常会这样求饶,反覆有这样的情景出现,原因是曹森对人性的把握,对事物根源的敏感。很多人都曾经有过审问别人的经历,原因不一而足,比如朋友之间、夫妻之间、家庭之间等等,审问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如何让对方把最根本的实话说出来,而这往往有很大的难度,所以审讯是一门专门的学问和技巧。
曹森经历的事情多,对人性的把握到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总是能抓住他根本的弱点,以此为突破口击溃对方的心理底线,加上他心硬志坚,在曹森面前能不说实话的人,老树皮反正没有见过。这位假究子没有破例,曹森只用一句话就让他老老实实的招了。
此人原来是广厦城佛教里的一名官吏,抓获了究子以后用了点手段就把所有事情问了出来,本来究子既然招供了就可以保住性命,无奈观目天王许下的奖赏对这官吏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力,他急于立功,便吸干了究子的脑髓,获得了究子的记忆,冒充究子跑出来寻找曹森等人,想把他们诱骗进广厦城一举抓获。在面对至宝碧水丹时,他没有抵抗住对至宝的诱惑才露出了马脚,被老树皮看破。
“让我看看你原来的样子。”曹森命令。
“我变不回去了,变形丹对外形的改变是不可逆转的。”假究子说道。
老树皮见多识广,听到“变形丹”三个字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就对曹森点点头。
“观目天王许下什么奖赏?”曹森问。
“谁抓住你,天王就收他做弟子。”
“碧水丹对你就这么重要?你是贪图碧水丹值钱,还是它有别的用处?”
假究子此时万分懊恼,怎么就忘记身边有数位战甲战士呢?就算他们没有穿戴战甲,当初能从万佛山把战甲偷出来,就冲这份本领自己也万万不是对手,唉,贪心让人鼠目寸光啊!
香香特别喜欢仗着曹森狐假虎威,过去踹了假究子一脚,“我森哥问你话呢,说,碧水丹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