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弯腰行了一礼，直视父皇龙颜。「怎么了？」「儿臣想起法务省还有要事，请准许儿臣先行告退。」「……」父皇皱眉疑惑地望着我。我的戏分到此结束。凡事都是过犹不及，太出风头总不是件好事。就像现在。父皇已经派人去传唤财务亲王大臣奥斯卡皇兄。要是我继续待在这里，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侵犯到皇兄的管辖范围。还是要见好就收。不对，是得要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我在皇兄到来之前，以一个合适的借口告辞。父皇看了我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说：「你果真聪明呀，诺亚。」看来父皇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该说他真不愧是皇帝吗？没有再坚持己见的父皇恢复原先的表情。「朕准了。」「谢父皇。」我最后又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退出了父皇的书房。离开书房以后，我朝着外头走去。我朝在近处候命的宦官招了招手，对方就向着我走来。待人走近了，我才发现还是个熟面孔。「席斯？」「正是在下。」此人正是我每次进宫都会时常碰到面的下级宦官席斯。「我要回府，备好我的马车。」「已经在宫门等候了。」「挺有效率的嘛！」「谢谢夸奖。」「那边吵吵闹闹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能有什么事呢？」席斯以高亢的语调回答。宦官大多都是在年幼入宫时就阉去生殖器，所以几乎不会长出胡子，也不会变声。我问了医生，得到了因为他们体内缺少正常男性长大成人时，本应会分泌的某种东西所导致的答案。顺带一提，过去也曾有隶属教会的圣歌合唱团为了让少年保有动听歌喉，对他们做出跟宦官相同的处置，但现今帝国法已明令禁止，不准对皇室宦官以外的人有去势的行为。「自然是在收拾殿下您刚才弄出来的骚动呀！」「我弄出来的？」「大家都很好奇您是怎么在地面熔出形状如此像甜甜圈的凹洞，在那里众说纷纭呢！」「原来如此。」「看到那副景象的人都对殿下实力之强悍感到啧啧称奇。有人想挖出熔掉的土壤却不慎掉到坑洞里，结果因为洞太深，还把腿给摔断了呢！」「未免也太冒失了……拿好。」我从怀里取出一个皮袋扔给席斯。那是我用来作为打赏，按惯例事先放了一百令的皮袋。「治疗费，还有修补费用。」「谢殿下赏赐！哎呀，难怪大家都在称赞殿下您虽年少，对待下人却很友善呢！」「若想拍马屁劝你适可而止就好。」「岂敢岂敢，这都是实话。殿下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吧？听说想侍奉您的人多不胜数，都超过一百人了呢！」「喔？」不只皇宫可以有宦官，只要亲王希望，也能把宦官派遣到亲王府邸里去。宦官原本就是透过去势，来确保不会和皇室正妻与侧室发生逾矩行为的下人。虽是皇帝为保证皇室血统纯正而必须采取的手段，而因为这对亲王来说也很重要，所以亲王在婚后遣宦官入府的状况也并不少见。「小的认为人数可能还会再增加。如今您可是诸位亲王中最受重视的一个。」「原来如此。是说你怀里藏了什么？」话题要是再延伸下去可能就会触及敏感的政治议题，于是我岔开话题，指了指席斯的怀里。「啊，这个吗？」席斯从怀里取出一个透明盒子。盒子里有两只独角仙。「这是送进宫里要给十六亲王殿下的东西，听说殿下他很喜欢看独角仙打架。」「喔？」十六亲王殿下──也就是我十三亲王今年刚满三岁的弟弟。因为年纪还小，所以在尚未宫外设置府邸，仍旧住在宫里。身为亲王的他接受了相对严格的教育，但与此同时也会偶尔让宦官带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进宫。听说第四亲王亨利皇兄也喜欢这类玩意。我边和席斯随意聊着边朝宫门外走去，坐进早已等在那里的马车。「敢问殿下的目的地？」随侍于马车旁的新进女仆琪琪开口问我。「回府。」「遵命。」虽然显得不是很熟练，琪琪还是把我的命令转告驾车的马夫。琪琪徒步跟在悠悠行走起来的马车旁。马车颠簸行驶间，我看向戴在大拇指上的戒指。还得妥善运用这枚我新到手，由父皇赏赐下来的戒指──露缇亚。「……嗯？」不经意间，我想起了席斯拿在手上的独甲仙。思及此，就向拥有自主意识的利维坦与露缇亚询问可行性。双方都回答「可行」。「那就试一试吧！」我开口命令它们。接着我便透过铠甲戒指将利维坦与露缇亚双方连结在一起。双方皆透过铠甲戒指幻化。没多久就出现了两个人形分身。它们约有我的手掌大小，双方脚尖各自与铠甲戒指相连。一方外表呈蓝色并手持长剑，一方呈红色并徒手握拳。下一瞬间，两个人形分身在马车里直接当着我的面前开始交战。我曾见过蓝色剑士使出来的招式。跟我依循利维坦的记忆施展的动作十分相似。它的力量跟速度都更胜一筹。若我继续成长下去，动作也能这般迅猛吧。红色格斗家使出来的是我初次见到的招式，只见它不断挥舞冒出火焰的双手双脚出招。要是能使用露缇亚的力量，我也能施展这样的动作吧！结果战局甚至持续不到一分钟。自始至终都是蓝色剑士──也就是利维坦比露缇亚技高一筹，最后更是强势突破露缇亚的防御，将其从中斩成两半。「唔哇……」身边传来一声惊叹。徒步跟着马车随侍在侧的琪琪正用尊敬的眼神看着我。「怎么了？」「主人您真厉害。刚才那是什么呀？」「你小时候没斗过独角仙或蟋蟀吗？」「是有看过村里的男孩子玩过。」「这是一样的道理。」「不过还是好厉害喔！那就是魔法吧？」「类似。」我稍微思索片刻，仿效了一下利维坦刚才的动作。我拔出魔剑，学着最后将露缇亚斩成两半的劈砍动作向前一挥。利维坦直接将马车前方的饰品斩断了。「咦？刚刚那一剑明明划过去了，难道没斩断吗？」「斩断了喔，你看。」我说完捏着饰品前端向上一提。「哇！」我依照利维坦「让她看一眼，然后放回原位」的提议去做。那个饰品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彷佛不曾有过切口般密合成原状。马车在街道中继续行驶。车轮辗过小石子令马车稍微晃动了一下。然而──「咦？没有掉下来耶！」已被斩断的饰品仍旧紧密结合在一起，这样的现象令琪琪难以置信地直盯着瞧。我再次捏起饰品，把它拿下来给琪琪看。「你看这切面是不是很光滑？」「对呀。」「只要使出一定水准的技巧斩出这样的光滑切面，放回原位就能紧密贴合回去。」「竟能做到这种事……太厉害了！」琪琪双目放光地说。我露出一个微笑，思考着利维坦跟露缇亚的事。可以将它们跟铠甲戒指组合在一起使用，也就是进行所谓的模拟对战。如此一来我就能同时练习双方使出来的招式。虽是出于巧合，但也算是创造出了不错的运用方式，内心也不由感到有些欣喜。「──呃！」位于视野角落的个人状态表蓦地映入我的眼帘。───────────────姓名：诺亚•亚拉莱特法务亲王大臣性别：男等级：2／∞HP E＋F 火 F＋CMP F＋F 水 E＋S力量 F＋E 风 F体力 F＋F 地 F智力 F＋E 光 F精神 F＋F 暗 F速度 F＋F敏捷 F＋F枣子读书 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