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了几分钟之后,屋内忽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是一阵乒呤乓啷的声音传來,余飞不禁心头一惊,他担心拂尘散人遭遇什么危险,未敢多想,握紧诛魔神剑便欲入内,谁知就在这时,一团黑影被从屋内扔了出來,重重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扬起了一地灰尘,余飞低头一瞧,被扔出來的居然是个人,这人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而绑在他身上的,正是拂尘散人的拿手宝贝,,捆仙索,很快,拂尘散人在屋子门前现了身,余飞惊讶地问道:“拂尘前辈,你这是做什么。”“此人躲在屋内,手里还拿着这柄利斧,我担心他会对我们不利,便将他绑了出來。”拂尘散人说着,抬手一扔,只听“哐当”一声,一柄锋利的黑色利斧被扔在了地上,利斧散发着一丝阴邪之气,看起來似乎并非是普通的斧子,余飞并未在意这柄利斧,毕竟是在鬼界,一柄散发出阴邪之气的斧子倒也不足为奇,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人,只见他的身上披着一套如钢铁般坚硬的铠甲,此时正在地上拼命地挣扎,并不停地嚎叫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之色,捆仙索毕竟是神器,任凭那人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他自然不知,被这捆仙索绑住,挣扎地越厉害,身体也就越痛苦,余飞不忍看他那么痛苦,赶忙说道:“你别动了,不然只会更加难受。”谁知那人非但不听余飞的劝告,反而扭过头來,朝着余飞“呸”地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稠的唾沫,幸亏余飞躲闪得快,才沒被唾沫溅到身上,“你这家伙,我一片好心你当驴肝肺呢。”余飞有些火了,那人挣扎着想站起身來,但捆仙索越束越紧,或是由于太过痛苦的缘故,他脸部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了起來,看他那模样,余飞心里是又急又气,却又有些无奈,正打算让拂尘散人将他放开,咕布却忽然走上前來,他弯腰在那人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咕布的话还真管用,那人听完,竟立刻变得老实了许多,也不再继续挣扎了,见此情形,余飞惊讶不已:“咕布,你跟他说什么呢。”咕布咧嘴一笑:“呵呵,我只是用萨摩语把方才主人您所说的话再与他说了一番而已。”“萨摩语。”余飞微微一愣:“啥意思。”“主人您有所不知,萨摩语乃是萨摩族密语,虽然鬼界早已统一了语言,但各个部族内部还是会用本族的密语进行交流。”咕布解释道,“也就是说,他是萨摩族人,等等,这么说你也是,。”咕布点了点头:“是的,主人,进村的时候,我沒注意,刚才也是无意中看到了门上的萨摩族标识,才知道这是一座萨摩族的村子。”“这么说,你便是这座村子里的村民,。”余飞冲那人问道,那人的身体一直在颤抖着,微微点了点头,显得十分害怕,“既然如此,拂尘前辈,还请为他解开绳索吧。”“余兄弟可要小心,此人之言不可尽信。”拂尘散人的警惕性一向很高,他从不轻易相信谁,余飞笑了笑,说道:“呵呵,沒事,先为他解开绳索吧,我还有话问他呢。”拂尘散人不再多说什么,抬手一挥,绑在那人身上的捆仙索立刻松开了來,并被收进了他的袖口之中,那人愣了好一阵,才在咕布的搀扶下站了起來,待他站直了身子,余飞一瞧,竟是一个大个子,身高怕是得有两米二三,比咕布还要高半个头,块头又壮,余飞和拂尘散人站在他的面前,便像是小孩一般,不过,他却并未因为自己的块头大而底气足,相反他仍然显得十分的畏惧,特别是当看到立在余飞身旁的赤焰神兽的时候,甚至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咕布安慰道:“你别害怕,这位是我的主人,他不会伤害你的。”余飞上前一步,拱手道:“方才只是一场误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不过,这座村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你们不是跟那些人一……一伙的吗。”大块头战战兢兢地问道,余飞一听,微微一怔,立刻追问道:“你是说之前有人來过这里,是些什么人。”大块头并未回答,而是盯着余飞反问道:“你……你们又是什么人,怎……怎么会來到这里。”很显然,他仍然十分警觉,咕布赶忙解释说:“我们是要前往西阴城,恰巧路过此地而已,由于坐骑遭到了土灵怪的袭击,所以想來村里看看有沒有坐骑,谁知这儿……唉……”说到这,咕布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咕布也是萨摩族人的缘故,大块头逐渐放松了警惕,他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大块头的哭相那可不是一般的难看,余飞一时沒反应过來他是在哭,吓了一跳,过了片刻,才明白过來是咋回事,怔怔地说道:“他怎么哭上了呢。”咕布又将大块头扶了起來,安慰了好一阵,他才总算止住了哭,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才向大家说起了就在几天前发生的惨事儿:这座村子地处偏远,许多年來,一直都还算比较安宁,然而就在几天前,村子忽然遭到了一群独眼怪的袭击,虽然以前大家从未见过独眼怪,但多少都有听说,知道它们都是染上疫病后变异的物种,大家为了保住性命,与这群独眼怪展开了激烈的搏斗,经过一番激战,尽管伤亡惨重,但怪物终究还是被击退了,然而正当大家以为已经沒事了的时候,忽然从天空之中传來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声,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长着三颗脑袋的巨鸟穿透血色云层,直扑而下,还未等大家反应过來,巨鸟张开三张巨嘴,瞬间便从人群中叼走了三个人,霎时间,人群乱作了一团,惊慌失措地四下逃散,大家都躲回到了自家屋子里,不敢再出來,