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究竟是从何而来?是动物的血液还是人的血液?我越想脑子越乱,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把身体上的血液洗干净。于是我去了卫生间打开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我不禁大吃了一惊。我不光是手臂上有血,连脖子和脸上都是鲜血。镜子里的“血人”看来狰狞可怖,就像是扒了皮的活死人。我紧张的连气都传不匀乎了。赶紧打开水龙头将身体上的血液全部冲洗干净。随后我又将被单、床单全部扯下来用帆布袋子装好藏进了床底下。这时王殿臣已经醒了,我道:“你有没有打算告诉我就见发生了什么?”“边哥,如果我骗你就是小狗,我真的是一直睡到现在,你怎么了?”这次他糊涂装的很彻底。我知道从他那儿也问不出什么,干脆不问了。第二天我告诉宾馆的服务员让他们会直接换新床单,老床单赔损费用记在我的账上就成。这一天我都过得心神不宁,晚上去酒吧时总感觉能闻到一股股的血腥气,我给恶心的实在没办法,要了一杯威士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喝酒。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黑暗中醒来,这次并不算惊醒。是正常的醒来,我以为自己会坐在酒吧的椅子上,没想到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宾馆房间里的床上。但愿昨天晚上那场噩梦了无痕迹。可是手臂上存在的感觉让我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手臂上又满是鲜血,新换的床单再一次被染上大片的红色。这下我真的疯了。只觉得身心俱疲,这究竟是怎么了?思来想去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只能去卫生间将身上的血迹在此冲洗干净。可是当我再度站在镜子前忽然觉得更加奇怪。镜子里赤身裸体的我居然隐约能看到腹肌,六块腹肌虽然还没到棱角分明的境地,但是可以清楚看见的,尤其是当我攒劲时,六块腹肌更是凸显清晰。再看胳膊和腿,都有长了鼓鼓的肌肉。我比以前更加健壮了。难怪在天轮宝顶里我和那具萌尸打了个上天入地,当时我还在想自己什么时候练成的“武功”,看来都是在睡着之后“修炼”而成的。想到这儿我在镜子前做了个健美运动员亮相的姿势,只见浑身肌肉鼓了起来,我的骨节也在咔咔作响。身体机能的异常变化暂时转移了我的目标。我走出房间后王殿臣道:“你又在身上发现鲜血了?”“是的,而且今天晚上我明明坐在酒吧里,一睁眼就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了。”“你晚上进房间我确实知道。但当时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想起问你。”我看了一眼时间,刚到凌晨四点,酒吧还没关门,于是我换了件衣服去了酒吧。只见王大海习惯性的靠在门口吧台上发呆,我道:“王哥,我晚上离开的时候你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我还问你去干吗,也没说话,径直就走了,当时走的速度很快,我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情。”“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你也挺有意思,自己出门干嘛还要问我?”“因为……”我话音未落就见门外走进来四五个彪形大汉。我以为是找麻烦的。心中暗自警惕,随后就见郑春雷表情严肃的走了进来。“郑队,你怎么来了?”我惊讶的道。“和我走一趟吧。”他想了想道。“和你走?为什么?”我惊讶的道。只见四名彪形大汉将我所有退路封死,堵在我面前,看样子就是一副要动手的态势,我忽然就想到自己这两天接连出现的“血手”,顿时心就慌了。郑春雷叹了口气道:“秦边,我是给足了你面子,一般像你犯的这类案子都是直接掐倒在地戴上手铐,我亲自来这儿请你,难道还不行吗?”我自己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帮的了我,就去你那儿聊聊案情吧。”“好,你配合的话也省了我不少事情。”“我没做亏心事,也不想事情朝复杂发展。”说罢我跟着五人出酒吧上了一辆警用面包车。夜晚的马路宽阔无人,在很短的时间内我们就开到了警察局,我也没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去了郑春雷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他甚至还给我倒了一杯茶。看这样子我不太像是犯罪了。想到这儿我道:“你不说带我回来问话吗?什么事情?”“你不说有事情要我帮忙吗?先说你需要帮忙的事情。”我脑子一转,心里就在合计是不是应该把我的遭遇和盘托出,万一我两说的要不是同一件事,我这可就是没事找事了。郑春雷递给我一支烟道:“你也别担心多说什么,我两说的应该是一件事,你这两天晚上是不是都在城东街?”“唉!我和你实话实说,但愿你能相信我,我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得了梦游症,天天晚上只要睡着了就会上马路上穷溜达,这期间我做了什么一概不知,但愿我没做违法犯罪的事情。”郑春雷斜靠在沙发上,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望着我,过了好久才道:“我一直在想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如果说真的是因为梦游那么这件事就能说得过去了,至少我个人是愿意相信你的。”“到底是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这件事得从一件陈年老案说起了,四年前临江市发生了三起极其恶劣的杀人事件,三名年龄不到二十周岁的妓女被人麻醉后活剥了人皮,而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案子至今没破。”“前天我们接到城东派出所的报告,说深夜有人在住宅楼内打架,并且不时有极其惨烈的叫声传出,当他面赶到现场后见到一名年轻人从四楼跳下,以极快的速度翻越围墙跑了无影无踪。”“昨天晚上也是在城东区又发生了相同的恶性案件,在这两起案件里,有两名受害人被人砍断四肢后活剥了人皮。”听郑春雷说到这里,我的心脏简直要撞破胸腔,如此快而强烈的心跳让我喘气也变的更加急促,甚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你很紧张?”叼女刚血。“我没法不紧张,如果这两人的皮真是我剥下来的话。”郑春雷又递给我一支烟道:“抽支烟定定神吧。”我连点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打着,郑春雷接过去替我点着道:“如果你真有剥人皮的胆量,不至于点根烟都点不着。”“你怀疑我会剥人皮?”“不是我怀疑你,而是根据目击者和监控录像的提取,证明这人就是你。”说罢郑春雷将一叠放大的照片放在我面前,虽然照片里的人影有点模糊,但毫无疑问那人确实是我。我清楚的看到额头的冷汗滴落在照片上。“两名伤者送到医院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中一人在临死前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他恶贯满盈,当年那三个被剥皮的妓女案子就是他们三人做的,所以肯定是屈死女人的亡魂引导着你去剥了他两的皮。”听了这话我更是大吃一惊道:“这么说被剥皮的两人是剥皮杀人犯了?”“是的,所以我有两个问题需要你提供答案,第一你从哪儿得到了警方调查多年而没查出的凶手信息?第二剩下来的最后一个人是谁?”“我、我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