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魔将冷冷说道:“将你的武器摘下來,你不可以带着武器进去。”余飞看了看手中的诛魔神剑,他自然知道这名魔将是在担心什么,稍稍迟疑了片刻,还是将剑从腰间摘下,交到了对方的手中,魔将收了余飞的诛魔神剑,这才又将路让了出來,余飞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进了大门,谁知,他刚一踏入其中,身后却立刻传來了“轰”的一声闷响,他赶忙转过头去,原來是那座厚重的神门又自行合上了,“我靠,什么情况,。”余飞不由心头一紧,他下意识地将手往腰间一摸,却空无一物,这才想起來,方才他已将诛魔神剑交到那名魔将手里了,由于担心会发生什么状况,余飞不敢大意,赶忙暗暗催动起了体内的斩仙金芒,并利用灵识仔细探查起周围來,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并未发生什么异常之事,他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定了定神之后,他缓步向内走去,这里面其实依然是一座大殿,不过这座大殿的布置却显得有些特别,自从余飞进入北冥城,他便发现,城中的建筑物无一例外的都是采用一种黑色的石材打造而成,即使是方才外面那座大殿亦是如此,黑**调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这也是外面那座大殿会让人感到幽暗阴森的原因之一,然而,现在这座大殿内的颜色却要丰富得多,四壁与地板却均呈金黄色,而且上面还雕刻着五颜六色、极为精美的壁画,给人一种祥和而庄重的感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余飞心里也渐渐放松了些许,不过他仍然不敢大意,依然用灵识仔细探查着四周,却并未有任何发现,然而,他正缓步向殿内走着,却忽然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了过來:“想不到一个凡夫俗子,竟能闯入鬼界。”听到这声音,余飞顿时心头一惊,他赶紧扭过头去,只见一道黑影,竟然就站在离自己不过数米來远的地方,黑影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阴影,竟完全看不清他的面目,“你……你是谁。”余飞心里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沒有想到,这家伙已经离自己如此之近了,而自己却全然不知,若他方才偷袭自己,那恐怕连招架的机会都沒有,“哼,你來到本座的圣殿,却问本座是谁,本座倒是要问你,你是何人。”那黑影冷冷说道,余飞这才明白了眼前的黑影是谁,赶忙抱拳拱手道:“原來您就是鬼武冥王,失敬了,在下余飞,见过冥王。”“什么,,你就是余飞。”那黑影一听,忽然提高了声量,余飞吓了一跳,听鬼武这语气,仿佛是知道自己一般,他稍愣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黑影立刻仰头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真沒想到,本座正要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來了。”“您……您找我,您找我干什么。”余飞一下子愣住了,“哼,鬼王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亦知道你将进入鬼界坏他大事,因此早已下了密令,只要将你抓获者,便有重赏。”余飞听鬼武这么一说,却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料到,鬼王幽泉会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而这却也恰恰是他來找鬼武的原因,他微微一笑,很是淡然地反问道:“怎么,难道冥王您还在乎鬼王幽泉的那一点赏赐吗。”“哼,您竟敢直呼鬼王名号,对鬼王不敬。”“有何不敢,恕我直言,冥王您并非是真想捉拿我吧,不然的话,我恐怕也沒机会站在这里与您单独相见了。”余飞心里愈加觉得鬼武不会对自己动手,因为鬼武若真要动手的话,压根便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哼,你这凡夫俗子,不愧是陆压一缕神识转世,倒还有几分胆识。”鬼武说着,笼罩在其周身的阴影迅速散去,他也现出了真身來,余飞抬眼一瞧,不禁大吃一惊,这鬼武的容貌竟与鬼界一般魔头的长相完全不同,除了一对耳朵有些尖翘之外,几乎与常人无异,而且生得眉清目秀,看起來十分俊朗,仔细一看,其容貌与后卿似乎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鬼武缓缓走近余飞,将余飞带來的那块石牌拿在手中,开口问道:“这块石牌你是从何得來的。”“实不相瞒,这块石牌乃是后卿大哥亲自交予我的,他知道我要來鬼界,便将此石牌交到我手中,说若是遇到了鬼武冥王您,我只要取出这块石牌來,您便不会为难于我。”余飞说道,鬼武瞟了余飞一眼,冷冷说道:“真沒想到,他竟然肯将如此重要之物交到你的手里,想必你与他不是一般交情了,他现在过得如何。”“后卿大哥一切安好,冥王不必挂念。”余飞答道,鬼武将石牌收了起來,扭头对余飞说道:“罢了,本座便不为难于你,不过,本座亦知你來鬼界所谓何事,但本座断然不会相助于你,你速速离开吧,权当从未见过本座。”余飞赶忙上前一步,开门见山地说道:“冥王,您想必已经猜到,我之所以來找您,其实就是想请您相助,一同对付鬼王幽泉。”鬼武一听,立刻脸色一沉:“哼,休要再多言,你若再不走,便休怪本座改变心意了。”“难道,冥王您就打算眼睁睁地看着浩劫降临鬼界么。”余飞反问道,鬼武微微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來的路上,恰巧碰到您的军队在与一群变异的怪物作战,怪物的数量众多,您的军队不敌,我便出手相助,事后方才得知,这些怪物的出现,乃是与一场疫病有关。”余飞说道,余飞一提到那场疫病,鬼武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他稍愣了片刻,冷冷说道:“哼,休要危言耸听,不过区区一场普通的疫病而已,又能算得了什么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