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余飞的额头不由冒出了一丝冷汗,他不敢怠慢,赶紧暗自催动起了体内的斩仙宝葫,随时准备将鼠群收入其中,斩仙宝葫乃是无上神器,内里蕴藏着无上乾坤,当初连数百条火性神龙都能应付自如,对付眼下的僵尸鼠群自然更不在话下,只不过,余飞并不想在拂尘散人面前展示斩仙宝葫,毕竟他目前尚无法判断拂尘散人來寻找九幽冥王的真正目的,更不知他是敌是友,所以藏着这么一招杀手锏,终归还是有必要,但眼下情况紧急,这僵尸巨鼠的数量如此众多,若是一齐扑上來,只怕他非得被活撕了不可,所以为了自保,也只能是动用这件无上神器了,然而鼠群似乎对什么东西有所忌惮,它们只是将三人团团围住,并发出此起彼伏的吱叫声,但却并不敢贸然进攻,余飞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奇怪,照理來说,这些僵尸巨鼠沉睡了数千年,如今看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闻到他体内的血气应该狂性大发,不顾一切地扑上來才是,却为何并不进攻呢,它们究竟是在顾忌什么,他正想着,一旁的拂尘散人二话沒说,竟抬脚便往鼠群走了过去,这让余飞大吃一惊,赶忙喊道:“拂尘前辈,切不可以身犯险。”他一时之间忘了,拂尘散人是无象之躯,这些僵尸巨鼠的血牙即使再厉害,却也伤不到他分毫,就在这时,戏剧的一幕发生了,鼠群竟开始骚动起來,纷纷向后避让,余飞这才明白过來,原來这些僵尸巨鼠所忌惮的,正是拂尘散人这位无象之人,拂尘散人与鼠群之间的距离越來越近,刚才还凶狠异常的僵尸巨鼠显得惊慌失措,拂尘散人冷冷一笑,说道:“你们这些小畜生,竟胆敢阻挡本座的路,简直就是找死。”说完,他忽然扬起双手,并且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拂尘散人的声音越來越大,也听不清他是在念叨什么,但余飞却能够感受到,这声音之中似乎暗含着一股颇为特别的气场,鼠群听到这声音,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诅咒似的,立刻如潮涌般迅速往后退却,而一些來不及退却的僵尸巨鼠,竟在地上翻滚挣扎了起來,过了沒一会儿,巨鼠群又顺着墙壁上的孔洞逃了回去,剩下百十只巨鼠在地上挣扎了一番之后,也就再沒了动静,巨鼠群就这么被驱散了,余飞和坤元子都惊得目瞪口呆,拂尘散人停止了继续念叨,他再将手一扬,立刻刮起了一阵旋风,将地上的巨鼠尸体席卷而起,再过了片刻,那百十只原本就十分消瘦的僵尸巨鼠仅剩下了一副干瘪的皮囊,不用说,它们体内的真元一定又是被拂尘散人给吸干了,余飞缓过神來,好奇地问道:“拂尘前辈,您刚才对鼠群做了什么,它们怎么那么畏惧呢。”拂尘散人很是得意地说道:“对付这些小畜生,本座有的是手段,如今这些小畜生,绝不敢再出來阻挡我们。”“不过,它们现在是躲藏起來了,但过后会不会出去伤害这周围的村民呢。”余飞不无担心地说道,“余兄弟就是宅心仁厚,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些小畜生离不开这座陵墓。”“哦,为何。”余飞很是不解,“你且想想看,倘若这些小畜生能够离开此地,又何必费劲心思在如此坚硬的石块上打洞呢,它们直接顺着锁魂梯往上行便是,陵墓上方的入口虽埋于地下,但却并无石门阻挡,对于这些牙尖嘴利的小畜生來说,出去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然而我们这一路走來,阶梯上却是十分干净,并无小畜生经过的痕迹,而且方才它们被本座逼得四下逃散,惊慌之下也沒有一只逃向阶梯,由此可见,这些小畜生对这阶梯有所顾忌。”拂尘散人说道,一旁的坤元子听了,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说道:“不过,那道锁魂梯内的气场并无任何特别之处,这些僵尸巨鼠又为何会如此忌惮呢。”“哼,你懂什么,那锁魂梯中的气场的确沒什么特别,但你难道沒有发觉,这里面的气场很是特别吗。”听拂尘散人这么一说,余飞和坤元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來,难怪在这条廊道之中充斥着阴煞之气,想必这正是这些僵尸巨鼠赖以生存的条件之一,而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它们一离开这地方,恐怕也就不能存活了,明白了这一点,余飞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三人继续往前走去,由于摸不清里面究竟还有什么邪乎玩意,三人都显得颇为谨慎,甚至就连拂尘散人也不敢贸然,再加上这条廊道本來就十分之长,三人足足走了十余分钟,才总算走到了廊道尽头,一道暗金色的大门挡在了三人面前,这道暗金大门差不多有七、八米高,四、五米宽,上面雕刻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凶猛异兽头像,那异兽一对血红的怒眼直视前方,张着一张血盆大口,嘴角则露出了两颗一尺余长的尖锐獠牙,一见到这异兽的模样,拂尘散人立刻走上前去,激动地说道:“是梼杌,梼杌乃是圣王坐骑,亦是圣王的贴身守护魔兽,从不离圣王左右,既然此门雕刻着它的模样,那么圣王想必就在里面。”余飞听了,不由心头一愣,原來真正的梼杌是这副模样,要说起來,倒是果然与上次金白双龙合力杀死的那只桀魔兽有些相似,不过却显得更具威严气势,而坤元子听拂尘散人提到梼杌,扭过头來望着余飞,小声说道:“余兄弟,那梼杌……”余飞自然明白坤元子想说什么,还未等他把话说完,摆了摆手说道:“上回我们杀死的那只其实是桀魔兽,只是被我们误当做了梼杌而已。”听了余飞所说,坤元子一时惊得说不出话來,他沒有想到,余飞居然一下子懂得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