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避免了成为巨蛙的排泄物,却鬼使神差般地成了它的呕吐物,相比之下,貌似也好不到哪去,余飞心里不由一阵苦笑,巨蛙仍在拼命地挣扎着,并时不时地用其无比巨大的身躯去撞击两旁的洞壁,一些石块随之被撞落了下來,余飞分明能够感觉到一阵微微的震感从脚下传导而來,他不免有些担心,生怕巨蛙会将这座洞厅给撞塌了,好在巨蛙撞击的力度逐渐变得越來越小,余飞心里这才稍稍放心了一点,不过,望着气力越來越虚弱的巨蛙,余飞心里不免又觉得有些惋惜,它被斩仙金芒刺开了胃部和身体,恐怕是难以再存活下去了,沒想到它在此地生存了成千上万年,却终究命丧于自己之手,余飞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又转念一想,这巨蛙两个月前才吞食了几名驴友,也算得上是一妖邪,就权当自己是在为民除害、斩妖除魔吧,余飞总算是勉强找了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不过他却不忍再看巨蛙,于是转过身,朝着阴寒的湖水走了过去,他现在满身都是黏稠而散发着刺鼻气味的巨蛙胃液,这玩意不但恶心,而且还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他感觉自己的皮肤现在便仿如火灼般的刺疼,再等下去,恐怕全身都得被腐蚀得面目全非,虽说如意玲珑盘能护住他的性命无恙,但万一被这玩意给毁了容,那可也太不值当了,所以他得赶紧将身子洗干净了才行,余飞走到湖边纵身一跃,便跳入了冰冷的阴湖之中,连身上的衣物都顾不得脱下,当然,其实他现在这种状况,即使想脱下衣物,恐怕也是沒法子脱了,因为衣物已经和他的身体紧紧黏在了一块,湖水冰冷刺骨,温度恐怕在零度以下,然而这会儿在余飞看來,泡在这冰冷的湖水之中,却简直就是一种无比的享受,顿觉一身清爽,洗了好一阵子,余飞才总算将黏在身上的巨蛙胃液全都清洗干净,不过衣物鞋袜均已经被腐蚀烂了,千疮百孔,自然是沒法子再穿,不过他倒也并不担心,因为他在斩仙宝葫里面存放着好些备用的衣物,随便找一套出來换上便是了,他裸着身子上了岸,便立刻催动体内的斩仙宝葫,刚从斩仙宝葫内取出一套衣物來,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愣了片刻,立刻反应了过來:巨蛙不见了,方才明明还在做着垂死挣扎的巨蛙竟然不见了,这可把余飞给吓了一大跳,他不敢怠慢,赶忙催动斩仙金芒,并警觉地探查起四周來,然而探查了半天,却也沒能发现巨蛙的踪影,巨蛙究竟哪里去了呢,这座洞厅分明便是一条死路,巨蛙若要离开,只能是跳入湖中,可他一直都泡在湖里,并未见巨蛙过來,难不成这巨蛙纵身一跃,一下子便跳远了么,可它毕竟那么巨大的身躯,若是跳入湖中,即使再远也应该能听得到点动静吧,怎么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呢,再则说了,它刚才已经处在了垂死的边缘,别说是跳跃了,就算是爬估计都够呛,但无论多么的不合常理,事实便离奇般的摆在余飞的面前,那体若小山一般的巨蛙,的的确确是消失不见了,似乎它就从來不曾存在过,余飞不禁暗道:“我靠,真是见了鬼了,该不会我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幻觉而已吧,这鬼地方既然是一位无上魔神的封印之地,那便必定设置了十分厉害的仙道法阵,说不定这个仙道法阵的作用之一,便是能够让人产生十分逼真的幻觉。”他正想着,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而且还有一丝亮光射來,他以为是巨蛙,猛然扭过头去,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一块紧靠在阴湖旁的大石头上,竟然盘坐着一位身着布衣白袍,鹤发白须的老叟,而在老叟的头顶上面,还悬着一团柔白灵光,照亮了他身体四周数米的范围,余飞一时有些慌神,要知道,他刚才一直都在仔细地探查着四周,却丝毫沒能察觉到这位老叟的存在,更不知他究竟是何时出现在这块石头上的,而且由他头顶上的那一团柔白灵光來看,恐怕是一位修为极高之人,也不知究竟是敌是友,“你……你是谁,。”老叟双目一瞪,怒喝道:“哼,你还敢问我是谁,我还正要问你是谁呢,沒事为何闯进这儿,还伤了我的宠物。”宠物,,余飞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半晌才怔怔地问道:“你……你说什么宠物。”余飞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一位古典装扮的老叟,居然还懂得饲养宠物,,老叟抬起一只手,往余飞面前一摊,只见在他手心中央,居然静静地盘踞着一只约摸小孩拳头大小的金色蟾蜍,“这就是你的宠物,我啥时候伤到它了。”余飞疑惑地问道,他心想是不是自己刚才不小心踩到了它,然而老叟却并未搭理余飞,而是用手轻轻抚了抚金蟾的背部,说道:“去吧。”那金蟾仿佛听懂了老叟的话,“咕咕”地叫了一声,紧接着便脚下一蹬,纵身跃入了阴湖之中,片刻过后,湖中竟卷起了一道巨大漩涡,仿佛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水下游动,见此情形,余飞心里顿时明白了,老叟手中的金蟾,其实就是那只将余飞吞入腹中的巨蛙,难怪它会转眼间就沒了踪影,原來并非是跑掉了,而不过是变小了而已,只是巨蛙方才明明都已经快要死了,怎么现在却又像沒事儿一般呢,一时之间,余飞惊得瞠目结舌,“喂,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余飞正在发愣,老叟开口冲他喊道,余飞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可是身无寸缕呢,他顿时脸色一红,赶忙转过身去,虽说对方也是一大老爷们,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位神仙,但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