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沒料到会惹怒了将臣,顿时脸色一变,赶紧诚惶诚恐地说道:“将臣大神息怒,既然您与余兄弟无事,我等这就告退。”说完,他领着乌奴便准备离开,刚返身走了沒几步,将臣却又开口叫住了他们:“先且慢走。”“将臣大神还有何吩咐。”“那妖人已经安置好了么。”将臣嘴里所说的妖人自然是指拂尘散人,“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安置妥了,给他在地宫的第一层找了一间稍微宽敞点的房间,为防范有什么不测,乌奴还在周围布置了几道法阵机关,他休想擅自离开。”后卿答道,将臣微微点了点头:“那便好,不过还是要小心一点,此妖人既然已经练成了无象之躯,其修为便恐怕不在你之下,一旦恢复元气,绝沒那么容易困住。”他对拂尘散人始终都不放心,后卿虽然心里很是不服将臣这么说,但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过了几天之后,丁老三等人的伤势恢复了不少,尽管他走起路來仍然是一瘸一拐,但在脊椎错位的情况下能够几天工夫便恢复到如今这等水平,已经算是奇迹了,丁老三知道是余飞等人冒死救了自己,对他们自然是一番千恩万谢,而当得知掳走他们的拂尘散人也在这里时,他又立刻怒目圆瞪,并握紧了拳头,因为拂尘散人可不单单只是掳走了他们而已,而且当初还出手杀死了孙大炮,虽说孙大炮跟着丁老三的时间沒有多长,但也终归是他的徒弟,即便只是挂了个名而已,以丁老三有仇必报的性格,这口气自然无论如何也是咽不下去,他怒气冲冲地吵着要为孙大炮报仇,余飞和坤元子在一旁劝说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他气消了一点,但他仍然坚持要去见见拂尘散人,为孙大炮讨个公道,余飞拗他不过,只得答应了他,不过,如今拂尘散人已被后卿给关了起來,要想见他自然还需征得后卿或是将臣的同意,余飞便领着丁老三前去找后卿,丁老三对这位传说中的僵尸之王早有耳闻,他之前在沙漠中对付变异僵尸的时候曾经见识过乌奴的厉害,而得知后卿便正是乌奴的主人,心里对后卿更是敬佩有加,然而当他见到后卿本人后,却吓了一跳,他万万沒有想到,传说中近乎于神的僵尸之王,居然是一个外表如此俊朗的年轻后生,他一时愣住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后卿,直到听余飞称呼后卿为前辈,这才也跟着很是别扭地叫了一声前辈,得知丁老三要去找拂尘散人讨个公道,后卿当即表示愿意陪同丁老三一块去,他早就看不惯拂尘散人这非人非魔的无象妖人了,更何况将臣还总说他未必是拂尘散人的对手,他心里更是不服,如今倒是正好可以找个借口教训一下这家伙,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后卿亲自领着丁老三以及余飞一同來到了关押拂尘散人的房间,只见拂尘散人正低着头,盘腿端坐在地板上,这些日子以來,他几乎就沒怎么挪动过,一直都盘坐在那里,似乎是在运气疗伤,“哼,你这妖人,看看谁來了。”后卿冷冷地说道,拂尘散人缓缓抬起头來,丁老三原本抡圆了拳头想先上前给他一拳,可一看他的模样,却不敢再动手了,因为在那一身黑袍子下面,竟然是一团漆黑,根本看不到脸,那天拂尘散人前去抓他们时,由于灯光太暗并沒能看清楚,今天才算是看到他的真容,丁老三不禁心惊不已,幸好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然恐怕早就吓得不行了,丁老三壮了壮胆子,冲着拂尘散人喝道:“他娘的,就是你这家伙杀死了我徒弟。”“沒错,而且倘若不是看在余兄弟的份上,你也活不到今日。”拂尘散人并不否认,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还曾经打算连丁老三也一同杀掉,丁老三沒料到这拂尘散人居然如此狂妄,杀了孙大炮,不但沒有一丝歉意,竟还扬言曾打算连自己都杀掉,他怒上心头,厉声吼道:“我操你姥姥,老子跟你拼了。”话一落,冲着拂尘散人便扑了过去,幸好坤元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拖了回來,拂尘散人却是一动不动,冷冷说道:“凡夫俗子,不自量力,余兄弟,你最好让你这位朋友冷静,本座并不想出手取他性命。”余飞知道拂尘散人的厉害,丁老三断然不可能是其对手,赶紧打起了圆场,说道:“拂尘前辈,你既然错手杀了三爷的徒弟,再怎么说也该跟三爷道声歉吧。”他故意说拂尘散人是错手杀了孙大炮,想给拂尘散人一个台阶下,而且这样丁老三心里或许也能够接受些,谁知拂尘散人却阴声笑道:“嘿嘿,余兄弟让本座给一名凡夫俗子道歉,数千年來,本座所杀之人成千上万,可还从未说过半句歉意之语,再则而言,本座并非错手,而是有意为之,凡人之性命,在本座眼中,不过是草芥而已。”听了拂尘散人这番话,余飞顿时也火了,即便他再能容忍拂尘散人异于常人的性格,却也无论如何看不惯他如此漠视生命的态度,不禁怒喝道:“你认为拥有强大的力量便是能够任意草芥人命的理由吗。”拂尘散人并未反驳,而是淡淡地说道:“或许不是理由,但却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试问神界诸神,哪一位又真正将凡人性命放在眼中,余兄弟觉得本座杀的人多,实则远不及你那位大哥,,将臣上神,而且恐怕就算是现在站在你身旁这位僵尸之王,所杀之人也远甚于本座。”后卿一听居然把自己也给扯进去了,心中不由一怒,刚等拂尘散人把话说完,便已身形一闪,瞬移到了拂尘散人跟前,提气便是一掌直击了过去,这一掌后卿可是丝毫沒有手下留情,当中暗藏极为强劲的内气,他并不担心将拂尘散人打得魂飞湮灭,因为就算他这么做了,他认为将臣也绝不会怪罪于自己,将臣从來便不在乎任何人的生死,更何况还是一个无象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