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余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的手机估计是沒电了,他应该会给我打过來,我们先回去吧。”然而,大家回到家里一直等到天亮,罗子也沒给余飞打來电话,而他的手机也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第二天早上八点,余飞拿起电话再次拔打罗子的手机,仍然是关机,余飞不禁纳闷地嘀咕道:“这家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以为闹出了人命吓得躲起來了吧。”不过,这个推测实在有些不合常理,罗子可是特种兵出身,遇事一向冷静,绝不至于慌成这样,可他又究竟带着秦风去了哪里呢,余飞等人并不知道,罗子和秦风此时已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到了一场极其危险的阴谋当中,话说昨天晚上,罗子和秦风跟着媚娘从后门离开夜总会后,在媚娘的带领下,他们來到了深圳与东莞交界地带的一处山林中,在山林中的一座山坡上,耸立着一栋宛如西方城堡一般的别墅,媚娘告诉罗子,住在这里的人是她的干爹,她干爹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一定有办法帮他们摆平眼前的麻烦,罗子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一个酒吧的调酒师,纵然调出來的酒颇为特别,怎么会有这么有钱的干爹呢,而且刚才秦风与那帮小混混打斗时,场面极为血腥混乱,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赶紧离开,但这个媚娘不仅沒走,而且神色如常,仿佛对这种场面早已见惯不惯,甚至带他们从后门离开时表现的也是镇定自若,心理素质恐怕比他这个特战兵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究竟是什么人,想到这,罗子不禁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不过,既然如今人已经跟她到了这儿,那也就只能见机行事了,再则说,就算她想耍什么心机,以他和秦风的身手,想要脱身也应该不难,媚娘走到别墅前,抬起手來敲了敲别墅铁门上的大铁环,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惊起了门前一棵枯树上的几只大鸟,并发出了几声“哇,,哇,。”的叫声,是乌鸦,罗子扭头望着飞往山林中的乌鸦,不由心中一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乌鸦,莫非是……”他想到了在映秀镇的邪教道观山脚下见到的那只被坤元子用石子射下來的大鸟,坤元子好像说是专门养來通风报信之用,不过他现在已经不记得那鸟儿叫什么名字了,罗子心里愈加警觉起來,再看一眼秦风,他倒是像沒事人一般,过了沒一会,铁门缓缓地从内打开,前來开门的是一位面色苍白的老头,老头生着一副鹰钩鼻,一双眼睛向内凹了进去,而其嘴唇却是鲜艳的红色,便像是涂着一层劣质口红一般,模样显得颇为怪异,鹰钩鼻看了看媚娘,又扫了罗子和秦风一眼,也并未说话,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便领着他们三个往别墅内走去,一行人刚刚踏进别墅,立刻便感到一股寒意袭來,而在清冷的空气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淡淡地血腥气息,此外,别墅内的灯光也十分昏暗,罗子扭头看了看身旁的秦风,几乎都看不清他的面孔,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这样的环境下,让罗子心里不由地一阵紧张,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腰间,可是并沒随身带着问天匕首,然而秦风倒是很喜欢这个环境,别墅内异常地安静,除了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之外,几乎听不到其他杂音,还有这灯光,既不怎么刺眼却又足以使他洞察别墅内的一切状况,鹰钩鼻将三人带到大厅,冷冷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说完,他便转身往大厅一角的环形阶梯走去,罗子这时才仔细观察起这个大厅來,大厅的布置给人一种颇为诡异的感觉,昏暗的灯光,绘满整个墙壁的奇怪壁画,甚至屋内的摆设,都显得很是另类,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罗子一时也说不上來,媚娘坐到沙发上,对着罗子和秦风笑了笑:“先坐吧,别紧张,我干爹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而且他很愿意帮助人,我想他一定会帮你们的。”罗子并未坐下,而是转过头來看着媚娘,很直接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媚娘耸了耸肩膀:“不为什么,就为这位先生帮我教训了纠缠我的人,不行吗。”她说了一个十分牵强的理由,“你既然有一位这么有钱又神通广大的干爹,又何必在夜总会那种地方受罪呢。”罗子继续问道,“呵呵,因为我喜欢调酒,更喜欢看到别人因为喝了我所调制的酒而沉醉,疯狂。”媚娘嘴角挂出了一丝极难察觉的怪异笑容,当然,在这样的灯光下,罗子并未能看清媚娘的面部表情,但这一切却都被秦风看在眼里,他倒也并沒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便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这时候,从楼道传來了沉重的脚步声,罗子抬头看去,鹰钩鼻正掺着一个满头银发,身穿黑色长袍的花甲老者从环形楼梯上走了下來,媚娘见了,立刻站起身來冲那黑袍老者喊道:“干爹。”黑袍老者微微一笑:“媚儿來了。”又看了看罗子和秦风:“这两位就是你所说的朋友。”媚娘点了点头:“是的,他俩的事情还要请干爹多多帮忙了,就是他和一帮混混打架了。”说着,媚娘指了指秦风,听她这话里的意思,她应该是已经将在夜总会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干爹了,“先坐下吧,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黑袍老者说话轻声细语,面容也显得和蔼可亲,倒是给人一种安全感,不过罗子心里却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罗子朝黑袍老者微微点了点头,便拉着秦风一块坐了下來,黑袍老者扭头对鹰钩鼻说道:“來了客人,怎么还开着这么暗的灯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